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河山+番外(26)

作者:墨上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完,老白紧皱着眉,“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太妥当?”

舍子好生听着,略懂。

至于老白口中的妥不妥当?完全不明就里。

踌躇片刻,老白又接着道:“反正,说的就是这个理,比如现在,你是你他是他,若你遇到事情,也没人会怜悯你是死是活?可若你真是他的人了,众所周知之下,便会顾及你的身份,明白了吗?”

舍子算是明白了些。

起码,知道了南辰那句话的确是玩笑话,貌似那句话,也不可以随意乱说。

至于,老白口中最后一段,舍子半明半昧吧!

“我明白了,落云说过,他说,说了不算,得做了才是真的。”

老白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愁眉锁眼。

怔了少倾,缓了口气才将那捂热的良言掏出心窝,道:“莫要听他乱说,涂山里,有名的花花鸟,人送外号‘落云一来,万花娇羞,落云一走,瓣花无有’。”

舍子把这幅子场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那黑白无常抓鬼不就是如此!

“黑白一来,万鬼惊恐。黑白一走,万魂不留。嗯,果真对的上号,简直就是埋没在冥界的人才!假以时日,定是个智障!不对!怎的还改不过来了?应该是……定是个英雄!”

心底里一番长篇大论。

忍不住,自己把自己夸赞了番。

这才想起,小镇上还有个人在等她!

立即慌了神,“老白,我还得回趟小镇,街上还有个人在等我呢!我差点忘了。”

说着,舍子以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朝树洞外走去。

“谁?”老白在身后道。

舍子刚走几步,又回了身,“我并不识得他,但他说,他儿子病了,上次吃了你的小白菜好的,好像……是要买你的白菜!”

老白一听,大手一挥,也随着从地上站起来,“驴哥呀!无需理他。”

舍子:“可他在那等我,我不能食言呀!”

“你不去他自然就走了,哪是什么儿子?就养了一头小毛驴,整日与毛驴为伴,天天的叫喊着儿子!养的比人都娇贵。”

“小毛驴?”原来不是儿子?

“那儿子是什么?他又为何叫那头驴叫儿子?驴又什么样?”一连串三个疑问,没办法,舍子的确没见过,也没听过。

只知道称呼别人都是名字,还有儿子?

老白倒是耐心:“驴子很像马儿,四条腿,两只耳朵,长长的尾巴。”

“我前几日,倒是见过一只疯狗!”

舍子回想着,老白描绘的样子,可不就像那只疯狗?

这四条腿,两只耳朵,长长的尾巴,这三点可像的多了,孟婆的黑狐不也是如此。

老白:“那可不一样,疯狗三四个叠起来才赶的上马匹那般高。”

“哦~我还是去一次吧!既然答应别人了,我就不能言而无信,这样,我带几颗白菜,送给他得了,若还有下次,咱们就卖!”

老白听后,点头答应了。

他拿着筐子去菜地里拔了些,舍子这才挎着白菜又重返镇上。

走了没多久,老白又跟上来了。

说说笑笑,不过多久,便到了镇子上。

老白口中那位驴哥,果然还在!

舍子暗自庆幸一把,好歹来了,不然他等的久是小事,这失信于人可是大事。

送给他那筐子白菜,驴哥高兴的满面笑容如遇春风。

同老白随他去了家里,在路上时,老白还说:“你去看看他的小毛驴。”

舍子便心知了,这一趟,是特地看小毛驴的。

乍一眼望到时,还真如老白说的那般,只不过身子庞大了些,只是那脸,为何长的那么长!

老白说过,驴像马,照如此来说,马儿应该也是长得如此相像。

要不说,不虚此行。

若是不来,恐也见不得驴子的模样。

驴哥很是客气,从自己家院子里树上,摘了几个杏子。

从未吃过,舍子尝了尝这黄黄的小果,味道居然很是酸甜。

一个贪吃,便吃了许多。

他们走时,驴哥还客气的又摘了些,塞到舍子怀里。

老白并不喜杏子味道,舍子反倒觉得好吃,甚是对了胃口。

这从小镇上回到后山,怀里的杏子也吃的所剩无几。

加上在驴哥家吃的那些,足足得有吃了半筐。

过了不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觉浑身燥热难安,喉咙似火,腹中仿似鬼火作祟。

舍子瘫在一颗倒在地上,又粗、壮的树木上,揉着肚子,好生难受。

“啊……老白,我要着火了!”

老白端来一碗水,舍子喝下也未觉得管用,水入口好了许多,可一入腹中,不过一会儿便又觉得难受。

如此,喝了好多次水。

到了后来,索性开始吐,把那些喝下去的水,几乎全都吐了出来。

老树仙不知从哪个旮旯树洞里跑出来,“哎吆,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吐起来了?”

老白端着碗站在一侧,很是苦恼,“吃了太多杏子!”

此时,舍子才明白,果真是那杏子搞得鬼,早知道,就少吃一点了,原来这好吃的东西,也是会伤人的。

“我只是觉得酸甜好吃,就多吃了些,怎的会吃了如此难受?”舍子双眼半阖,愁眉苦脸。

“什么!吃了什么!”老树仙耳朵还不太好使,大声的问。

舍子是没有力气了,老白只好大声的回道:“杏子。”

“哦~杏子。”老树仙可算是明白了。

舍子瞧见,老树仙眯着眼朝地上看了看,舍子顿觉抱歉,都怪一时忍不住,全都给他吐这了。

弄脏了他这后山。

老树仙立即拿起舍子的手,凝神抚脉。

舍子不懂,有气无力的问:“这是何意?”

老白:“看病。”

舍子点了点头,忍着阵阵犯恶心的感觉简单“哦”了一声,日光太过刺眼,不觉,又涌上一阵恶心感。

斜身吐了一口,又躺回去,“我不会要挂了吧!”

这时,老树仙忽然惊声道:“喜脉啊!喜脉!”放下舍子的手,高兴的原地蹦了蹦。

“什么?”老白凑过来问,似是没听清。

老树仙:“脉象有力,玉盘之状,这不正是喜脉?”

老白:“喜脉为何?竟不知老仙师,居然还懂得察看脉象?”

眼见老白脸上涌起一阵敬佩之色,舍子顿时发觉,此事……或许不太妙哉,不就是多吃了一些杏子吗?脉象怎么了?

洗脉?

冥界有“洗花”一说,这则说法,则是为冥界上下,把鬼门关外一切有灵力的冥花,全部洗掉!

因为冥花的生长,除了受冥界鬼地因素,而生长出冥花之外,还有一种可以生长出冥花的原因。

那便是,忘川河的魂魄,和魔族人死后的魂魄若不肯进入鬼门关,流落在鬼门关外,长期以往留在弱水鬼地,便形成了冥花。

但“洗花”之说,无非就是出现了冥花化魂作乱,才会有此一说,不然,阴使也不会闲来无事,在鬼门关外非要灭除那些无关紧要的冥花。

说白了,就是关进鬼门关,违抗者灭除性命,这叫洗花。

可是,没听说过喜脉呀!

莫非,这杏子也是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吃进腹中了,便要把她给暗地里洗了?

“杏子味酸,她偏偏食了这么多,脉象与此事刚好吻合,这不是喜脉是什么?哎呀!君王又有孙系了呀!快快快,快把南辰叫回来。”

老树仙边说着,边催促老白。

老白站在那儿,还懵懵懂懂,喜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又跟君王的孙系扯上关系了?

为什么又把太子殿下叫回来?他可满腹疑问。

不只是他,舍子也不明白。

“快去呀!”老树仙略不耐烦,把他手里那根木头手杖,朝老白屁、股上打了一下。

老白往日里受他管着,老树仙这一催促,老白也不敢犹豫了,应了个声,凝诀便消失不见了。

舍子恶心的难受,腹中阵阵恶感一阵阵往上涌来,喉咙又疼,半个字都不想说。

抛去老树仙口中的疑惑不提,只知老树仙让老白去找南辰了,但愿南辰回来,能尽快帮她解了此种难受。

可同时,又担心他回来,会不会因此又大发脾气,把她赶回冥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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