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看本子了?”赵绪还没从巨大的快感中缓过来,声音如蚊蝇般细细小小的,带着撒娇般的怨气。
“一点。”
“……”赵绪快被他弄笑了,偷偷从龙阳话本里学知识什么的,真的是……有点可爱。不过现在不可爱的是…“师兄,你快出来啊!”江云涯那话儿还插在他身体里,虽然都射过一次了,但软着的也是很雄伟的好不好。
“再抱一会儿。”江云涯把他翻了个身,又压了上去蹭了蹭。
“……”赵绪被那翻身时体内的磨蹭感弄得一激灵。没待他反应过来,男人就像求食的大狗一般压了上来。
赵绪决定在他压死自己之前,先让他抱一会儿。
第十九章 打不过也撩不着
徐敬言发现绪哥从外面回来之后心情很好,一直懒懒地倚在榻上,跟他家吃饱喝足了躺着晒太阳的小猫一样。徐敬言看着,心里有点痒痒了,年少帅气的小将军忍不住也爬上榻去,笑得一脸傻气。
“哇,你上来干嘛?!”
刚做完一次,还有点累,赵绪差点咪着睡着,冷不防地被身边忽然多出来的人吓到。
“椅子不舒服。”徐敬言眨眨眼,还是笑。
“那也不能跟我挤一块儿!”
“哪里挤了?明明那么大。”徐敬言委屈,嘟嘴说道。虽然只是暂时躺着休息的木榻,但也是大到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的啊。
“好好说话。”赵绪觉得他有必要给徐敬言解释一下“别嘟嘴,那么大人了还和我躺一起怎么行?”
“不行嘛?”少年失望极了,问。
“不行。”
赵绪回答得义正词严。
“哦。”徐敬言声音小小地,头也埋下去了。
赵绪忽然内心有点欺负了小孩的愧疚,正想去安慰一下徐敬言呢,刚伸出手,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到了腰间。
“哈哈,你……哈哈哈哈哈……”赵绪浑身都是痒痒肉,被他弄的在榻上躲闪着翻身。
“还让我下去吗?”
“停…哈哈啊…徐敬…言!”赵绪笑得不能自己,一会儿就憋红了脸。
“咦?”徐敬言还想好好“惩罚”一下他呢,蓦然看见赵绪白净的脖颈上有一小块红紫的痕迹。
“下去!…看我干嘛?”
赵绪好不容易找到空儿,立刻作势要把他踹下去,看到他盯着自己疑惑的小眼神,不禁问道。
“绪哥你脖子上…”
“啊…”赵绪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刚才动作太大,弄的衣服都乱了。于是忙拉过领口,面不改色扯谎道“蚊子咬的。”
“都快入冬了。”徐敬言不解。
“这里能和京城一样吗?条件艰苦点也要努力克服啊,小徐将军!”赵绪继续不动声色地忽悠着。
“明白!”徐敬言果然不疑有他,又道“哎?手背这儿也是蚊子咬的吗?我一会儿回去让林大夫配点儿驱蚊的香包吧,还有他那儿的药膏也是可有效了呢……”
“……好”
赵绪心里抓狂,还不能表现出来。就那么一会儿,江云涯你到底啃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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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敬言还在拉着赵绪聊天聊地,而相距不远的附离帐中,乐不思蜀的突厥世子也正在撩天撩地。
附离从就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他喜欢的,就会得到,属于他的东西,也没谁能夺去。这次,只不过难度更大些罢了。对这样子武功高强的冷美人,附离还真没经验。
撩又不给撩,硬来还打不过,着实是有些伤脑筋。
但此时附离的心中,这些阻碍不过是增添乐趣罢了,他向来是都迎难直上。
“阿穆,别站着了,坐一会儿?”
附离看他抱剑直挺挺地立在一旁,也不说话,也没表情,像个冰雕一般,自己都看着累。
“多谢世子,分内之事。”穆千山回了一句仍然如旧。
“你家王爷派你来保护我,就不必拘泥礼数。你们汉人就是爱弄这些尊卑贵贱的,我们就不太看重这些。”附离笑道“你要是不坐,我自己也觉得不太舒坦。”
“是。”
穆千山不好推辞,便寻下首处一方椅子坐下。
“陪我聊聊吧。”附离很自然地走过来坐到穆千山旁边,问道“阿穆是南方人么?我听你口音有些像。”
“禀世子,千山生在姑苏,幼时便到了京城。”
“哦…不必前面加个禀世子了,当和我聊家常就行”附离自少年起便游历各国,在中原更是流连多年,对雍国风土人情,各地美食了解颇多。
他问一句,穆千山便回一句,一来二往的,附离都要忘了其实是他一直在主导这场对话,穆千山不过礼貌地答话而已。
“在这儿不要拘束,有什么便说。”附离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一步,至少了解得多了些。不由得伸出手去,想拍一下他手背,以示友好。
“咔嚓”一声,附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然后就没了知觉。
他错愕地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看向穆千山,男人总是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是完全的冰冷,厌恶,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和慌乱。
”抱歉。”
穆千山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看到附离不自然垂下的手腕时,罕见的有些失神,忙利落给他接了上去,又是“咔”地一声。
“没,没事。”附离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武力值那么高的美人儿,自己还真的有点吃不下。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受虐惯了,倒有些担心穆千山,问道“阿穆你怎么了?”
“无事。”穆千山转眼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明显笼罩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克制道“请恕千山失礼,属下告退。”
“…好”
附离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喜欢说话,或许是天性所致。但如此厌恶和别人的触碰,也许,是以前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吧。
第二十章 被撞破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穆千山仍然无法释怀当初那样的梦魇。
他对情爱之事冷若冰霜,甚至厌恶一切人的触碰。那个人带来的痛苦,不仅仅在身体上,更在心里给他蒙上了一层晦暗阴郁的影子。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带到那人面前,好像是七岁。那时他既忐忑又期待,欣喜着终于可以过上不再挨饿受冻的日子。小孩子都多么可笑啊,天真的以为努力听“师傅”的话就可以不再被欺负。
于是,有了那样的梦魇—密闭的房间,昏暗不明的烛火,大得似乎逃不脱的木雕床,还有那个人低低的笑声,抚上来的手……
“千山,要听话,嗯?”白发的俊美宦官捏着他的脖子,不轻不重地用力,欣赏着孩童脸上恐惧慌张的表情。“小允就很不乖呢,真不好。看,师傅把他给拆了,好看吗?”
幼时的穆千山煞白了脸,看着那一截小孩腿骨削成的笛子,睁大了眼却发不出声音。
“多美啊!”
男人慢慢压了下来,银白色的长发冰冷地散在他脸上,痴迷地喟叹。
穆千山手里被他硬生生塞着那截笛子,浑身都在发抖,手上汗涔涔地要握不住。
“别怕,乖。”像哄孩子似的,而指甲却慢悠悠的划过,在孩子细嫩的皮肤上。冰冷的手继续往下滑,像蛇一般,冷冷地吐信。
穆千山颤着不安分了起来,他试图挣脱紧握在腿上的手,却被猝然扇了一个耳光……
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他再次回想起来,还是紧咬着牙,不住的发抖。
当十六岁的穆千山用剑抵着那人的心窝时,他甚至有一种希望,希望面前的人可以自己撞到剑上,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杀人了。
“千山,为师没教过你,这么用剑指着人很不礼貌吗?”苍老了许多的白发宦官仍然笑的邪气,即使性命掌控在别人手里,眼底也满是轻蔑“长高了,也越来越好看了呢…野种”
剑落,留一地血光,斑驳不堪。
还是,忍不住动手。
希望,阴暗,堕落,全归于一人。穆千山用那人教的剑术,杀了他。
深秋的凉州城,真冷啊。
…………………………
穆千山走后,附离就去找了赵绪。徐敬言以为他有什么正经事儿,不情不愿地走了。然而附离只是和赵绪扯些承蒙贵国照顾,不胜感激的客套话。他说感激也是吊儿郎当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