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遗孀那些年(10)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郎中时认得小山的,他瞪大了眼在小山脸上转了一圈,在小山羞愤的解释说不是给他用才平静了一些。

“我就说……你怎么用得上?”

“药丸最好,”小山舔了舔唇,“别说出去了,林大夫。”

“我懂。”说罢,他从一堆瓶瓶罐罐里翻出一瓶,递给了小山。

“药性有些大,先吞半颗试试。”郎中好奇的在苏青脸上划过,啧啧出声。

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中看不中用。

小山得了药脸都红了,他揣着药走到苏青身旁,一把塞在他手心,小声提示着,“这药得你吃,要七天之后晚上吃。”

到时候阿姐应该也可以了。

他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眼神奕奕,对疑惑的苏青拍了拍胳膊,“姐夫加油,阿姐肯定会喜欢的。”

苏青将药放在怀中,他点头应了,独自走向上雪山的路,背影萧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跟高中同学出去吃饭啦,回来已经好晚惹!

抱歉吼!以后有事请假会在文案上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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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阮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便宜弟弟借着为她好的理由给她挖了个大坑,系统并没有干涉,反而沉默着隐藏了下来。

它的宿主总是对各种突发事件有一定的处理能力,而非是靠它来完成任务。

再说,这也是一个有助于她提高目标好感度的机会。

事后的阮颜:hei——tui!

苏青回来之后已是傍晚了,下山容易上山难,特别是他刚经历了一场长达两个多时辰的行走,背上还扛着小山。

天已经半黑了,眼见的天穹尽头由蓝加深,宛若是浓厚笔墨涂得一笔,那抹黛蓝同云搅在一起怎么也散不开。

练武之人眼力极好,苏青看了几个时辰的雪,视力也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心里在想着能尽快赶回是最好,连那点膝盖的伤痛也简单的忽略过去了。

只是闭眼小憩一会,他披着寒风踩在厚雪中,应该快到了吧。

他这么想。

如此想,他抬头眯眼一瞧,雪团落在他额头、脸颊上,冷冰冰的,苏青呼了一口白气。

在视线上方,正是他住了几天的小屋,心底倏然松了口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闷着这口气。

但是待他看清了之后,心脏想被什么东西刮动了一下。

同那座小屋一起的,还有站在门口的阮颜。

她远比那扇门要矮上一些,身上裹了一件他从未见过的灰粉袄裙,在门口探望着,一面将手缩在了袖子中,被颈脖遮住剩下的半张脸鲜活动人,肌肤赛雪。

不应该出来的,随着心底莫名的颤动之外还有一丝恼意跟着钻出,他清晨同她讲的便是让她锁好门,一个弱女子在外怎的如此冒失?

若是又碰见前来觅食的狼该如何是好。

苏青抿了唇,他本才十七,平日里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自然显得难以接近,如今有了变化倒显得真实许多。他快步走上去稍踉跄了一下,鞋子上踩实了未融化的雪,鞋底因此也有些滑。

阮颜在瞧见苏青时眼尾弯了一下,她朝他摆了摆手,本想问下这一路可是无碍又咽了下去,苏青大步走了上来,走至阮颜面前。

他高了她许多,身上落满了雪,阮颜受到身高压力扶住了身后的门,咯吱一声身体先大脑反应往后挪了一步。

雪融化在他脸颊,本就俊朗的脸因此柔和许多,但锋利的眼神遮掩在湿润的睫毛之下,他伸出了手。

身后的门被完全推开,屋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要融化了他的锋锐目光。

阮颜先他进去了,苏青踏着步子进来,反手将门掩上。

屋里难得的点了一盏灯,因为门的打开吹进风而妖娆的甩动着。

对上沉默寡言的苏青,阮颜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她转身给苏青端了一碗狼肉,较上回的多放了点辣椒,苏青是南方人,他从南方跑到北方学武,本就身份成谜,喜辣是他人都不知晓的秘密。

苏青从碗里仰起头,唇瓣泅艳,眼神宛如利剑。

你到底是谁这几个字未说出口,阮颜也端了一碗过来,她坐在矮凳上脱下颈脖,白皙的脖子看上去一扭就断。

她低头喝了一口,朝着望过来的苏青嘶了口气,“晚上炖汤的时候没看清,把辣椒粉当盐放了……好辣!”

苏青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许是这些年养成多疑的性子让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这也是他为何没有朋友的原因。

但是,最后他还是被算计了。

如若没有阮颜,他早就死在雪里了。

隐埋在骨子里的多疑令他自己恶心,苏青望着那碗狼肉半晌没有张口。

阮颜吃完之后,鼻头辣的通红,她起身搁了碗转身见苏青未动,眼睛湿润着对上他抬起的黑眸,小心问道:“不能吃……辣吗?”

修长的手更用力的捧着碗,苏青平淡的低下了头:“没有,”他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就消灭了一碗,“很好吃。”

待收拾完,他才记起怀中的那瓶药。

他打开瓶盖闻了闻,大概是些补药,味道有些奇怪。

并未有贴什么标识,只单单是一个瓶子,里头装了五粒甜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小山未同他讲是什么作用,大抵对他无害。

就算是普通的毒,他的身体早就可以自动抵御了,所以他并未担心。

倒是同正在铺床的阮颜讲了,“小山给我的药,应该是补身体的。”

吃饭期间发生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过,苏青声音放轻,阮颜换毯子换的小喘气,苏青嫌热脱了外衣,他上前说了一句我来,一双手从她手中接过,猛然一掀,一声破空的猎响将那点烛火刮灭,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

阮颜瞪大了眼在空中摸索着,苏青夜里视力也不错,他铺好毯子,手里抱着放在一边的棉被,还未放下就被抓住了胳臂。

手是温暖的,此刻搭在他胳膊上,隔着单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的柔软。

从前未能深刻感受过女人柔软的苏青绷紧了下颌,在黑夜里,这种来自身体的接触便变得极其敏感了起来。

阮颜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缩回了手。

屋里沉寂的能听见门外呼啸的风声,阮颜找准方向抬起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

“苏青,你能看见吗?”

如果是让他去点灯或者是给他一个明确的任务,他许是会默不作声的去将事情完成,但是这样的话好似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同她一样一旦没光就瞧不见任何东西的普通人,年轻的剑客很少说谎,他听到有一道很细的声音在怂恿着他,没有经过多久的挣扎,他遵循了内心不可言说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法,“不能……”

他回答的不能。

说完这一刻,谎言说出的结果就是他不敢去看阮颜的脸,他的胳膊上好似还保存着阮颜手心的温度,怀中的被子被他轻轻地搁在了床边,在黑夜中,没有听到阮颜的回答,他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大了起来。

他说:“你今天……是在门口等我吗?”

那双孤狼般的利眼紧紧盯着阮颜的脸,里头泄露着一缕多年来被掩藏在心底的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文有点短小……

但是阿槡又cu又——,不容反驳!

第10章

阮颜面上紧张着不敢四处张望,苏青本就说了他看不清,自然而然她会认为就算再失态也没有关系。

秉着这样的心理,她时而抬眼时而又落下,抿了好几次嘴才扭开脸开口回了话,娇俏脸上的表情在苏青眼中展露无遗,“当然不是。”

说谎。

黑暗中少年紧绷的下颌线在一道悄无声息地呼气声中松懈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充斥在心脏里的东西是什么,好似一股暖流,在安静的小屋里,他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跃动的声响。

他想说些什么调侃的话,就像是在天下会认识的那位朋友曾教他说话的技巧,但是待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学会,两个人沉默着,直到阮颜忍耐不住性子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去找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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