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男人,在秦笙歌的概念里可能还是有点差别的,尤其是看他脸上抹的妆粉和又细又柔的声线,在秦笙歌的印象里,他上次看到这样的人,还是去泰国旅游时在一家夜店看到的。
他倒是对各人的喜好没什么想法,人家爱怎么打扮是人家的事,但听到绵绵说的话,他就有点想法了。
“这是尊上之前最疼爱的伏玉,脾气大着呢,公子您小心些。”
看伏玉这模样,秦笙歌就很纠结,毕竟伏玉已经很充分地给他展示了风无痕的喜好,在看伏玉举手投足间带着的媚意,那也就是说,在风无痕眼里,自己也是这样的媚骨天成?
伏玉明显是冲着秦笙歌来的,走到这边谁也不看净盯着他转圈,嘴里还发着意味不明的哼声,匿于其中的轻蔑让秦笙歌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
刚刚和秦笙歌搭话的人皆是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给彼此使眼色,叫“伏玉大人”的时候尾音都有点破了。
“不也是个男人。”
伏玉这话说得秦笙歌一头雾水,下意识就回道:“你不也是。”
他这话好像踩到了伏玉的尾巴似的,他气得直跳脚,“你别胡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胡说的?”秦笙歌实在想不明白,“难不成我说你是女的你就会高兴了。”
“那是自然。”
秦笙歌:“……?”
“听说你……住到尊上的房间了?”
听伏玉这么开口,秦笙歌就想叹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是,我现在住在他房间,你想我叫你哥哥还是姐姐我都不会叫的,你想把他勾回去就趁早,谁跟你抢谁小狗。”
伏玉:“……”
作者有话要说: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鲁迅《无声的中国》
歌儿说的关于鲁迅先生说的话,在心理学上好像是叫“拆屋效应”吧2333
以及一百零八个其实是歌儿随口胡诌的,但是肯定不少,这个文案排过了我还是再排一次雷吧,风无痕之前是宠幸过不少人的,之后肯定都是1V1的,但是会提及这些,有介意的小可爱建议尽早撤离,如果到时候因为这个说难听话作者脾气大概也是好不到哪去的_(:зゝ∠)_
以及生子方面,虽然带了点私设不过大抵是双性设定的!后文也会稍微提及但是不会做赘述。
第26章
看着伏玉气呼呼跑掉的背影,秦笙歌就想叹气,这到底谁造的孽,他为什么要在这搞宫斗。
而看了这一幕的人皆是在心里暗暗叫惊,这尊上的新宠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然而这不好伺候的主注意力却全在一边红红火火的辣椒上,“这些辣椒,辣吗?”
“辣的辣的,公子喜欢的话我今晚就做了让人给您送过去。”
看厨师殷勤的模样,秦笙歌问道:“风无……尊上喜欢吃辣吗?”
“这……应该是不喜欢的。”厨师有些犹豫,“这些辣椒专门是给其他爱吃辣的,尊上很少吃辣,我们也不做的,尊上也没说过什么,想来应该是不喜欢的。”
“这样啊……”秦笙歌恍然道,“那等他回来了,你给我弄一桌辣宴吧。”
厨师:“……?”
于是等风无痕回来的那天,除了他带给秦笙歌的糕点,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群端着辣菜瑟瑟发抖的人。
看着一桌子的红,秦笙歌少有的殷勤,拉着风无痕让他坐下,“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吃吧吃吧。”
风无痕拿了筷子起来,却是没动菜,“他们难道没告诉你,我不吃辣?”
秦笙歌坦诚道:“说了,所以我才叫的。”
“你陪我,我就吃。”
风无痕说完,秦笙歌毫不犹豫便应了,他属于不算很能吃辣,但也不算特别差的那种——至少在辣得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之前,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之前厨房说专门种给喜辣的人时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种肯定是辣死人的!
然而最让他痛苦的,是他的目标风无痕,此时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还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到底是叫来折腾风无痕的还是自己的!
风无痕可爱惨了秦笙歌现在的模样,小扇子似的睫毛像刷了一层糖水,眼尾也扫了漂亮的红色,因为赌气而瞪他的眼神因此变得有些软绵绵的。
这不就是在撒娇。
秦笙歌把肚子填了一下就幽怨地离开了餐桌,倚在榻上自怨自艾。
“好了,生什么气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风无痕说着手一招,便把候在一旁的人招了过来。
一听有东西看秦笙歌精神就来了,眼睛立刻就跟着风无痕的手走了,看他拿了长长的那份过来,瞬间兴致就减半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看他这样风无痕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司徒博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多少人花重金都求不来他亲手画一幅,你倒好,还嫌弃起来了。”
“倒也不是嫌弃,就是我目的已经达到了嘛……”秦笙歌嘟囔着,还是探着脑袋过去看风无痕慢慢展开来的画。
司徒博是横着画的,画上的秦笙歌撑着脑袋,拿着一卷书垂着眸子看得入神,神情安宁带了些柔和,加上司徒博自己即兴添了写小装饰,整个画面看上去特别温柔。
秦笙歌忍不住发出赞叹:“老爷子手艺真好,还会做特效!我有这么好看吗……”
风无痕把秦笙歌的话理解了一半,也没细问,柔声道:“歌儿比画上好看。”
“少哄我。”
秦笙歌接过画美滋滋看了一会,他不懂这些,只知道画得极好看,便卷起了起来想收好,被风无痕伸手按住了,“挂起来。”
“不挂。”秦笙歌拒绝道,“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收着吧。”风无痕抓过画轻轻一抽,便把画拿回了手里,不顾秦笙歌的控诉的眼神,将画收回了盒子里,换了个盒子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是给你的。”
秦笙歌噘着嘴不满道:“什么东西啊?”
“你想要的东西。”风无痕将盒子递给秦笙歌,“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让他们再重做。”
秦笙歌接过盒子,那是个宝蓝色的缎面锦盒,长方形的,并不算大,他打开来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嘴角立刻弯起一个喜爱的弧度。
里面躺着的是一条腰坠,最上方是两小一大三颗成色很好的玉珠,和下方那颗浑浊的珠子串到一起有些突兀,再往下又是一大一小两颗更大的玉珠缀着,接上下方水色的流苏,简单好看,正是当时他自己设计了给风无痕看过的坠子。
唯一一个和他当初的设计不同的,便是云水珠下多垂下来的两股线,两端各有一颗玉石,再以铃铛做尾,带在身上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秦笙歌对这新加的设计还挺喜欢,拿在手里晃了几下听了听铃声,问道:“怎么忽然给我加了这个东西。”
“这小东西是鸳鸯银所制。”
“鸳鸯银?”这东西秦笙歌是没写过的,但前几天在书上看过,倒是有点印象,“就是那个声音很特别的?”
“你可知道特别的地方在哪?”
“因为独一无二?”秦笙歌有点迟疑,“书上只说不是凡品,又说了声音特别,但没说特别在哪。”
风无痕解释道:“鸳鸯银以血铸成品,摇响了,只有主人听得见。”
“哎——挺厉害的嘛……”秦笙歌拿着铃铛摇了几下,铃声悦耳,笑道,“但是这个有什么用……等等你是怎么有我的血的我不是没……”他说完愣了一下,忽然骂了一声,“青海个混蛋,医德行不行了!”
正在晒药的青海忽然打了个喷嚏。
“你怪他做什么,他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风无痕笑道,“何况这声音,我也听得见。”
风无痕本以为秦笙歌听见这事会开心,没想到他却是沉了脸色,将坠子拍回了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无痕不解:“怎么生气了?”
“我自然生气。”秦笙歌细细看了风无痕两眼,见他是真心不明白,谈不上是恼还是无奈,“风无痕,我不是你的狗,你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拴着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