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璇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周家人,她想试着换个角度切入,以了解更多的细节。
没有问出细节,唯一的收获也只有周嘉璇的最后一句话。
徐百忧反复咀嚼着回到病房,贺关正靠在床头讲电话。
松快说着什么,抬眼看见人,他拍拍自己旁边,示意她过去坐。
暂时搁置理不清的头绪,徐百忧像只最乖顺的猫咪,脱掉外套和鞋,轻手轻脚坐上床,乖乖钻进男人敞开的怀抱。
手机那端是顾氏阿婆,贺关照例的报喜不报忧,耍着嘴皮子花式逗自家老太开心。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玩似的,一会儿抚抚徐百忧的背,一会儿揪揪她软乎乎的耳垂。
很快就不满足于搞小动作,贪婪地从后探进毛衣内,拇指和食指一夹,熟练解开搭扣。
释放出唾手可得的丰盈绵软,最后霸道地将它据为己有。
力道像他人一样莽撞,没轻没重的,徐百忧尽管咬着唇,仍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吟。
贺关吓的,忙不迭和奶奶道别,扔烫手山芋似的丢开手机。
没放稳,咣铛一声,手机掉落在地。
贺关捏着徐百忧下巴,正想下嘴亲,又被结结实实地给惊着一下。
“没摔坏吧。”
“管它的。”
“我去捡。”
“不准去。”
向来废话很多的贺关,这会儿只嫌徐百忧话多破坏气氛,用热情洋溢的吻堵住她的嘴。
顾及他有伤,徐百忧样样顺着他来,反倒成就了他的为所欲为。
男女之事,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一波感情充沛的技术流走完,徐百忧懒懒缩在被窝里一动不想动。
汹涌情潮尚未褪去,半阖着眼皮,眸光迷离,双颊泛着娇艳欲滴的绯色。
贺关凑过去,学习完不忘交流,咬着她红的滴血的耳廓,小声问:“什么感觉?”
徐百忧脑袋空空没接腔,被他啃疼了,软软发出两个字音,“想死。”
“这才到哪一步啊,更想死的时候还在后面呢。”扬起得意忘形的嘴角,贺关把人掰正躺平,又将她两只光溜溜的小细胳膊塞进棉被,“上次比较爽,还是这次比较爽?”
徐百忧闭着眼睛翻身背对他,只想睡觉,不想交流。
久久,问一句,“你不累吗?”
“累。”贺关紧挨她躺下,一脑门虚汗涔涔,老实回答。
毕竟浑身是伤,兴奋的时候感觉不到,等彻底松懈下来,该哪儿疼还照疼不误,而且是那种争前恐后的疼法。
但徐百忧天天心事重重,他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能用这种下苦力的方式给她快活,让她暂时忘掉烦恼。
徐百忧心知肚明,半抬起春光乍泄的身子,眷恋吻过他汗湿的鬓角,“贺关,谢谢你。”
“祖宗,别再招我了,成吗?”为爱妥协的小兄弟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贺关眼珠子都不敢往风光处瞄。
“哦。”小嗓微沙,徐百忧又背对他躺下。
美人在侧,贺关想想还是不保险,“离我远点,去里面房间睡。”
“不要。”她懒得动,一沾地肯定两腿发软。
“听话。”贺关从被窝里面掐一把她滑腻的屁股,“待会儿医生查房,看见什么,我可损失大了。”
徐百忧就是不想动,整个人蒙头钻进被窝,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
贺关哪见过她如此任性孩子气的一面,呆了一呆,笑着把人捞出来。
见她是真的累到没力气,他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忍着疼,帮她穿毛衣。
“我自己来吧。”徐百忧打起精神穿好毛衣,发觉胸口空荡荡的才意识到不对,左右看看,“我的内衣内裤呢?”
“没看见。”贺关装傻,早擅自没收,暗搓搓地藏在自己枕头下面了。
“好吧。”翻翻棉被没看见,徐百忧精力有限,没再继续找。
毛衣将将能遮住大腿根,她迈开两条细长直的美腿,快步进了房间。
贺关直勾勾望着,馋得不行,房门关了还没缓过眼前那一抹倩影,突然就后悔不该放她走。
某处蠢蠢欲动又有造势的苗头,贺关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挽留住萦绕脑海的曼妙倩影,一只手伸进棉被,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向枕头下面……
心头不禁幽怨喟叹,妈的,有了媳妇儿还是只能靠双手,我好惨!
作者有话要说:吃不到啊,吃不到……
第84章 第八十四朵花
精疲力竭的徐百忧难得睡个好觉,贺关请护士进去看过一趟,睡得可香。
中午到点吃饭,他也没忍心叫她,边吃饭边刷手机。
随手刷出一条国际新闻,泰国缅甸老挝三国警方联手摧毁一跨国贩毒组织。
因为新闻中提到毒贩利用棺材和尸体藏毒运毒,他不由多瞄了几眼。
下午,胡云旗冲进病房的时候,贺关正在看电影。
一部星爷的老片,有字幕,所以没开声音,怕吵醒房间里的徐百忧。
那时的星爷还是周星星,那时无厘头式的搞笑都堪称经典。
贺关乐呵呵看得认真,胡云旗火烧眉毛一样从眼前晃过,跟当他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
眼看着他径直奔向徐百忧房间,贺关立刻出声叫住,“诶诶诶,你干嘛?”
压着音量没多少气势,胡云旗回头瞅他,又瞄眼墙上电视,奚落道:“弱智儿童欢乐多,明天就最后一天了,只有你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哭吗?”贺关可不懂文化人的思维,不知为不知,于是虚心问,“哭了难道明天能晚点来?”
“你赶紧闭嘴吧,一开口就流失智商,总共也没多少。”胡云旗手摸上门把,还嘟囔,“我要是徐百忧,早被你活活气死了。”
贺关没跟他计较,只管捍卫媳妇的睡眠,“你别进去,我媳妇儿在睡觉。”关掉电视,又朝他招手,“来来来,有事跟我说也行。”
“你的智商驾驭不了我的事。”胡云旗虽然瞧不上他,但手已经收了回来。
“说的好像你能驾驭一样。”贺关闲闲玩起手机,低着头,也不拿正眼招待他,“你自己驾驭去啊,急急忙忙来找我媳妇儿干嘛。”
“嘿,我这暴脾气!”胡云旗三两步冲到病床边,咽下满嘴狗粮,劈头就问,“张口媳妇儿闭口媳妇儿,你说你离了徐百忧,能干点什么事?!你他妈有没有出息啊?!”
贺关也不恼,慢悠悠抬起脸,面不改色地道:“能把徐百忧变成我媳妇儿,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胡云旗一愣,转念一想确实也没错。
贺关如果真一点出息没有,徐百忧能看上他才怪。
假设他有出息,要不要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他呢?
胡云旗抱着胳膊幽幽审视贺关,在心里掂量来掂量去,眼神就变得有些意味不明。
贺关被他盯得发毛,开始犯恶心,“你他妈要发情找别的男人去,再冲我抛媚眼,当心我吐你一脸。”
“咽回去。”拖过椅子跨坐下去,胡云旗掏出手机划拨几下,扔给他,“别刷抖音了,看看该看的吧。”
贺关不明其意,拿起手机点开一看,又是那段周嘉璇装疯卖傻的视频。
本来不想吐的,现在想了。
看没五秒,他就厌弃地按黑屏幕,对胡云旗道:“有事说事,不要一直恶心我。”
“我忙着呢,没工夫恶心你。”胡云旗夺过手机,把进度条拖至最后,又扔过去,“看见里面那段红线了吗?”
视频定格在一只手抢手机的瞬间,手掌占据了整个画面。
贺关凑近细看,确实如他所说,无名指上有一小段红色的线,好像是缠着什么东西。
他又把视频重新播放一遍,红线出现的镜头不足一秒,非常考验眼力。
如果不将画面准确定格,很容易被忽略。
也不知胡云旗怎么发现的,贺关问:“看见了,然后呢?”
“我可以确定,抢手机的人是我爸。”
胡云旗要回手机,把画面放大,指着那段可疑的红色说,“我爸的铂金婚戒不小心磕断了,一直没时间去修。今年是我爸本命年,我妈特意用红线缠住断处,将就着给他戴。婚戒我有可能会认错,缠了红线婚戒,我一定不会认错。”
这解释乍一听没毛病,贺关乍一想,“所以你爸没出国,其实是去参加拍卖会。”为不辱智商,他又凝神思索片刻,“有没有可能给你发这段视频的目的,不是让你看周嘉璇发疯,是想通知你,你爸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