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儿好像更重了一些,谢执刚才出去抽烟了?
阮柠僵得跟个僵、尸一样,谢执哭笑不得:“我记得你不是挺软的么?这么僵干什么?”
阮柠不好意思,弱弱地反驳:“我才不软,我可……”
“嗯?”
阮柠:“……”没什么。
他睡得不自在,动来动去的。
源源不断的奶香味从他身上散出来。
谢执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孩儿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和一个Alpha同床共枕?
这么浓的信息素,真当他是正人君子呢。
“再不控制好你的信息素,我可就不客气了。”
阮柠一顿,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臭吗?”
谢执:“不臭,香,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糖吃多了。”
“……”
“早点儿睡吧,明天送你回家。”
一说到回家阮柠的心情又不好了,他真的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他的脑海里天人交战,想了想,一咬牙,悄悄往上伸长了头,然后在谢执脸上wen了一下。
谢执倏地睁眼。
阮柠脸红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明天可以住这里吗……”
谢执真是服了他了,本来刚才他知道了一些阮柠家里的一些情况,正疑惑这小孩儿是怎么长这么好的,虽然以前不知道怎么就犯了混,不过现在变好了,变得非常好。
他心情很烦躁,心疼阮柠吃了这么多苦,正想着怎么给罗家人教训,结果阮柠就来了这么一出。
还真是个小可怜,想要个落脚的地方都这么小心。
谢执心软得跟什么似的,看他脸红得不像样道:“你还想不想让我睡觉了?”
阮柠:“嗯?”
谢执轻轻摸了摸他的嘴唇:“睡吧,这里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第27章 生病
谢执是被烫醒的。
怀里像是抱了个火球一样。
阮柠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头发被汗湿了贴在额头上, 眉头紧紧地皱着,他伸手一摸,发烧了。
“柠柠?”
阮柠觉得头很痛, 一会很热, 一会儿又觉得冷, 怎么都不好受。
谢执起身, 拍了拍阮柠的脸, 又叫了一声:“柠柠?”
“嗯?”阮柠慢慢睁眼,看到谢执, 嘴巴一瘪:“好难受啊。”
谢执想应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他只怪自己太大意了,Omega本来就要娇气些。
“起来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把阮柠抱起来。
阮柠趴在他身上摇头:“我不想去医院……”
他说话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腺体不断的散发出信息素。
整个房间都香得不得了。
“你发烧了, 去医院看看再说。”
阮柠很抗拒, 都快哭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去……”
谢执想了会儿:“真不去?”
阮柠:“……嗯。”
现在是半夜, 刚下过雨外面风也大,谢执也不想带着他去折腾, 说不定折腾来折腾去, 反而加重了病情。
他又重新把阮柠放回床上,出去打了个电话。
然后接了盆热水给阮柠擦脸, 小孩儿的脸嫩得很, 谢执都怕把人给擦坏了。
阮柠没烧糊涂, 人还是清醒的, 只是惨兮兮的:“谢执……我会死吗?”
谢执:“……”
“想什么呢,再等等,医生马上就来了。”
谢执哄着他,阮柠虽然难受,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叶书火急火燎地,穿着一身睡衣提着医药箱就上来了,咚咚咚地敲门:“谢执,快开门!谢……”
谢执一把将门拉开,再揪住叶书的领子把他带进来:“进来。”
叶书慌慌忙忙地换完鞋:“你这是怎么了,是得了禽流感还是破伤风?要不艾滋病?白血病?还是癌……”
谢执:“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叶书嘿嘿一笑:“哪儿能啊少爷,这不,一接到你的电话,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来了。”
他把谢执从上到下打量了几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得病的。
“所以……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谢执摇头:“不是我,你和我进来。”
叶书正疑惑,跟着谢执进了房间。
这不进还好,刚一跨进去,他立马就被房间里满满的馥郁甜腻的Omega信息素给勾得蠢蠢欲动了。
“给我收好,”谢执试了试阮柠的温度,顺便威胁了一把叶书:“要是敢把人给我吓到了,你就给你自己挂个ICU号吧。”
叶书:“……”
这是□□裸的威胁!到底是不是请他来帮忙的!
他深呼吸了几次,把心底那点儿欲,望给压了下去,才朝床边走。
床上的Omega乖巧娇嫩,脸蛋儿红扑扑的,睫毛纤长,一看就是那种爱软软绵绵扒着人撒娇的。
叶书笑道:“你这在哪儿拐的小孩儿?别说,还挺乖。”
谢执凉嗖嗖地看他一眼。
“怎么,还不能夸了?”
谢执:“不,我是在想,你那舌头应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叶书:“……”
“怎么说我们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就是这么重色轻友的?”
谢执不想跟他打嘴炮:“别废话了,先看看人。”
叶书看得出谢执的着急,过去给阮柠考了体温,又仔细看了下,道:“淋感冒了?”
谢执:“昨晚上淋了雨,应该是的。”
时间到了以后,叶书取出温度计,都快四十度了。
叶书摇摇头:“你这照顾人的功力不行啊。”
谢执有些紧张:“很严重?”
“都快四十度了。”叶书:“不过也别太紧张,吃了药退了烧就没事儿了。”
谢执放了点儿心:“嗯。”
叶书给阮柠开了药,谢执哄了好一半天才让人把药吃下去。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出汗了。
叶书在客厅收拾自己的药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还没见你这么耐心过呢,怎么,有想法?都把人弄家里来了。”
谢执接了杯水喝:“别用你那龌龊心思想我。”
叶书:“……”
他龌龊?
片儿难道就他一个人看了?
“那他是谁,竟然还能睡你床上。”叶书道:“别跟我说你俩啥关系没有啊。”
谢执:“你管呢,我爱让谁睡就让谁睡。”
叶书:“……”
得了,这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还是换一个吧。
“对了,最近你睡眠好点儿没,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开点儿药?”
谢执一顿,然后道:“不用了,最近睡得挺好的。”
叶书又和他吹了一会儿牛,谢执心不在焉地,几句就把人打发了,然后下逐客令。
“奶奶的谢执,以后你就是开火箭去请我我也不来了!”
谢执砰的一声关门,隔绝了叶书的口水,然后自己才又回去睡觉。
阮柠睡得不踏实,把被子都蹬开了,谢执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哄着,耐心出奇得好。
叶书问他需不需要开药,他说不需要,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比安眠、药更好的选择。
.
罗烨才从酒吧出来。
喝得烂醉,身上脸上挂了好几个口红印。
寂静漆黑的夜伴随着呼呼的风,半夜的街道没什么人,路灯下飞蛾群魔乱舞地飞着。
罗烨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跑车走去,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只黑猫突然从他旁边走过,猫眼莹莹的发着光,看着他叫了一声。
罗烨最讨厌猫,也听得烦,一脚把猫踢开,骂了一声:“畜生!”
黑猫被踢得老远,惨叫一声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罗烨还不解气,又骂了一句:“晦气!唔……”
只听一声闷响,然后他后脑勺就猛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转过来看是谁打了他,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天快亮了。
.
阮柠很早就醒了。
睡醒一觉后神清气爽,一身轻松,他早就不想睡了。
只是谢执的手在他腰后放着,箍着他不能动。
他尝试了几次,想试试能不能从空隙中挤出来,不过他怎么觉得这空隙越来越小呢……
他和谢执都贴在一起了。
试了几次也没挣出来,他都出汗了,谢执还在睡,他怕把谢执给吵醒了,就没动。
谢执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热热地打在脸上。
睡着的谢执面部柔和了不少,没那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