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刚刚在想事情。”郑直说。
“想什么这么入神?想我吗?”
郑直被戳中了心事,慌忙辩解:“没有!”
铃铛又笑了,歪着头看郑直,却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铃铛才开口。
“喂,小和尚,你该记得吧?在我的世界里,我和和尚也做过爱呢。”
“那、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把你的木鱼放下吧。傻死了。对了,浴室在哪?我想洗个澡。”
郑直不明所以,大白天洗什么澡?但还是给铃铛指了方向。
铃铛又说:“把你的木鱼锤给我。”
郑直听话地给了出去,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铃铛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木鱼锤膨大的头部。
他说:“我忍不住了。你又不帮帮我,我只好自力更生。”
“用它自慰,大概会很舒服吧。”
“你要来参观吗?”
铃铛不等郑直回答,伸手捏了一下郑直的耳垂,就笑着走去浴室了。
边走边脱衣服。
到了浴室门口,刚好落下一只内裤。
10.
“参观什么参观,男人洗澡有什么好参观的。”郑直后知后觉地大声反驳道。
但浴室的门已经轻轻掩上,传来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并没有人回应郑直。
郑直又重复了一遍:“我才没有要参观。”
郑直走出卧室,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门没有上锁。他又看了看地面――一条长裤、衬衫、还有门口的那条内裤。
郑直垫着脚无声地走过去,依次捡起地上的衣服,最后偷偷地用两根手指夹起内裤,一股脑放到脏衣篓里。
他无意识地搓了搓那两根手指头,像是要把什么痕迹撇掉一样。
“咳咳。”郑直感觉喉咙有点痒,随意地咳了几下,又翻出前几天买的饮料,开盖喝了几口。
第二章
11.
铃铛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一具完美又正常的男人的身体。
没有乳房、阴道,也没有子宫。
皮肤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疤痕。
手臂上没有烟头碾压留下的烫伤疤、后背上没有皮鞭抽过的痕迹、臀瓣上的刺字也没了。
铃铛轻轻掰开臀瓣――里面是粉色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着人来采撷。
铃铛感到一点点愉悦。一具全新的身体,就像时间回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用手拍了拍臀瓣,柔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迅速泛红。
“真好呀。”铃铛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笑得颤颤悠悠的。
胸前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也响了起来。
铃铛的注意力被胸前的铃铛吸引了。
他迅速收拢了笑。
这是他过去唯一的凭证,锁在他的乳头上,也锁在了他的灵魂上。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一个――
“骚货。”铃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摇着屁股关上玻璃门,打开了喷头。
12.
“靠。”郑直喝下几口饮料,觉着不对,看了眼配料表。
酒精饮料。
郑直这个同志,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他全家的酒量都很好,啤酒当水喝基本没问题。
郑直和他全家人都不一样。
他对酒精异常敏感,喝一口酒就会想上厕所。
因为这个问题,他连酒心巧克力都不怎么吃。
茶几上的这些饮料是他前几天去超市扫货的时候买的,他那时候正好在构思剧情,随便买了点东西就走了。
没想到,翻车了。
郑直感觉自己的膀胱迅速鼓胀起来――到了一个他难以忍耐的程度。
他逼不得已,夹着腿挪到了厕所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郑直问:“铃铛,你还有多久才洗完啊?”
铃铛的声音朦朦胧胧的,伴着水汽:“怎么?想我了吗?”
“不是。”郑直老实地说:“我想尿尿。”
“想就进来啊,这可是你家。难道你跟我说,是想让我帮你扶着?”
“没有。”郑直憋得难受,但还是耐心和铃铛说:“我这不是怕你在里面,那个什么吗。”
“哎呀,我现在倒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了。还是,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进来参观?那就来嘛。”铃铛的声音变得愈发勾人,像水一样湿黏。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想上厕所。”郑直叹了口气:“我进来啦。“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眼神盯着地板,近乎同手同脚地走到马桶旁,解开裤链,放水――
浴室的流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厕所里只有郑直放水的声音。
郑直忽然觉得难耐了起来。
他试图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问:“你的衣服被我扔到脏衣篓里了。”
铃铛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内裤也一起扔进去了?”
“啊,是啊。怎么了?”郑直用纸擦了擦,拉上裤链,开始洗手。
“他们都说……我下面是香的。你有没有偷闻我的内裤?”
“没有。”郑直故作冷酷:“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要出去了。”
他又盯着地面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回望了一眼浴室的玻璃门――
玻璃上氤氲着水雾,本来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的。
但是铃铛的臀瓣不知道为何紧紧贴在玻璃上,挺翘的屁股因为挤压甚至有点变型,不难想象它饱含着弹性。
甚至,让人想要一巴掌打上去。
郑直沉默地关上了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良久,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头,轻轻嗅了嗅。
13.
铃铛轻轻抵在玻璃门上,微微挤压着臀部,就好像有人用手揉捏它一样。
铃铛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已经有两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了。
想做爱。
想被占有和填满。
想被辱骂。
随便是谁都好。
不行、不可以。
铃铛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随即又颓然地屈服于欲望。
铃铛的右手开始轻轻拉扯自己的乳头,它像一朵花一样绽开、挺立在空气中。
那个小小的银铃也响了。
铃铛的左手朝下伸去,开始套弄自己疲软的阴茎。先是重重地揉了几下茎体,又用手指尖轻轻掐了龟头。
最前端的那个小孔里可能分泌出来一点液体,不多,也可能完全没有。
铃铛没办法靠抚弄自己的阴茎获得很大的快感――他更习惯于其他的方式。
比如扯弄乳头,比如疯狂的按揉阴蒂,又比如被反复碾压顶弄g点。
总归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获得高潮的方式。
铃铛叹了口气,重新打开喷头,闭上眼睛。
滚烫的热水淋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就好像曾经扑面而来的精液和尿液。
铃铛张开嘴,把艳红的舌头伸出来,卷一点水,又咽了下去。
没什么味道。
他又睁开了眼睛,拿下淋浴头,掰开臀瓣,对准那个隐秘的地方。
滚烫的水流激烈地冲洗着,水想要进去,想要占满那个神秘的甬道,再把一切曾经的污垢冲干净。
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光是用水刺激后穴已经让铃铛的阴茎微微抬起了头。
铃铛关掉水,对自己说:“把屁股撅起来。”
他随即翘起臀部,用一根手指绕着那里,像是在打探。
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弄了一遍之后,铃铛开始向自己进攻。
这有一点困难,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紧了。铃铛面勉强把手指送进去,食指在里面被层层叠叠的软肉裹住――温暖而又紧致。
铃铛开始慢慢地抽送,逐渐地将整根食指送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来,每次都会带出一点鲜红的软肉。
铃铛也开始小小地呻吟出声。
像是刚出生的奶猫一样,细声细气地撒娇。
就这样弄了一会后,铃铛抽出了手指头,目光移向放在一旁的木鱼锤。
会不会有一点大了?
铃铛拿起木鱼锤,在上面涂了一点沐浴露,然后对准自己的后穴――
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后面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撑开了,变成一层近乎透明的皮肤,甬道里的软肉像是在拒绝异物的入侵,但又依依不舍地吸附着它……
很疼,但是又很爽。
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像铃铛第一次做爱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