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pitate(22)

商讨,何许人也。

商老爷子的闺女,商议他小妹,商榷的小姑。

年纪轻轻就没嫁出去,比商榷没大几岁,两个人一起长大的。

不知道是商家老两口恩爱还是老当益壮的产物。

祁连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是空无一人,从一楼传来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声音,毕竟在别人家里,祁连不敢轻举妄动,偷偷开了门溜下楼梯。

还没走到尽头呢就给人做了挡箭牌。

“祁连,救我,这里有个老妖婆!”

商榷要往祁连身后躲。

“商榷,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就跟你姓!”

“有本事您就问候我祖宗。”商榷有了挡箭牌前后跳脱跟商讨唇枪舌战。

商讨拿着锅铲,商榷拿着锅盖,跟耍猴似的,把祁连看懵了。

太刺激了。

最后是家里最威严的老爷子出声制止了这场恶斗。

“商讨你是长辈!”

商榷看着商讨落了下风扶着祁连笑得花枝乱颤。

商量眼睛往商榷那一扫,说:“你是男人,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事?”

“爷爷,她可不是女孩子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商老爷子看起来多有素质的一个人硬生生在嘴里漏出一丝气来,骂道:“放屁。”

祁连夹在中间被这一家子惊呆了。

商榷能有这样的性格,家庭的因素必不可少。

南边空气水分太足了,空调开制热还不如开除湿,再把电壁炉打开,整个房子就是暖呼呼的了,这叫什么,这叫冬暖夏凉。好由着人乱来。

祁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居然也能帮着和面,像捏橡皮泥一样往前搓揉,商讨在旁边和馅,把商榷赶去劈柴烧火。

厨房是独栋的一间小木屋,,任着三个人在里面干活,没有人来理。

“姐姐,您看看是不是揉好了?”祁连嘴甜叫商讨姐姐,本想叫妹妹的,想来老爷子的一句长辈,可能是商榷的姐姐。

这一声姐姐混着炉灶飞出来的火星黑烟把商榷呛了一声。

商讨非常自然的接过话来拿手拨了拨面团,“再揉揉吧,吃的劲道一点。”

祁连怕是小嘴抹蜜,又叫了几声姐姐把商讨叫的喜不自胜,跑到商榷面前去耀武扬威了:“你瞧瞧,人家明白人说话。”

商榷一转过脸来,额头上明明白白的一团黑雾。

“这位少侠,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啊!”

祁连转头一看,发现是真的跟个黄金矿工似的,一不小心笑出来了声。

商榷掏出手机对着反光一看,这才明了发生了什么,攻其不备把手上的黑印给印到了商讨秀美的脸庞。

“靠!商榷你活腻了!”

商讨张牙舞爪要去攻击商榷,奈何手不长脚不长被压制的死死的。

“束——手——就——擒——?”

在祁连眼里看来,商榷是在欺侮幼小,正好商讨又发出了求救信号:“祁连快来管管他!”

祁连冲过去奈何也未料到敌人在暗他在明,脸上也被污染了一层黑粉,也顾不得君子仪态直接来了一招黑虎掏心往人腰腹过去挠人痒痒。

“卑鄙!无耻!”商榷控诉,又看着在旁边呐喊诸位的商讨,“他是我带来的客人,怎么和你反水了?”

厨房还是太小,伸展不开,祁连把商榷按在了灶台上,一只腿弯曲膝盖抵在土灶壁上,说道:“束手就擒?”

商榷盯着祁连,似笑非笑。

他这是又被吃豆腐了么?

到底谁谁被吃豆腐了?

商榷拿手撑着台面上,向商讨求救:“小姑,救我!有人要害我!”

“小姑?”

“自求多福!“商讨站在旁边居然嗑起瓜子,还丢了一把瓜子在商榷身上。

商榷被祁连整个的铐住,动弹不得,大呼:“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

谁知道果然来了血光之灾。

商榷碰到了后面碎了的玻璃渣子。

“好痛!”商榷把手抽到身前,一股子红血乌泱泱的涌出来,祁连愣了,松了手。

明明晕血的人是商榷,他怎么现在也有点晕。

商讨也不敢再闹跑过去去看商榷伤口,看清楚了就个小口子之后,鄙夷说道:“你故意的吧,别吓着

商榷独自走出厨房去院子里的箩筐里面挑挑拣拣找了几株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按在了出血的伤口上,准备上楼去找找纱布包扎一下,哪晓得祁连匆匆忙忙追了出来。

完了,晕血的事藏不住了。

天气冷,呼出的气凝成了小水珠变成白茫茫的雾,挡在了两人之间,此时他划开迷雾来,手里拿着一盆水。

祁连:“先清洗一下?”

“好。”

商榷蹲在了地上,木盆里的水是温的,暖暖的冒着雾气,倒下来的时候是白的,落在地上变成了红色。

在石砖的地面上蜿蜒伸展,越过两块石砖的边界,还能继续前行,只要水不断,可以淹过整个鹿鸣。

去房间去包扎。

商榷拿嘴叼着纱布要祁连拿剪子剪掉多余的地方,然后在祁连的帮助之下系上了一个小蝴蝶结。

祁连帮商榷捏着布条,问了一句:“她真是你小姑啊?”

商榷口无遮拦:“不然还是我童养媳啊?”

“那我要是继续叫他姐姐,你不就得叫我叔叔吗?”

“靠!”商榷拿右手打祁连,“还占我便宜?”

祁连:“乖,叫叔叔?”

商榷任认命:“好,叔叔。”

☆、“新年快乐。”

到最后商老爷子嘴里说的老婆子终于出现了,祁连和商榷下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老人在客厅里插花,穿着枣红色的开衫毛衣,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裙子。

“奶奶!”商榷冲下去先抱住了他。

祁连紧随其后,慈眉善目的人,跟着问候了一句:“奶奶好。”

“小榷第一次带同学来家里玩呢,小连在这儿和我们老头子老太太过年不委屈你们了哦。”奶奶一边说一边抖了抖背上趴着的商榷,“还有小榷和讨讨两个闹腾不省心的。”

祁连连忙接过话来:“没有,还是他们照顾我多一点,能在这里做客是我的荣幸的。”

“那就好,那就好。”商奶奶终于把商榷给抖下来了拍了拍祁连的肩膀,“小伙子叫什么?”

“祁连,祁连山的祁连。”

吴秋舫笑了笑,又握住了祁连的手,“莫要被商榷欺负了,他是个混小子。”

“不……不会。”

“奶奶,分明我才是你的乖孙孙,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商榷在旁边挤眉弄眼。

吴秋舫:“少和我油嘴滑舌,去干活去!”

商榷走的时候拉上了祁连。

越想越不对劲。

商奶奶怎么要跟嫁女儿似的,感觉直接被拍过的肩膀有的酥酥麻麻。

包饺子是个技术活,是祁连无法帮忙的地方。

商讨一个人能干,东西都准备好了,包都开始包上了。

“没事吧”商讨问。

商榷答:“没事。”

包饺子的时候拿手也没有干扰到人的正常发挥,还是飞的一般包好放在了蒸笼里。

姑侄两个人包的饺子格格玲珑小巧,挺着透出馅的颜色的富贵小肚子,

祁连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这图景总是熟悉,仿若回到小时候,窗外是西北的大风乱沙,屋里是小和温情,拿饺子大的很,得有这个的两个大。

那人没了消息,母亲便带着他回到了鹿鸣,再没有风沙,也再没有了家。

南边没有吃饺子的习俗,哪来的闲情逸致自己包,每次都是想吃了便去超市里面买一两袋速冻的了事。

祁连发呆,眼睛里面就无神,突然嘴里被人塞进了一个饺子,惊的往后一仰,又被人扛住了后脑勺。

嘴巴里面吐出一个小小的一角钱硬币出来。

“我看您明年得发财?”商榷接住祁连吐出来的硬币。

商讨大叫:“别闹了,来干活!”

“来啦!“商榷回过头去答,站起了身,又对祁连说,“老板记得请小弟吃饭才是。”

祁连看着这枚硬币久久的出神,想起来小时候也是吃到了这样的一枚硬币,说的是明年便会幸福快乐的祝福,怎么就……没了家呢。

最后叹叹气,把硬币夹在了手机壳里。

毛病,还幼稚。

也起身去帮忙,带上了厚手套去给商榷帮手把土灶上的蒸笼端到了桌子上,拿筷子夹起来放在盘子里,先去端一盘子到客厅的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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