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自己公公的身份,就单单奶奶的红娘子身份,还有祖上怎么数都是根正苗红的贫十八代了,还有就是有大总统的亲笔写的信件。
无论是那一个身份摆出来,都不会有人傻了来找事。
孙思妙早就去屋里给奶奶倒了一杯水,现在正好递过去,顺便把奶奶扶着坐在屋檐底下的凳子上休息。
抿了一口茶缸子里的淮乐豆水,这是一种村子周围的树上的种子通过炒制泡的水,可以败火。
最适合上火的人喝。
“老二家的,你也起来,俺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大家的思语一走,你们心思也活络了,以为俺偏心,这是借着孩子的嘴巴骂俺跟你爹呢。”
王二妮一听婆婆这么说,真的是吓的打哆嗦。
这婆婆实在太过眼毒,这么轻易就看出来,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人家看在眼中。
“没有,俺没有!婆婆,二丫跟大丫的关系好,这就是小孩子想姐姐了,绝对没有那么多心思!”
打死都不能够人,只说小孩子的事情,期望能够瞒过去。
马大兰拍拍窝在自己怀里的孙思妙,这是她的心尖肉,偏心不偏心的,她乐意。
手指头有长短,没有绝对的公平,从当年杀鬼子的时候,马大兰就见过胸膛被炸开花的人,看到过那跳动的心脏是在一边的。
连人的心都是长偏的,她偏心咋的?
再说妞妞是她男人的福星,她偏点咋了?
这些人咋就不想想,虽说她老人家偏心,可终究没有亏着他们,最难过的那几年,她把和老头子的口粮补贴全拿出来换了粮食,谁家没有分到?
就算老四一家好吃懒做,可是也只是吃的他们老两口的口粮,没抢他们兄弟几个的吧?
这果然是结了婚,娶了婆娘,心都变小了,看不着爹妈好的,只看着自己小家的利益。
“行了,你咋想的俺没时间理会,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就分家,想要啥自己挣去!”
懒得看一眼窝在地上孙思珠,马大兰拉着孙思妙出门。
这万一留在家里再被欺负了咋办。
孙思妙特别乖顺的跟着奶奶走。
傻子这个时候留下来。
等祖孙两个离开后,王二妮从地上爬起来,顺道也把自己女儿拉起来。
“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这就不知道避讳点?咋就被你奶奶看到了?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孙思珠哪里想到奶奶在家,她明明记得看着奶奶走出去才找的孙思妙。
母女两个谁也不敢提刚刚说了啥。
不论是告发还是分家,他们都没有胆子提。
虽说谁都是想分家,可是怎么也不能够由他们老二家说。
王大妮有些小心思,可终究知道婆婆公公的身份好使,这分家了这老两口肯定跟着老四一家过。
他们岂不是啥好处都没有了?
孙思珠想到之前说的话,吓的一哆嗦:
“娘,奶奶不会恨死我吧!”
王大妮戳着自己女儿的脑门说:
“现在知道怕了?当时怎么就不带脑子?这种话也敢说?”
第48章 048.发现灾祸,蝗虫(求推荐票,收藏)
马大兰牵着孙思妙的手,一路上跟下地干活的人打招呼。
这人缘还是不错的。
“奶奶,这是去哪里?”
孙思妙这几天已经把曾经遗忘到角落里的记忆翻了出来,倒是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马大兰指着在不远处的大树说道:
“去找你四海叔商量一下组织小孩子们巡逻!”
这麦子灌浆,地里还不少活计,都是按照人头上工挣工分,这巡逻如此清闲的事情,哪里能够占用劳动力,孩子们最合适。
而且这些半大的孩子还能够赚几个工分,父母也乐意配合这种工作。
孙思妙感慨一声,自己确实太舒坦。
上辈子虽然吃不少苦,可也比这些在泥堆里长大的好。
“奶奶,为什么要巡逻?这麦子不是还没有熟吗?”
偷麦子的不应该这个时候偷吧。
马大兰拍拍自己孙女的脑袋,老喜欢她那浓密的黑头发,看着就喜庆。
“不光是怕有人惦记麦子,还有那饿了一冬天的麻雀,野鸡野兔什么的。”
说道这里孙思妙也就明白了。
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由担心的说道:
“奶奶,我之前跟小四一起抓蚂蚱的时候,在沟边上抽茅草根的时候看到不少蚂蚱卵,是不是今年麻雀来的多,是为了吃蚂蚱的?”
这件事情其实宝玉也提醒孙思妙把消息透露出去。
不过她这个人如今懒得很,要不是为了那功德值多换几个月生命,真心懒得管这事情。
毕竟这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如何解释自己知道今年闹虫灾的事情?
这可是刚刚送走了粮食评估员,今年的麦子可是预估亩产有三百多斤呢。
谁家不等着粮食大丰收后,可以分多点粮食。
马大兰眉头一皱急切的问道:
“真的?你没看错?”
孙思妙点点头说:
“奶,俺也不确定,要不咱们去沟边看看,您看看就知道了!”
这事情要是马大兰去说肯定有人重视,孙思妙才不管宝玉在空间里跳脚说她不负责任,没有善心等等。
反正她把能够做到做了,其他爱咋咋地。
马大兰也不怀疑自己孙女的话,这个孙女可一直都是自己的福星,这次应该也错不了。
祖孙俩个在沟边用树枝在草丛潮湿的地方扒拉,真的发现不少蚂蚱卵,有去地里随便翻翻,竟然也找到不少蚂蚱卵。
那一排排如同麦粒一样密密麻麻的蚂蚱卵,真的让马大兰头皮发麻。
用树叶子包着几块土坷垃就带着孙思妙急匆匆的去了村长家。
孙慎全刚别好烟袋锅子,就要下地去看看麦子,被冲进来的马大兰给绊住。
“俺说嫂子,您这是做啥子吗?急匆匆的是有啥事?”
孙慎全差点被撞到,急忙后退两步看清来人才问道。
马大兰把树叶子里的土坷垃递给孙慎全看,然后说:
“你看看这个!”
孙慎全看了一眼那土坷垃,疑惑的问马大兰:
“嫂子,不就是几块土坷垃,有啥好看的?”
这马大兰是闲的吧。
马大兰都懒得说孙慎全眼睛不好使,直接把土坷垃丢在几只小母鸡面前,几只小母鸡欢快的在土坷垃里当啄木鸟。
等看到小母鸡把土坷垃里的蚂蚱卵都刨出来,孙慎全还是不明白马大兰的来意。
无奈之下马大兰只好直说:
“这是俺在麦子地里随便挖的一块,还有在沟边挖的,还有在地头上挖的。”
这个时候孙慎全才蹲在地上把小母鸡赶跑,仔细看了一眼说道:
“这是蚂蚱卵?”
看来还没有眼瞎,看到出来是什么。
马大兰点点头,说道:
“你还记得五几年的时候,那次虫灾不?”
这么一提醒,孙慎全就打了个激灵。
这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谁不记得?
但凡是生了孩子的,多多少少对那次虫灾还是有记忆的,更何况他们这群做爷爷奶奶辈的。
更是记忆深刻。
当年漫天遍野的蝗虫,但凡是有点绿色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剩下,就连去地里抢救庄稼的人,也有被啃噬的冒血的。
那真的是恐怖。
当年他们还记得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是在地里挖到类似的虫卵,只不过老一辈的劝说他们不信,其实就算是信也没有办法。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孙慎全的儿子儿媳妇都给吓了一跳。
这一个个都过来搀扶起来老爷子。
孙慎全也不在意,醒过神就一咕噜爬起来,抓着马大兰的胳膊问道:
“嫂子,嫂子,这可咋整?这眼瞅着麦子要灌浆了,看着虫卵的样子到能够长大,也就个把月的工夫,那时候可正式麦子收割的时候呀!”
其实这算是快的,个把月可收不到麦子,应该还是刚刚灌完浆,还鲜嫩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收割。
孙慎全的儿子儿媳都不明白他是咋了,怎么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都疑惑地看着马大兰。
“俺这不是来找你商量的嘛,这个时候你先跟几个生产队的大队长查查看,是不是咱村子里所有的地里都有这玩意,然后汇报给镇上,县上,如果可以就让乡里想办法往上报,不是上面很多指导员,也给咱派一些下来好好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