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芬儿被松绑了,瞧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手董芬儿本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意识连忙道:“放开。”
董芬儿的声音本来就娇柔,如今这这样反倒欲拒还迎了,衣衫已经被她自己扯开了,配上口中的话说什么也不像真的。
待衣衫落了床榻,董芬儿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胜坚……哥哥~”
董芬儿的声音很小,不过哥哥的尾音宋书香还是听到了,今夜注定不眠了。
“攸宁,吃饭了。”
洛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回家都已经看那个破瓶子也不说话时不时的傻笑,她这个当娘的能不担心嘛。
“又是是瞎鼓弄出来的药”
“娘。”
清俊的脸上有些无措,想来刚刚是没听到她叫了,“吃饭了。”
“这就来。”
檀色的瓶子被揣在了怀里,嘴角处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暖黄色的光将惨白的脸照的柔和,洛娘少有见邵攸宁这样过,不知怎的自两年前他这儿子孤寂的性子突然好了,可她却感觉更加的不好相与了。
平日里如浴春风的模样更是不准任何人走近他的心,温和却疏离。
“什么宝贝瓶子值得你看这么久。”
走路的人顿了顿,白皙的耳坠变成了浅粉色,支支吾吾道:“该吃饭了,娘。”
*
“别拦着我,我到要去看看孙胜坚将我女儿藏哪儿了!怎的还想将人骗走不给钱不成”
花素衣按了按眉心,这屋顶都快被推翻了,“妹妹芬儿到底是你女儿,总不好将她名声毁了。”
“那个死丫头可曾想过我是她娘她在家白吃白喝的十几年了,如今拍拍屁/股就走?”
“要是她真和孙胜坚两情相悦总不会不给嫁妆的。”
“呸!这个掉价的,先去人家了这价还能提起来吗?再说这身子都破了,孙胜坚那个浪子还不一定认账呢。”
“妹妹要真想去那就去吧,不过到时候她们那群婆子人多势众可别说姐姐不讲情意。”
“姐姐你不陪我去这可是你的地盘,怎么你也要给我架势!”
“我累了,要去你自己去。”
“要么怎么说嫁出去姑娘泼出去的水,好姐姐一点帮你这妹妹,娘真是白养你那么大了。”
“妹妹说的对,娘家除了养我还真是什么都没帮我,这以心换心妹妹你得先把心拿出来,这空手套白狼没人是傻子。”
“你!”
“行了,要去自己去,小声些别扰人。”
安茴儿虽一直呆在屋里,这话也听了个大概,她算知道表妹这倒打一耙性子有几分像谁了。
片刻灯灭了,花芳菲吐了口吐沫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了。
福泽园夜色撩人,空气里都洋溢着媚意。
一个小丫头,上扬的眸子带着怒气,单手扶着纤腰,“真是骚!”
“翠荷你听听这浪荡的声音是一个正经姑娘该有的吗?”
“姐姐快别说了,我们快去烧水就是,要是杜嬷嬷听见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胆小鬼!你就没想过有一天成为主子吗?就没想过离开这个破地方?我生的不必谁差,没准那天公子就瞧上我了。”
“翠荷愚钝生的又丑,只想好好烧火。”
“哼!没志气活该你只能烧火。”
“都吵吵什么呢?快去烧水,呆会儿主子该叫了。”
“是。”翠荷连忙将身旁的人拉走了,在她心中本本分分就好。
杜嬷嬷瞧了一眼微亮的屋子不由得红了老脸,这声儿叫的真不是一般的媚,可别累坏公子了。
不过要是这事办好了,她或许就能跟着女主子到县城里,那油水可比这里多,她也算飞黄腾达了。
虫语透过小窗传了进来,檀色的瓶子躺在了手心,修长的手指顺着纹路划着,或许他该去县城一趟了。
若是他猜的不错上次安茴儿家中的男子应该是宋陌之,宋家的大公子,只不过是已逝的先夫人生的所以名声不显。
推开门,单薄的身子融入了夜色,敲开明亮的屋子。
昏黄的油灯晃着,一个妇人时不时的揉眼睛,手中是一件已经成形的衣裳。
“娘明日再绣吧,我又不缺衣裳。”
洛娘将衣物放在了一旁,鹅蛋似的脸上还存留着年轻时的丰韵,“你哟,要真心疼娘就赶快娶个媳妇,那样娘就不用熬夜给你做衣了。”
邵攸宁没有搭话,目光注视着地上,温和道:“娘,村长来信让我去当教一个孩子。”
“这七里村的你不教了她女儿可是嫁了个富贵人家,怎会没有夫子教”
“那孩子有夫子教,我去瞧瞧不会丢了面子的。”
“什么时候去”
“明日。”
“这样急,去几日”
“三两日罢了,想来是村长想问问七里村的情况,娘不用担忧。”
“行,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邵攸宁挪着步子又回到了屋子,将压在枕下的画拿了出来,“快了,你快到我身边了。”
“你不许恨我。”
狭长的眸子变得幽深,修长的手指划过画上的人,像是祈求像是自说自话。
然后找了个小匣子将怀中的瓶子同画一起放好,里面还有一个蚂蚱一个杏黄色的方帕。
第21章
白皙的脚踝伸出了床幔,脚踝处微红,地上散落着衣裳,隐隐绰绰下定是一片风光无限。
床幔晃了晃,微胖的身子只穿了一个裤子,随着走动胸前的肥肉也随之动着,神清气爽,元宝连忙的将手中的衣衫递过去,“公子,宋总管来了。”
“他来做什么?”
“回公子,瞧着宋总管的模样怕有急事。”
元宝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涂抹,不说别的就那一双玉足就引人遐想。
“走了!”
元宝收了视线弓着腰连忙道:“哎。”
漆黑的棺材被掀开了,一身殷红的衣裳,桃瓣似的的眸子闭了起来,巴掌大的脸惨白只有唇是血红的。
一身华服的人坐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地上还有一摊黄色的液体,狼狈不堪。
棺材里的人是她!地上的人是宋书香。
烟蓝色的袍子很熟悉,宝贝似的将棺材里的人抱起,拖着一只腿眉眼处尽是温柔,“茴儿,我们回家了。”
邵攸宁?她死后邵攸宁来寻过她?
嘴角处带着血迹在惨白的脸上尤为的明显,可那人一点也不关心,目光只是看着怀中的人。
“邵攸宁你在做什么?干什么抢我女儿,你是想她在黄泉也不得安宁?!”
美艳的妇人老了不少,尤其是眼角处多了许多细纹,眼中带着血丝,头发也不过一个簪子挽起。
邵攸宁将怀中的人揽的更紧了,低着头看着那美艳的容貌,柔声道:“茴儿不喜这里。”
“娘……”
“你…你走开!我女儿才嫁你几天怎么好生生的病死了?”
邵攸宁冷笑一声,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冷意,拖着腿缓缓的朝门口走去。
“邵攸宁,你站住!”
“娘!”
汗湿了绒发,桃瓣似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慌,花素衣上前擦了擦,“又做梦了?”
“怎的那次病后就老做梦,这也不是个法子,可要去请大夫瞧瞧。”
“不要,那些老头子定要给我抓一包包苦涩的药了。”
安茴儿趴在花素衣的肩头小声嘟囔着,小脸皱成了苦瓜像是回忆起伤心的事。
“你哟,还是这样怕吃药。”
她根据阿爹说的去翻了翻杂书,虽说记载不多可转世的事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她已经认定自己重生了,只是还是时不时的梦到了前世的事,那些都是她不曾知道的。
“表妹可找到了?”
“你姑姑一大早就起了,如今去孙胜坚家讨人呢。”
“可是安家?”
外头的吆喝声打断了花素衣的话,安茴儿乖巧的起身,“娘,快去瞧瞧那个婶子来寻了。”
混浊的眼睛里都是精光,瞧着这衣裳又不想村里的人,“婶子来寻谁的?”
“哎呦!您就是安家姑娘的母亲吧,那可真是大喜哦,您女儿昨夜被我家公子瞧上了,以后那就是享清福了。”
巴结的声音很熟悉,安茴儿掀了被子透过小窗,那恶心的面孔不是杜嬷嬷又是谁?
“婶子认错人了吧,我女儿昨夜跟我睡的,怎么跑到你家公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