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易折腰(156)

伴鹤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主子的身后,心想着离开了边关,到了那边主子怎么闯祸,也打不到他身上了。

蒋才却不管那些,转道又去了郭侍郎府,郭客见人转个圈又回来了,护着手里的蝈蝈,“咱们俩可是说好了,我帮你照顾谢二,这蝈蝈将军给我的,你反悔我也不给你。”

“表哥。”蒋才笑着叫他。

郭客靠了一声,越发警惕的看着蒋才,“从小到大,你可没叫过我表哥,你别吓我,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伴鹤也觉得主子这样太吓人了。

蒋才一副哥俩好的揽过他的肩,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郭客就跳开他的身边,“不行不行,这事决对不行,你让我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打断我的腿,也省着我到时被家里打断腿。”

蒋才哼了哼,“表哥,你喜欢董适吧?我可听说董家正在四下里给董适相看呢,任显宏这次春闱出彩,董家听说也有意。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

伴鹤想捂脸,当初主子知道二姑娘相中任公子,主子私下里没少打听任公子的情况,结果一转圈,把牵连到的都调查到了。

郭客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喜欢董适,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何况他们这些纨绔,别说那些贵女,就是勋贵家的子弟都不爱多看他们一眼,所以哪怕是喜欢对方,他从来不表露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知道董姑娘喜欢梨花,最后也跑到承恩寺去看梨花了。”蒋才撇嘴,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咱们从小也算是屎一张床长大的,你现在也学会藏小心眼了,还知道暗暗喜欢女人了。”

郭客红了脸,忍了半响,才道,“你说的是真的?任家和董家?”

“我骗你做什么?”

郭客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特意跑过来,真是为了我的事?”

蒋才撒谎心不跳脸不红,“不然你以为呢?咱们俩可是表兄弟。”

后面侍立的伴鹤想找地缝钻进去。

郭客这才半信半犹豫道,“只是任家小门小户,我母亲那边一定不会相中,又怎么可能将慎姐嫁给他。”

蒋才一副你真蠢的神态,“你只需要放出去你们府上有意相看任显宏,你说任家是选择董家的姑娘还是郭家的姑娘?别忘记了,你祖母可是出自伯爵府。”

有这样的身份,董府自然比不过郭府。

郭客眼睛一亮,“你说的对,如此一来,董府自会恼了任家,哪怕任家没有与郭府结亲,董家也不可能再与任家结亲。”

“说的正是这个理。任家小门小户还挑毛捡刺的,到最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蒋才冷冷笑道。

两人这边商量好了,蒋才这才走了。

等回到伯爵府那边,老爵爷骂了几番蒋才也没有反驳,还笑嘻嘻的送着笑脸上去任老爵爷骂。

老爵爷也觉得不对,问伴鹤,“你家主子是不是生病了?”

伴鹤抽了抽嘴角,他可以说主子刚做完坏事吗?

可有主子在一旁威胁,伴鹤哪敢多嘴。

不过等蒋才看到顾府来接他的人之后,脸上的笑没了,“顾庭之,怎么是你?”

明明顾庭之去了关边,怎么还出现在金陵城?

顾庭之先和老爵爷见礼,像晚辈见到长辈般的问侯了几句,这才和一旁的蒋才说话,“我还要在这边留些日子,今日送小爵爷去送边的是我二叔身边的达叔。”

蒋才的性子高傲,岂会向顾庭之低头,听到不是受他照顾,脸色才好看了些,藐视的打量着他,“人都说去边关会晒的又黑又瘦,你怎么越来越白了。”

这岂不是直白的骂人是小白脸嘛。

老爵爷虎着脸,“小兔仔子,还不快去准备。”

蒋才嘻皮笑脸道,“还不是想多陪陪您老人家。”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不能不能,祸害千年,您长寿着呢。”

老爵爷气的胡子直翘,“你给我滚。”

主孙二人骂骂咧咧,看似没有和气的时候,真正细品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

顾庭之眼里闪过羡慕之色,打小他是被二叔带大的,二叔严厉,却又一向不动声色,这般骂他的时候到真没有。

蒋才这边走了,谢府那边,谢元娘听到令梅的话之后,整个人也傻住了,令梅将玉佩递过去,“这是小爵爷留下的玉佩。”

“小爵爷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令梅点头,“小爵爷说是出了春闱题命案。”

谢元娘握紧手里的玉佩,“你去让人盯着前院,福伯打听回消息便先过来告诉我。”

府上出事,令梅也知道姑娘担心,退下去了。

寒雪一直在旁边侍立着,谢元娘看到她这才想起来,“原想着问问你老宅那边的事情,结果府上出了这样的事,一时之间也没时间问你。”

第217章 当年

寒雪一脸的失落,“奴婢有望姑娘的托付,去了老宅那边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因为夫人生产的时候是在娘家,所以谢家老宅也没有人知道夫人生产时的情况。”

“你说母亲生产的时候是在孔家?”谢元娘又是一愣。

怎么两世都没有听母亲提起过?毕竟这也不是小事。

寒雪点了点头,“奴婢原想着顺路去江宁县孔家那边打听一下,后又怕回来的太晚姑娘担心,再想到四表少爷与姑娘也亲近,姑娘若是想知道写信给四表少爷也可以。”

谢元娘点头,“我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寒雪道,“奴婢不辛苦,劳姑娘惦记了。”

这才退了出去。

谢元娘的脑子乱乱的。

为何母亲会在孔家那边生产?

按理说大肚子的女人,不可能在要生产的时候还赶回娘家去探亲,这个解释不通,但是为何不在婆家生产而回娘家?

原只是想打听一下到底父亲对她的解释是不是真的,可是打听出来的事情,反而让题问越发的复杂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原本看似只是一层薄薄的雾,可是等你去动手想拨开时,却发现越来越浓,反而越发的看不清真相。

眼下府中又出事,而且还是牵连重大的春闱命题案,谢元娘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能先放到一旁。

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除是真与父亲无关,也不可能到府上来搜查,只能说出父亲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很快谢元娘的想法就被证实了,令梅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姑娘,福伯说老爷被下了大牢。”

谢元娘手抓紧身前的方几,咬紧了牙,半响才道,“现在去静安居。”

想来那边知道消息已经出事了。

谢元娘出来时,正巧碰到同样一脸急色的谢文惠,姐妹俩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一同往静安居去。

一进静安居,就见婆子丫头冲忙的走动着,谢文惠拉着一个问,“出了何事?”

“夫人晕过去了。”

谢文惠忙松开手就往里面走,暖阁里到很安静,刘妈妈正拧着帕子敷到孔氏的额头上,孔氏已经醒了,只是人看着有气无力的,正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望着床顶。

“母亲怎么样了?”谢文惠小声问刘妈妈。

“刚刚夫人晕过去,现在没事了。是奴才没有管好院里的下人,让她们乱了套,到吓到了两位姑娘。”

“妈妈,都什么时候了,母亲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照顾,怎么能怨你呢。”谢文惠说她无错,这才又走了床边,蹲下身子握着孔氏的手也不说话。

相比起来,谢元娘太安静,显得就有些冷情了,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刘妈妈叹了口气,“二姑娘,福伯还在外面等着呢。”

谢元娘看了她一眼,刘妈妈心虚的避开目光。

谢文惠背对着谢元娘,眸子动了动,也装没有听到。

谢元娘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屋里的几个人一眼,嘲弄的勾了勾唇角,走了出去,刘妈妈尾随在身后。

福伯就在另一边的小花厅里等着,看到谢元娘进来,起身见礼,谢元娘自顾走到椅子上坐下,才淡淡道,“福伯坐下说吧。”

福伯也是谢父身边的老人,谢元娘没在他面前拿大。

福伯却规矩的没有坐,而是将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说了,“杨侍郎酒后在外扬言他考中前十五不难,此次殿试也会名例前面,后来被有心人罐酒套话,他说出了春闱之前有命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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