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夸他呢?还是骂他混账呢?
一旁的林瑞死咬着牙,让自己不笑出声,脸紧绷着,滑稽的很。
厉行见沈若初坚持,不再多说什么,拿了件西服外套给沈若初披上,搂着沈若初带着林瑞一起去了余崇珺的审讯室。
几个人绕过一排的洋楼,往后山挨着的一幢洋楼而去,这幢洋楼,倒显得旧了许多,周围有拿着枪的巡防。
算是余家军,总统特批给余家的,单独的一股子势力。
沈若初跟着厉行一起进了洋楼,这里虽然没有军政府大牢那样暗潮潮,阴森森的,却同样的冷清和肃穆。
厉行说这个岛是单独劈出来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想必这个洋楼,就是用来关犯错误的人的。
沈若初不由挽着厉行的胳膊,跟着厉行往里面走着,到了一间铁皮大门的时候,林瑞上前开了门,厉行沈若初一起走了进去。
余崇珺见到沈若初的时候很是意外,不过相比下午的时候,沈若初的气色好了许多,心中的担忧不由放下了许多。
“你怎么把她给带到这儿来了?”余崇珺这话是对厉行说的,脸上多了些不悦,这里审犯人,女人在不合适。
厉行看了余崇珺一眼:“没事儿的。”
沈若初礼貌的朝着余崇珺点了点头,喊了人:“崇珺大哥!”余崇珺帮了她两次,荣哥儿那一次,还有这一次。
厉行没想到两个人还真是认识的,他没告诉过沈若初,余崇珺的名字。
“觉得好些了吗?”余崇珺又如往日一样,声音里头温温和和的,对着沈若初说话,掩不住的关心。
“已经没事了。”沈若初回道,总觉得余崇珺看她的目光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
余崇珺扯了扯嘴角,不再多说什么,这边厉行已经朝着架子上绑着的五个黑人走了过去。
厉行带来的副官,正在拿着带着盐水的鞭子,朝着他们抽着,一鞭一鞭的,没有任何的手软。
那些黑衣人,即使穿着黑衣,也被抽的皮开肉腚的,死咬着牙扛着。
见厉行来了,副官收了鞭子,退到一边,厉行沉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架子上的人,对着他们问道:“谁派你们来突袭本帅的,想要死的痛快,就给我先招了,否则…”
厉行顿了顿,冷眸微抬,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一样:“你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些人,一个个给弄死,突袭了他,他是不惧的,可差点儿连沈若初都搭上了,这就根本不能饶了!
“要杀就杀,费什么话?我们来的时候,就打算好了的,要么带着你的人头回去立功,要么就把命搭上。”架子中间的那个黑衣人,嘴里满是血,很是硬气的对着厉行喊道。
余崇珺觉得,这人八成是不够了解厉行的,这种时候还敢在厉行面前耍横,想要痛痛快快的死,是不可能了。
沈若初裹着眉,站在余崇珺身边,不由拉紧了肩上的西服外套。
“把他给老子放下来!”厉行指着中间叫喧的黑衣人,对着一旁的副官命令。
“是,少帅!”副官应了一声,上前去解了黑衣人刑架上的铁链子,拖着黑衣人到了一旁刑椅子上,立马将黑衣人的两条手臂用铁箍子扣在椅背上。
厉行朝着黑衣人走了过去,对着刑架上的其他人喊道:“你们都考虑清楚了啊,你们都有一次机会,说晚了,下场和他一样。”
说话的时候,拿了钳子,走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看着厉行狠辣的模样,心里默默的有些发颤。
他们是听说过厉行的行事手段的,杀人不眨眼。
“我听说十指连心,你说十指连心是什么滋味儿?”厉行半眯了眯眼,“咱们今儿就试试吧?”
说话的时候,厉行直接拿着钳子,对着黑衣人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甲,生生的拽了一下。
厉行就这么用力的一扯,黑衣人大拇指的指甲就被生生的给剥落了,厉行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透明的指甲,还在滴血。
“啊!”黑衣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忍不住喊了起来,说十指连心是绝对的,拔甲比剁手指更疼。
这一声喊,让周围的人觉得心底儿一寒,刑架上的黑衣人,明显的脸色白了许多。
沈若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侧向一边,虽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是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看着那个被拔甲的黑衣人,额头满是冷汗,因为疼痛难忍,不停的抖着手,想要拽断铁箍子,把手拿出来,奈何铁箍子被钉死了,根本动弹不得。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起来,忍不住胡乱的叫着,声音撕心裂肺的,让人觉得发寒。
反观厉行,眼底满是嗜血,嘴角带着笑:“原来真的很疼啊?那我们再来一个试试,看到底是刚才疼,还是会更疼?”
“不要,不要!”黑衣人连连摇头,看着厉行再次走了过去,不停的抖动着,带着刑椅子发出不小的声音。
可厉行红了眼睛,哪啃心软,再次拿着钳子走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厉琛二少帅
厉行不顾黑衣人焦躁发狂的喊叫声,就这么握着手里的钳子,用力的将黑衣人另一边的大拇指的指甲给拔了下来。
黑衣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拽动刑椅,那模样是真真的吓人。
“少帅,少帅,我求您了,别再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我求您了!”黑衣人对着厉行哭喊着。
指甲的疼痛,让他根本就受不住了,他怕就这么生生给疼死了,刑架上的黑衣人看着被厉行拔甲的黑衣人,一个个头上都是虚汗。
他们知道可能会不得好死,却没想过会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沈若初不知道这拔甲有多疼,可是看着黑衣人的反应,心里跟着发颤,不由往余崇珺后面躲了躲。
余崇珺体贴的挡在沈若初前面,他是见识过厉行的狠辣,厉行从来都是这样的性子,只有他不想审的人,没有他审不了的人。
厉行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拿着钳子拍了拍黑衣人的脸颊:“疼啊?刚才不是挺横的吗?不是朝老子叫喧的厉害吗?我这才刚刚开始呢,你就想求个痛快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想都不要想了,他根本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说会话的时候,厉行把手里的钳子扔给一旁的副官林瑞,一旁的林瑞接了过来,上前将黑衣人的几个指甲都给拔了。
再拿过钉子,就这么按住黑衣人的手指,拿过锤子和钉子,在刚才拔甲的地方,就这么将钉子钉了进去。
这无疑是伤口上撒盐,这样的疼痛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黑衣人立马就疼晕了过去。
“少帅,人昏死过去了。”林瑞停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厉行说道。
厉行半眯了眯眼:“给我用冰水泼醒,再钉!”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一样,沈若初这才知道,她当初回迷城的时候,是惹了怎么样的魔鬼。
“是!”其他的副官听了厉行的话,拿着装了寒冰的水,就这么朝着黑衣人泼了过去,一股刺骨的冰凉,原本昏死过去的黑衣人立马就醒了过来。
手指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像是杀猪般的声音,看到人醒了,林瑞拿着锤子和钉子,再次走了过去,又开始朝着黑衣人的手钉了下去。
刑架上的黑衣人再也受不了这种身心都饱受折磨的刑罚,不停的朝着厉行喊道:“少帅,少帅,我招,我全都招了!”
“我招,我招!”
他们不求厉行能够发慈悲饶了他们,只求厉行能够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别受这种折磨。
余崇珺觉得厉行真是厉害,原本一个个都是咬牙打死不招的,厉行就这么审了审,这才多久啊,这些人,全都抢着招了。
厉行对着那边用刑的林瑞摆了摆手,林瑞停了动作,厉行扫了一眼刑架上的其他四个人,勾了勾嘴角:“都准备招了是吧?不打算再藏着忍着了?”
“不藏了,不忍了,少帅,我招,我们是厉琛二少帅安排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连忙对着厉行喊道,生怕自己说晚了,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黑衣人的话音一落,厉行脸色铁青,一旁的林瑞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你说的是真的?”厉行眼底闪过一丝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