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些打手以后酒吞和僧侣互相看了一眼,这都是些拿来试探他的喽啰,连枪都没有,怕是连自己是谁派来的都不清楚,僧侣突然将手里的法杖插在地上。
“这里是清净之地,刀枪无眼,请诸位还是不要做暗事。”
话音刚落,有人从树后走了出来,不只一人,陆陆续续有十几人在这看似空旷无人的墓园中现了身形,悄无声息,可见都是受过训的,与方才那些杂兵不是一回事。
为首的年轻人有一头和酒吞颇为相似的红发,看起来狂放得很。
“别担心老板,”他笑道,“我们是来帮忙的,只是您似乎用不上我们,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顺便欣赏一下您的英姿。”
青坊主作势就要挡在酒吞身前,酒吞却无所谓地让他让开自己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来人。
“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一群疯狗,”夜叉咧嘴笑道,“跟你一样。”
禅杖飞过去,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夜叉一惊,和青坊主对视一眼,一柄枪已经对上了他的眉心,上膛,扣扳机,夜叉睁大了眼。
一声枪响,枪口在开枪的片刻侧了几寸,冒着烟的枪口贴着他的太阳穴,子弹贴着他的皮肤划过去。
“我没兴趣养疯狗。”酒吞伏在他耳边说道,“我给你个选择,你是要当狗,还是要当人。”
夜叉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他推开了教堂的门,空旷的礼堂内有仿佛永无尽头那么多的木制长椅,但是寂静得可怕,又黑暗得可怕,圣徒在烛光中流着泪窥视着圣子的身形,他快步走过去,一个个经过那些石铸的,哀伤的双眼前,然后停在了那个身影的身后。
“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他说道。
茨木置若罔闻,只说道,“过去伊吹大人说过,一旦他死了,我就是你的了。”
酒吞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是我刚刚接下你的这单任务时候的事,”茨木说,“罗生门本来是整个B计划的代号,泛指设施内所有被圈养的实验对象,但到了后期,计划只集中在我一人身上,于是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代号,而我也只跟随和听从伊吹一个人。”
“所以你说你只跟他见过几面?”
“是骗你的。”
酒吞点了点头,“继续说。”
“那时候你的动作太大,那位就给我安排了刺杀你的任务,”茨木说了下去,“但并不是死命令,他说让我尽全力去杀你,要是杀不掉,就想办法潜伏在你身边保护你,有朝一日他如果得偿所愿,我就依旧是他的,他要是死了,我就是你的,如果你们两败俱伤,谁也没有活到最后,我就会被组织销毁。”
酒吞走了过去,一手抓了他的衣领把他摁在长椅用于祷告的木沿上,用于翻阅的圣经掉了一地。
“我不管他们在你脑子里灌输过什么垃圾,”他说道,“但你不是一件物品。”
“你不是可以替换的零部件,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他说。
茨木被他扯着领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随即握着酒吞的手腕就是一个发力,他们两人在长椅之间扭打起来,新生的,经过改造的身体有着常人所不敌的蛮力,几日未休的酒吞败下阵,被茨木反转过来摁在椅子上,低着身子凑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四目相对。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他问道,“如果我是这么不可替代的,不可更换的,不是一堆可以随意拆卸的零件,不是一件可以自由拼装的玩物,酒吞,我为什么,还活着?”
酒吞笑了笑。
“你给我听好了,我酒吞,一辈子做过的后悔事多得很,数都数不过来,可是救活你,绝对不是也永远不会是其中的一件!”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茨木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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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chapter 14
这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等到结束的时候酒吞才突然想到,这是茨木第一次主动吻他。
他们的第一次吻很好,特别好,但也特别卑鄙,无比虚假。
第二次满嘴都是烟和仇恨的味道,第三次他尝到金属和血,每次都是他去品尝,去探索,每次他都尝到不同的味道,不是茨木的,而是自己的,他在茨木的嘴里尝到他自己的仇恨,他自己的悔悟,他的狠毒,他的枪和子弹的硝烟,茨木是他的镜,每次都呈现着不一样的景致,但每次都是柔软而苦涩的,于是他想,柔软和苦涩就是茨木的味道。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茨木的吻只有柔软,没有苦涩,也没有甜蜜,没有辛辣,没有血和硝烟,茨木的吻没有任何的味道,他就仅仅是柔软的而已。
茨木开始扯他的衣服,这太超过了,酒吞抓了他的手。
“茨木。”他说道,口气不容辩驳。
茨木抬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窥视着的圣徒们,十字架上的圣子。
“让他们都看吧,”他说道,“让他们看我是如何属于你的。”
于是酒吞妥协了,他没有动,任由茨木像是顶礼膜拜一样开始亲吻他裸露的胸口,西装的扣子打开了,他虔诚地俯身吻下去,每一块肌肉,每一块皮肤,他吻得毫无保留,饱含着厚重的情欲,一边吻一边打开他的腰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半勃的性器吞了下去。
这一下酒吞是浑身都舒爽得发起抖来的,不可抑制地双手都抓住了茨木的短发,茨木对他的东西几乎是朝圣一样地含,牙齿小心地包裹在软肉里,舌头一下一下地缠上肉柱,舔湿它,嘬弄着顶端的小口,甚至用颊肉去摩擦,打开喉咙让柱体深入进去,多深都柔软地打开着,小心地迎接它,咽喉,食道,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它的气息。
然而酒吞却不让他这样做,太过深入的时候他两只手扶住了他的颌骨。
“别。”他有些气息不稳。
茨木似乎会错了意,不舍地吐出了他的东西,酒吞难耐地闭上眼躺在长椅上休息,他不想把主动权拿回来,这是第一次,对于茨木的身体而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想让茨木随心所欲,也不想那么快就结東。
然而紧接着他听到打开腰带的声音,悉悉索索褪下衣物的声音,他睁开眼,茨木跨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的东西打开自己的小孔,他想要拦住他,然而那个销魂的入口不舍地含着他,贪婪地开始嘬弄,令他本能地冲了进去,一下子他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被撑开的甬道狂欢一般地咬住他,蠕动着肠内欢迎他,这撑开了他的刀,撕裂了他的刃。茨木满足地直笑,笑得肩膀直抖用脸颊磨蹭他,仿佛张开嘴来就会发出羊一样咩咩的叫,在祭坛上被众神注视着开膛破肚。
于是酒吞就再也不放过他,他扶着他的腰狠狠地操进去,仿佛刚从的所有温存都不过逢场作戏,他的肉刃狠狠地捣进去,狠狠地顶进去,像是要将他钉死在自己身上那样毫无章法地操,穴口很快就充血,茨木却好像越来越兴奋地大笑起来,两只手在他背上像是猎食的猫科动物那样挠出了血,他咬着牙,口涎沿着嘴角往下流,嘴角却是勾起来的。
“都是你的,”他飞快地说,不断地重复,“都是你的, 你一个人的。”
酒吞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丢下去,摔在长椅下面用来跪拜的祈祷台上,他跟着摔下去,分开他的腿一插到底,茨木的身体已经软了,他抓着茨木的膝弯压下去,一直压到肩,彻底暴露在二人之间的穴口被干得起沫,茨木的性器是半软的,他伸手握住,感受到茨木因他的触碰而颤抖,突然就不再那么专注于下身的动作开始抚摸他的身体,他大腿的根部,他沾满粘液的小腹,与西装革履的自己不同茨木的衣着是随意的,他穿着柔软的白色毛衣,是自己挑了送给他的,有宽松的,毛茸茸的领子,他撩开那件毛衣抚摸他的胸口,却没料到这让茨木浑身发起抖来,原本就紧致的内里绞得更加厉害,摩擦的快感被放大了百倍,于是酒吞像是终于找到了路开始更多地抚摸茨木,在他的小腹与胸前流连忘返,揉搓他的乳尖,在他的腰侧摩挲。
他学着他刚才抚摸自己那样温柔地,如同朝圣一般地抚摸他, 茨木似乎比起粗暴的顶弄更受不了这个,颤抖着两条腿想要推开他,想要往后退,红着眼眶,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然而酒吞拉住他,压制着他不让他逃离这个,他只能感受,身体颤抖着,性器一点点挺立,呼吸也越发急促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