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耽误太久,耽误太久那看守他们的大汉就会开骂,脾气上头就饿着她们,只要不把人饿死就行。
剥好了就端出去,回到船舱里安静的蹲着。船舱里都是和她一样是几个人从各处掳来的年轻女人。苏锦秀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救她们,也不想和她们处的太近。怕到时候拖个累赘。
这种时候自己都顾不过来,哪会有闲心管别人。
三人很满意苏锦秀的识趣,东西放下就又把人关进黑屋子里。
苏锦秀:.........
苏锦秀等了两天才等到合适的机会。
这天中午,三人吃完饭准备赌骰子,于是把门打开让她出去洗碗。
苏锦秀听话的走出去。眼神四处看了看,照这样下去,没多久就要到岸上了。现在看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之后出来的机会肯定会难得,她小心翼翼的查看周边的环境、估摸着这儿离岸边有多远,她游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看了看甲板上坐着的两个大汉,下了狠心,还是决定现在就走,不成功便成仁。
她将厨房里剩下的馒头拿来吃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外边看了一眼,偷偷的从柴中找了一块大的木头起来,塞进衣服里。
躲开甲板上巡视的视线,翻出小厨房,手小心的搭在船延上。放脚的地方窄的不行。苏锦秀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来,被人逮住。
她用手尽力撑着,然后慢慢的放下身子,减少入水的动静。
等到入了水,苏锦秀猛地划出很大一段距离,方才露出水面,深呼吸一口气,不敢多歇息,又继续向前划去。
等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厨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甲板上的人首先感觉到不对劲。
“这厨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船上几个兄弟当中的老二冲络腮胡说道。
络腮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糟糕!”立马起身朝厨房跑去。大汉跟着跑过去,一打开厨房门,就愣住了,“大哥,人跑了?”
络腮胡生气的说道:“这不是废话吗!”
“他娘的,居然跑了!”老二跺跺脚咒骂道。
“快看人跑远没有!”
“喔喔”两人看了一圈河上没有发现苏锦秀的踪影。这船现在是顺风而行,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跑的,现在开回去也不现实,络腮胡看着湖面,脸色难看。
人都不见了,还找个头!
“老大,这哪有什么人,说不定这人是跳河死了。这人是京城弄来的,哪会游什么泳。”大汉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吃这一行饭,小心点总没错。
络腮胡当机立断的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那小娘们死了最好,不然那小娘们活着去县衙告状就糟糕了。”
“我去开船,老二你去船舱告诉老三他们几个把剩下的人给我看紧了,别再出差错了!干完这一票大的咱就金盆洗手不干了!顺便告诉兄弟两个不要再放出来了,这几天谨慎些,这批货脱手后哥儿几个再去乐呵乐呵,这几天辛苦点!”
老二点点头,转身去提醒看守的两个兄弟。
船快速驶过,躲在水下的苏锦绣远远见船开远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完,一个浪头打来。人跟着浪头沉浮下去,她眼疾手快的抓住木头,紧紧抱住不松手。
不知道漂了多久,苏锦绣意识渐渐模糊。
☆、第 2 章
银水县。
这一天吃完早饭,吕望照着往日的习惯,去河边散散步,读读书。晨光无限好,读书须日早。他喜欢每天早晨到处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清晨的河边非常安静,河面上掠过几只白鹤。掀起一阵波浪,吕望不禁诗兴大发:“清晨白鹤一行,掠起水波.......”
念着念着诗发现河边柳树底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看着像是一个人。走近一些,看得越发清楚,的确像是一个人躺在那儿。
吕望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边柳树下确实躺了一个人,看样子是被水流冲到了柳树根上被柳树根给截住了的。
他犹豫了片刻,这是去叫人来过来捞,还是自己过去捞呢?
捞是不捞呢?
想了想吕望还是走了过去。
虽然觉得有些晦气,不过他是个读书人,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考什么功名。
更何况,这捞尸体也不是白干的,交给县上衙门,有人认领尸体就能得到二钱银子,抵得上他半个月的教书的工钱了。
虽然少,但也抵得上他教书的工钱了。
他之人是一个学堂穷教书的,一个月也就五钱银子,除开生活开销,笔墨纸砚的花销,一个月也剩不了多少了。
于是他大着胆子走过去准备把人给捞起来。
尸体下半身还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在树根上。只看身形衣着应该是个年轻姑娘。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树根上,准备把人给捞起来。刚上手抱住上半身就感觉触手不对,这人还有点温度,难道还没有死透?
他把人翻了一下身,看到了人物的正面来。
看样子姑娘年纪并不是很大,就是满脸的红疹子,惨白惨白的,吓了一大跳。
心咚咚咚的跳的贼快。
“我的娘呀!吓死了!”他拍了拍胸脯说道,。看了这副鬼样子,回家他怕是得做噩梦啊!
水里泡过之后,整个人的皮肤惨白惨白的,红疹子更显得红得发亮。整张脸瞧着惨不忍睹。
“这是多想不开!”干什么不好,作甚要跳河。
他把人抱到岸上来,稳了稳心神,再次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手放到那人的鼻翼前,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他怕自己感觉错了,再次探了一探。
果然是还有呼吸的,吕望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
看着姑娘年纪不大,虽然脸上长满了红疹子,看着是丑了些。但是毕竟是一条性命,活着总比死了好,再苦再难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吕望拍拍那姑娘的脸,:“姑娘,姑娘,你醒醒!”使劲拍了两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整张脸看起来惨白惨白的。吕望心道不好,顾不上计较男女之别背上人就往附近的医馆跑去。
吕望背着人气喘吁吁的跑进医馆。
医馆郎中姓李,李郎中吃完早饭正坐在大堂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见吕望背着的人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淌着水。
他皱着眉头心里直骂晦气。大清早的给他找什么霉头。
嘴里非常不善地朝吕望骂道:“死秀才,一大早就给老夫找霉头弄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诊金必须要加倍算!”
吕望刚歇口气,听见李郎中这么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李郎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赶紧给这人看看吧,我瞧着人怕是快不行了。”
李郎中骂也骂了,送上门来的生意也不会不做,哼了一声,放下茶杯朝放在地下的病人走去,扒了扒人的眼皮,盯着人看了一会,又伸手去把了一会儿脉。
才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人死不了。就是被谁泡久了,我开两副药你给她喝下,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吕望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那脸色白的跟个死人似的,更别提脸上的红疹子泡过之后在迅白的脸上更显得吓人,他不信就这样喝两副药就好了。
吕望不敢置信的问出声:“真的?可我看这姑娘的样子,分明就像是快要死了似的.........”呼吸弱的不行,真不像郎中说得那么简单。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郎中给打断了:“不信,你不信我的医术还在我这儿看什么病?那你还不带着人给我滚!”
被吕望质疑的李郎中心里非常的不爽,他给人看了几十年的病了,这县周围哪个不说他医术好,这小子居然还敢质疑他。
吕望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冲着李郎中嘿嘿一笑:“哪里敢怀疑您的医术,这县里哪个不知道您医术好,小子我说错话了,给您陪个不是。您赶紧给这姑娘开个方子,医治好她吧!”
李郎中哼了一声,还算满意这小子的识时务。
吕望见人确实是没多大事了,说完就准备脚底抹油偷偷溜走。毕竟是不相干的人,送到这儿也差不多了。现在吧不走更待何时。
结果被眼尖的李郎中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