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西禔】被神遺忘的角落(14)

两人靠得很近,耳畔传来皇者清晰的呼吸声,低沉而平稳,禔摩突然想起那黏腻而沉重的喘息,还有让人胃液翻搅的阴沉诡笑,身子不由得一颤,当西蒙温热的指尖触上手腕时,他闭上眼,觉得每一道伤口又狠狠地痛了起来。

西蒙没说话,抓住那叮当作响的钢鍊,使劲一握,喀啦一声,手铐瞬即碎成了三段,他脱下白衬衫,丢在禔摩胸口,「把衣服穿上。」

感觉手腕压力一松,男孩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半是为了那尚称好意的举动,半是为西蒙的实力暗自吃惊,他从不知道闍皇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空手就将金属折断,想起自己方才挣扎了好久才得以让右手松脱,西蒙却轻轻松松解决问题,禔摩又恼了起来。

「闍皇大人的衣服,我穿不起。」

他推开西蒙,缓缓站起身,尽管动作已经刻意放慢,身下传来的刺痛仍然叫人发狂,每走一步就得接受一次地狱般的凌迟,他咬紧牙关,逼自己不能撑扶任何东西,刚开始的几步路几乎痛断他的神经,习惯之后倒还算可以忍受,他深吸口气,捡起散落的衣衫,蹒跚地走回卧室。

西蒙跟在后面,直到他将衣服穿上后才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客人喜欢玩点刺激的。」他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带过,发觉西蒙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微愠地皱起眉,「你还有什么事?」

「别告诉我你蠢到不懂得什么叫做反抗。」

禔摩望了床铺一眼,本想坐上去,考虑到伤口问题还是作罢,走到书桌旁找香烟,开了几个盒子却都是空的,听见西蒙的问题,哈地笑了一声,「客人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为什么要反抗?」

轻挑的回答让西蒙变了脸色,鹰眸锐利如刀,华袖一甩,劲风刮到禔摩脸上,就像被搧了一巴掌般隐隐作痛,他不得不侧首闪避。

那张冰冷俊颜罩上一层寒霜,唇角牵勾出轻蔑的弧度,倒分不出是喜是怒,「你要作贱自己,我没意见。」

「没人要你发表意见。」

西蒙冷冷地笑了,「冰爵禔摩,你胆子不小。」

「哼,少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奴仆。」禔摩拉开抽屉,拿出一大叠崭新的纸钞,很快数过一遍后塞进大衣口袋里,「我要出门了,别再跟着我。」

「如果她知道你的钱是靠这种方式赚来的,恐怕巴不得一死了之吧。」

男孩刻薄的话语意外踩中了禔摩的痛处,他转过身,脸上揉合着极端的痛楚与愤怒,就算遭到虐待都没有改变过的冷淡表情,此刻却宛如焚烧着恶魔之火,他像只豹子般扑向西蒙,那一刻,他只想杀了这个人,他要他为自己的妄言付出代价。

只是禔摩低估了昨晚纵情的后遗症,才刚迈开两步,指尖都还没碰上西蒙,就从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来,瞬间,比愤怒更强烈的痛感从股间蔓延至全身,麻痺了末梢神经,就好像被人在伤口上洒了几把盐,他蜷起身子,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说中了,是不是?」冷酷的轻笑从头顶上传来,居高临下的皇者挑起俊眉,俯视那备受煎熬的男孩,眼神不带一丝同情,「你无法否认,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禔摩抬起头,冷漠地望着西蒙,眸底彷彿淌着血。

良久,他勉力起身,脚步颠簸了一下,西蒙直觉伸出手过去搀扶,禔摩恶狠狠地回瞪一眼,拒绝接受帮助,咬着唇,蹒跚离去。

他踉跄地靠着宿舍外墙行走,到邮局短短几里的路程却如地狱到天堂一般遥远,清晨的邮局还没有太多学生,禔摩把那一叠钞票通通装进现金袋里,写上地址,指明用最急件寄出,办完邮寄手续后,已出了一身冷汗。

即使昨天已经自行清理过,仍觉得有什么东西留在体内,加上大半夜都在裸着身子冲水,禔摩知道自己大概发烧了,手脚冷得厉害,头脑却热得发晕,他一心想赶紧回寝室休息,没想到还未走进宿舍大厅,紫发男孩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冷艷色是笑着的,表情却无笑意,「没想到你还能外出活动,真是令我相当意外。」

他轻哼一声,挺直腰杆,「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伤口还好吧?」

他侧身一闪,不让冷艷色触碰自己,「好得很。」

「今晚再来一次如何?」

禔摩一愣,没想到下次的邀约会来得这么快,以往就算交易顺利,至少也要三五天后才会再次接到生意,毕竟禔摩开的价格不便宜,一般学生可没有能力天天万把万把的洒,看来这个人不仅玩得大,还玩得特别凶,他不由得对他的身世好奇起来。

冷艷色掏出菸,递到禔摩唇边,熟练地替他点火,「十万元,做不做?」

他出手确实大方,十万元,连那个男人需要的钱都足够付了,没道理不接。

禔摩吐出一圈白雾,烟气氤氲,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一切道德与堕落的分野,他靠在墙上,想起什么似地一笑,「你啊,真他妈有病。」

「我有病?」冷艷色阴恻恻地笑了笑,大概把那句话当做赞美,「你不也配合得挺好吗?」

「我不是指这个。」葱指交夹,深深吸了一口菸,感觉烟雾从唇边漾开,颓废而迷乱的危险,「我是指,你抱着我,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像被说中心事般,冷艷色的笑容微微一僵,眼里闪过半秒钟的狠戾杀气,很快又笑了出来,「哦?无所谓,反正我们都是某个人的替身,不是吗?」

禔摩捻掉菸灰,挑眉,「你说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做那些事情时,自己呢喃着谁的名字?需要我帮你回想吗?」

他脸色一白,感觉心脏逐渐往下沉,「少胡说八道。」

「不敢承认?那不是学园里的人吧?是谁把你训练得这么淫荡?连疼痛都会有感觉?」

冷艷色的笑容像一把刀,割划在禔摩心口,每一刀都深入骨髓,切开最黑暗最隐痛的回忆,将所有腐败过往摊在阳光下,禔摩死死握着拳,指甲深陷入肉里,在掌心印下四道红痕,剧烈的恶心感席卷而来,他强忍住从喉头涌出的腥甜,迫使自己将鲜血咽回去,他成功了,食道却像被火烧过一般灼痛。

「你知道吗?冰爵禔摩。」紫发男孩上前一步,火上添油地道:「你颤抖着呻吟的模样特别迷人,让人想好好疼你——」

冷艷色话未说完,突然一阵异风席卷,风声呼啸低鸣,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以前,脸上已多出几道血痕。

他摀住脸,知道有人冲着自己而来,右手由左至右一划,想隔开那夹带剑气的怪风,看清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实行偷袭,却只能见到一抹模糊的黑影遥立在远方,沉着而凝定,他摆开防御姿态,尖声叫阵道:「混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任意伤我!」

那抹闇影动也未动,指尖轻轻一抹,风便停了。

禔摩一凛,正想出声警告冷艷色,那男孩像阵黑色旋风,分秒间已近至身后,大掌扶上禔摩瘦削的肩,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霸道、嚣狂、全然的掌控,彷彿一张无形的网,落下,收紧,箝制住每个人的呼吸。

男孩勾起唇,似笑非笑,神态睥睨。

「闍皇西蒙。」

他报出姓名时总带着王者的冷傲狂态,彷彿天下就握实在掌心。

禔摩微微一震,侧头,目光流连在那俊野的侧脸上,一时怔忡。

「哦?吸血鬼王子?」冷艷色哼声一笑,退开几步,尽管装出蛮不在乎的模样,禔摩仍能感觉他在听见西蒙二字时产生了不自然的迟滞,「你以为每个人都惧怕你吗?」

西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需要回答。垂头望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就像在考虑要怎么捏死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他的声音很淡,彷彿一讲完,下一秒就会被遗忘。

「死人,便无所畏惧。」

禔摩看出西蒙发怒了,他不知道让那冷漠皇者情绪波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冷艷色再不走,就准备倒大楣了,没有人能跟西蒙的力量抗衡,何况是盛怒的闍皇,他使力一挣,脱开西蒙掌控,跌撞地插入两人之间的对峙,「这是我跟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你凭什么认定这与你有关?」西蒙看也没看他一眼,脸上浮起嘲讽冷笑,「你错了,我高傲的冰爵禔摩,我不认为他刚才的评论有任何夸大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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