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奇的去摸在自己身上燃起的火焰,而跳动着的火焰也让他摸,还调皮的多蹦了几下,引起了一阵惊呼。
“都说了没事的。”
云锦拽住了不死川实弥,不让他去打扰“凤凰火在烧他身上的诅咒,你过去干嘛,多添一根柴让火烧得更旺吗。”
不死川实弥努力忍耐“这真的是在解除诅咒”
要不是产屋敷还在和他们正常对话,这些人绝对会认为云锦是和无惨一伙,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灭绝产屋敷一家。
“小火,给他们看看你在烧的东西。”
云锦打了个响指,得到她指令的火苗抖动了几下,吐出一块带着黑色的血块到半空中来。
“噫这什么味道”
有种瞬间被转移到了污秽血池的错觉,云锦捂着鼻子就往后面退。
柱没有她的感官敏锐,但血块的扩散程度那叫一个快,也就是两三秒,柱们也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只是他们没有后退。
“那就是无惨的诅咒。”
云锦说话瓮声瓮气“好了你们也都看到了是吧,那就让小火继续烧,再闻下去我就要窒息了好吗你们都不觉得难闻的吗”
“难闻。”
时透无一郎诚恳道“原来主公大人一直在与这样的东西做斗争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
产屋敷耀哉十分嫌弃的看着半空中的血块,血块表面没有凝固,离开了火焰后,它的表面开始涌动,就像是下面还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似的,画面相当诡异。
光是想到这东西曾经在自己的身体里,产屋敷就觉得头皮发麻。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牛蛙好吃的人,不代表能够接受还没有扒皮的牛蛙。
“小火,快把它包进去继续烧。”
见大家都要承受不住了,云锦连忙下令。
伸长了小爪爪的火焰立刻把血块包了回去,在半空中燃烧着的血块越烧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滴血的模样,然后这滴血“噗呲”一声,变成了点点灰烬,落了下来。
这貌似是最后的一点诅咒,烧完了所有不洁之物后,火焰乖乖的又变回最初的那一小团,跳进了栖身的玻璃瓶里,还自己用小爪爪把塞子拿起来盖好。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云锦从背包里翻了些烧了后会有好闻香味的木头塞到了瓶子里。
扒在木块上的火苗看上去开心了不少。
云锦又让靠近窗户的柱去把窗户打开,把刚才那血块残留着的味道用风卷去“好啦,这就没事了,现在你的诅咒已经被解除了。”
蝴蝶忍走到产屋敷的身边检查起了对方的身体情况,让她惊喜的是,确实和云锦说的一样,那异常的吸收着产屋敷生命能量的存在,彻底消失不见。
“之后要好好调养哟。”
小锤子叮嘱了一句“每天出去走走,饮食均衡,活到八十不是梦。”
不知多少代都活不过三十岁的产屋敷的悲伤命运,终结在了自己的手上,产屋敷耀哉忍不住落下泪来。
等候在一旁的妻子天音走过来,握着产屋敷的手跟着落泪。产屋敷耀哉几个孩子还有些懵懂,可当他们意识到了后,笑与泪一同涌出。
他们团团围在了产屋敷的身边,柱根本挤不进来。
甘露寺蜜璃不知何时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纠结了半天的蛇柱伊黑小芭内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擦一擦眼泪。”他扭开头说。
“谢谢伊黑前辈呜呜呜。”甘露寺蜜璃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主公大人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是啊,太好了。”
半张脸藏在围巾之下的伊黑小芭内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们努力杀着鬼,其中的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延长主公大人的生命吗
虽然现在并不是因为杀掉了无惨才达成了愿望,但只要主公大人能够健康长寿,这又有什么
“接下来就剩无惨他们了。”
产屋敷的痊愈是一剂强心针,让柱们可以坚定自己的内心。
“那就拜托大家了。”
安慰着妻子孩子的产屋敷耀哉,也没有忘记这些一直拼搏着的柱“打完了无惨,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听到他这话的云锦面色有些古怪“你这fg立得,和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有什么区别”
“结、结婚”
耳朵相当灵敏的甘露寺蜜璃抓取到了关键字“结婚、结婚什么的”
她还没有找到一个愿意娶自己的人啊
“结婚什么的等战斗结束了再说。”云锦不给她想东想西的机会,“况且好的结婚对象,我这里超级多备选,你完全不用愁的。”
“好的”甘露寺蜜璃放心了。
只是伊黑小芭内盯着云锦,半天都不动一下。
给产屋敷下了诅咒的无惨,自然是在诅咒被解除的瞬间就有了意识。
他相当的惊讶,毕竟这诅咒延续了这么多年都没解除的希望,他还等着被下诅咒的那群人在绝望中彻底死去。
紧接着,就是青色彼岸花治好了产屋敷家主的消息。
在买花时,产屋敷就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花买到了后,他们更是一路捧着这花走到了产屋敷家,消失在了大门里。
许多人讨论着彼岸花的价格,他们对彼岸花治疗百病的传言是半信半疑,又没有人真的吃了彼岸花好起来,比起那神奇的功效,他们更加在意价格。
“那应该是个很大的数字吧。”
无惨的商会合作伙伴感慨道“早知道我也试着买买看了,那产屋敷的家主可是远近有名的病秧子,这样都能治好,只能是那彼岸花竟然真的有效果。”
“怎么可能”
无惨依旧是难以置信,他可是近距离看过青色彼岸花的,那分明就是个没有生命力的假花“也可能是其他医生给治好的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
合作伙伴摇头否认“产屋敷家的病有多严重,别的不说,我们这一辈都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家主向来短命,身体也是说不上健康,要是普通的医生就能看好,何必等到今天。”
无惨心绪混乱,随便岔开了话题聊了聊其他的就把合作伙伴送走。
送走了客人后,他一个人坐在了客厅,怎么想都不能理解。
“难道是那店主欺骗了我”
“还是说青色彼岸花本来就不是花,而是其他的东西”
是了,这么多年,我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
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青色彼岸花,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种植物。
就好比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夫妻肺片也不需要杀一对夫妻进行制作,那青色彼岸花,根本就不是花
想到这点的无惨匆匆拿上了帽子,往之前去的那家花店跑。
“你们怎么可以把它给卖掉”
云锦站在花店里,指着没有青色彼岸花的花束哭着说道“我都说了那只青色的和我做的别的不一样,其他的就是木头雕出来的,而那朵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色”
“你看,这些都是木头你们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花给卖掉”
她哭得极为伤心,那金灿灿的发色,让围观群众更是讨论个不停。
站在人群边缘的无惨把云锦的哭诉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彼岸花的来历,什么从某个山洞的深处找到,只有那么一朵的特征,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这场哭诉,以云锦冲出人群作为结束。她留下的宗三江雪,正带着尴尬走出来,把围观的人群驱散。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无惨才走上前去,想要从店主人的嘴里问一问那花的真假。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宗三愁眉苦脸的说“那孩子就是我们家的亲戚,之前摆在这的彼岸花,也是她送给我们的。我们两家的关系还不错,刚好我这开的是花店,就收下了她送的那花。”
“只是花店开了没多久,那一束花有一枝就开始变色了,从底部开始,一点点的变成了青色。”
“我们都以为是那孩子给上的颜料,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继续放在店里卖,刚好那段时间里有不少人来问青色彼岸花的事,我们也就当成了个吸引客人的东西,放在那儿。”
“谁知道前段时间有家人硬是信了那谣言,想要把花给买走,我们拒绝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打消他们的念头,最后就只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