“混蛋……”钟蔚的眼睛很酸,眼肌抽动,想流泪,他拼命地忍住。
宁格汀悠悠然地靠近,捏了捏他的脸:“果然,你只有在绝境中才能爆发潜能,我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哈,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给我去死!”
这样痛骂,钟蔚却往前一跌,跌进了宁格汀的怀里,死死攥紧了他的手臂,手掌使劲颤抖。
仍在恐惧中吗?宁格汀僵硬地举着手,最终轻轻回抱了一下,两人贴在一起。
火热,矗立。
宁格汀立刻推开,难以置信:“你怎么……”
“禽兽!”钟蔚恼羞成怒,跑了。
“禽兽的是谁啊?骂我干什么?”宁格汀好半天找回打绊的舌头,喃喃看着飞奔的背影,“一般人恐惧不是会缩起来吗?这就是天生受虐的体质吗?喂,跑得挺快啊,武力进展这么神速?”
不错,极度恐惧和压抑中,小钟蔚竖起来了。
钟蔚只想刨个坑,把自己深深的埋掉、发霉、烂掉、永远不要再见光,不要再见宁格汀。这种体质,根本就是既变态又变态,到底为什么来到这坑爹的世界啊,几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再也不想见人了。
被公子泊从被子里强行挖出来时,钟蔚自暴自弃:这个坑爹任务!这个坑爹世界,这个任务也泡汤了算了,宁愿变成猫啊狗啊也不想再忍受这种体质!反正,没缘没仇,犯不着坑人家公子泊。
“宁格汀欺负你了!”公子泊笑得诡异。
“没有!”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帮你揍他!”
“不要!”
“呵,你点子不是多嘛,对付区区一个宁格汀不在话下吧?你清楚教中的每一个机关,随便哪一个,都够他喝一壶了。”公子泊悠悠地品着茶,长发从手背上滑下来,“你对那小子动心了吗?哈,其实虐身不如虐心。”
“你别耍什么花招!”钟蔚怒目以对,公子泊这个变态不欺负人就手痒吗?
“罢了,脱下衣服我给你看看伤。”
“我哪里有伤。”
公子泊不由分说,被子一掀,把钟蔚的寝衣扒下来——若是别人,钟蔚断然不愿意,坑就坑在他仍有少教主的记忆和习惯,少教主跟公子泊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么亲密无间又互相欺负。
钟蔚趴在床上,怒:“你摸够了没有,说了没伤就没伤!啊!你个变态,摸哪里呢!”
公子泊喃喃:“这么虐都没伤疤,绝了。”
公子泊若有若无地往洞开的窗子上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宁格汀飞快地离开了,身影疾如电。呵,少教主想跟自己斗,还嫩着呢,公子泊翘起了嘴唇。
宁格汀一脚踹开客房,额头青筋暴露,状似要杀人。
董春洲惊讶:“师弟,你在怎么了?”
宁格汀:“我要回绝情门!”
早晨,才起床,公子泊就跑来说,他跟钟蔚本是情投意合,没挑明,乃是从小长到大,太熟了开不了口。昨晚,钟蔚来求.欢,两人敞开心襟,于是皆大欢喜——换句话说,助攻的闲杂人等如宁格汀可以撤了。
宁格汀将信将疑,公子泊说「不信吗?看我怎么叫他起床的,我让你口服心服。」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宁格汀从窗中看到公子泊修长的手在少教主的背上流连抚摸着,而少教主,竟然发出了很可疑的愉悦的声音——忍无可忍!
下山!回家!
宁格汀一怒之下跑了,可是,跑一半就迷路了。明心教的噬龙迷魂阵不是盖的,宁格汀气呼呼地坐在那棵大树上,生气地把叶子都打落了:混蛋,那两人就是混蛋!——等等,他为什么要生气,少教主与谁亲昵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少教主的名字叫钟蔚?
同名同姓的多了。
对了,董春洲那么喜欢公子泊,公子泊就不能花心劈腿,就这样!宁格汀苦恼地抱着头,心情一团乱麻。
☆、虐哭那个S渣【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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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虐哭那个S渣·第六章】
钟蔚好不容易厚起脸皮出来,却找不见宁格汀。
公子泊若无其事:“他回绝情门了。”
“什么?”晴天霹雳。
“好像是找什么梦中人去了,哦,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你从没有出过明心教吧,怎么可能跑到人家梦里?”公子泊挑起笑,以前,从董春洲口中得知宁格汀在找一名叫「钟蔚」的美人,离间信手拈来,“明心教的储食日渐其少,走一个人正好。”
“你多大胃,就缺那一口粮?!”
公子泊的话当然不可信。然而,昨天那尴尬的样子,莫非,宁格汀觉得走得太近,背叛了「梦中的钟蔚」——有可能,那小子一向死心眼呢。
钟蔚找董春洲证实,董春洲一脸的不在意:“师弟非要回绝情门,挡也挡不住。”
“混蛋,明心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钟蔚飞奔离开。
他的轻功之快之轻,背对着练功的董春洲丝毫没有察觉:“师弟走不出去,这迷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勘破的,少教主,你不必担心……嗯?人呢?”
区区噬龙阵,难不倒钟蔚。不过他也猛然想到,那棵树是噬龙阵的阵魂:从里边出去的、从外边进来的,都会在那里止步。钟蔚直接飞到阵魂处,果然,宁格汀正坐在树上,面朝东方,目光呆滞地瞪着圆日。
这家伙,有这么纠结吗?
钟蔚飞上树枝,轻盈一踩,很稳当地立住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又来干什么?”
“我明心教的地盘不该时时巡视吗?”
宁格汀不是能憋住话的人:“呵,两个人的明心教啊,守着几千里的地盘……既然跟公子泊那么要好,一个喜欢虐人,一个喜欢被虐,不是正好,何必让我帮你修炼,犯的着招惹别人吗?”
“关公子泊什么事?”
“别隐瞒了,我早晨都看见了!”
钟蔚转念一想,立刻就知道早晨公子泊的反常了,恍然大悟,不由得笑了:“放眼明心山,不是大叔就是大娘,不是六十岁的古稀老人,就是三两岁的小破孩。我就算喜欢公子泊,也不奇怪吧?”
“那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啊!为什么让我帮你修炼!”宁格汀自暴自弃。
“只是修炼而已,你有别的心思吗?”
“……”宁格汀说不出话来。
“我跟公子泊只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好友。其他,并没有,你信就信,不信拉倒!”钟蔚踩了踩树枝,落叶潇洒地落下。
“我信。”宁格汀脱口而出。
“……”难得有个人惦记自己,却不能说,钟蔚五味杂陈。
依经验,时间得越久,就会越长成钟蔚的本体模样。比如曾穿到原始部落的木氏的痴儿身上,才三年,脸和体型就很接近本体了。当然,像夏佐,骨骼已定型,只能是神似了。所以,再修炼几年,长回钟蔚的模样。就算宁格汀记得的是眉角吊梢得厉害的夏佐,至少,神情能相仿。
钟蔚的目光看向温和的红日:“给我一些时间,三年,或者四年,等我修炼到强者的时候,你,就能找到你的心上人。你要耐心等下去,不要移情别恋。”
“你知道他在哪里?”
“……”
“你怎么知道三四年后能见到他?我现在就想见他!”
“掐指算的!行了吧!没事就跟我回明心教去!”钟蔚恼怒地一拂袖子,飞离树枝。他的体能因习武而大幅改善,不像最初那样天真无知,而是多了一种从容的气质。
宁格汀恍了恍神,飞身跟上:“喂,你跟公子泊到底算什么啊!”
“死对头!”
公子泊这妖孽!
不怪少教主临终还惦记要蹂.躏他,太出幺蛾子!
钟蔚白天就盯住了董春洲,看他练功,一看就看一天,随时指点迷津。他的武功固然不如董春洲,但懂得多,且一针见血,「毕竟是教主,总有过人之处」。董春洲从谏如流,更有绝学在手,武力值也是直线飙升。
这天,钟蔚说:“你的武力绝不在公子泊之下,为什么一比就落下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