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的娇宠日常(2)

作者:青又乾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温簌卿突感喉中一阵腥甜,捂着帕子痛咳了几声。垂眸看时,帕子上竟染了血迹。

她心中一阵灰凉,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纪太妃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祁項铮不会封蒋氏余孽做皇后。温簌卿藏起帕子,吩咐素笺取来和离书,忍着眼冒金星的眩晕一下一下将和离书撕碎。

纪太妃没料到她会如此行事,一时气得有些怔愣。

温簌卿淡声道:“当年王爷八抬大轿娶我进门,如今就算是要将妾身休弃,也应是王爷亲自对妾身言明。”

何营听说太妃与王妃闹得不可开交,便疾步走进院来跪在门前叩头道:“两位主子且息怒,王爷如今还在前线,两位主子且等王爷回来再做打算。”

温簌卿被素笺扶着往外走,路过何营身前时说道:“前线战事焦灼,不要让家中之事使王爷分心。”

纪太妃听闻,也马上吩咐道:“不准你将府中之事告诉铮儿,若你敢说半个字,我让你老子娘都不得安生。”

温簌卿听后不置可否,只命素笺用轿撵将她抬回院中,素笺扶着她小声道:“小姐何必这般冲动。”

温簌卿略带苦笑道:“王爷此次必能成事,若是如今便处处避让,将来王爷容不下我时,太妃便会更加肆无忌惮欺辱咱们。”

素笺心中还存了几分幻想,遂劝道:“就算王爷痛恨蒋氏,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必不会薄待了小姐。”

温簌卿摇摇头,忽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淮地的寒冬腊月格外阴冷,温簌卿已病入膏肓。

她的院子坐落在王府的东边,屋内鎏金的炭火盆中笼着银霜炭,炭上温着黑陶药罐,满室药气又苦又涩。

温簌卿昔日姣好的容貌如今却像是残春开败的海棠花,唇色苍白两颊消瘦。

昏昏沉沉间,她听说王爷已攻破峣京登基称帝,又派了秦将军来接太后进京。秦将军奉命带了华神医来为温簌卿诊病,只是华神医在号脉后不住摇头,说是太迟了,已然药石罔效。

温簌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并未将华神医的话放在心上,她唯一在意的便是祁項铮将她废为庶人的圣旨。

虽是早就知道祁項铮一定会废了她正妻之位,但事到临头难免心中苦涩难当,她终是被他舍弃的那一个。

华神医看诊过后,何营便立刻传信去峣京言说温簌卿病重。祁項铮便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赶回淮地,只是当他回到简王宫时,只见素白的灵堂挂满白幡,纸钱铺地哭声一片。

祁項铮愣在那里,他眼下青黑,额头上有浅浅几道细纹,一道伤痕从耳后到下巴,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祁項铮在灵前扶着棺材站了良久,才沉声吩咐道:“开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收藏~

请多指教~

第002章

残冬已尽冰雪初融,芙州城内红梅寒透,明媚艳丽清幽芬芳。温簌卿的复春阁素来清幽雅致,深闺寂寂暗香袅袅。

雕梁画栋的复春阁二楼有一扇镂刻花草的黄花梨月门,一步宽处红漆阑干最宜观景小坐,房檐上坠着鹦鹉架,一只白身灰翅黄面蓝尾的大鹦鹉神气扬扬的来回踱步。

温簌卿身穿一袭深烟色海棠花对襟锦袍坐在铺着灰狸绒的粉彩描金秀蹲上,手中执着紫毫在团扇上勾勒出一朵气质清冷的梅花。

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绣面芙蓉香腮如雪,云鬓间斜斜坠着一只金镶白玉点翠步摇,衬得她冰肌玉骨清冷脱俗。

“素笺,添些香丸。”温簌卿缓声吩咐道。

一个圆脸平眉面容清秀的小丫鬟答应一声,走到兽首青铜矮桌前,将上面的白玉香炉打开盖子,向炭火上的银叶盘中添了两粒用腊梅佐成的沉香丸,满室梅香氤氲却丝毫不见烟气。

素笺做完后便垂首回到原处,并不管旁人眼中的探究。

秋薇和秋樱是夫人拨给温簌卿的大丫鬟,自幼伺候她长大。以往温簌卿多吩咐她们做事,但近日来温簌卿口中多唤素笺,便是贴身伺候的活计也要她做。

秋薇和秋樱互相对视一眼,再去瞧垂首盯着自己脚尖的素笺,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个与平日不同,竟在小姐面前如此得脸。

秋樱眼尖,透过月门看到一位年轻公子走进院来,便赶着上前对温簌卿笑说道:“表公子又来看小姐了,小姐今日可见?”

温簌卿听后将手中的团扇放下,垂眸思忖后淡声吩咐道:“请表公子在堂中稍坐。”

秋樱欢喜的应下,轻快的下楼去了。

温簌卿起身走至八瓣菱花镜前坐下,见镜中的女子正是嫩柳抽芽的年岁,青丝绛唇宛若泠泠月色下的娇娆海棠,只是一双美眸中少了些明媚笑意。

今日是正月初六,她爹爹温钟穆率领大军从泺城前线凯旋而归,温家众人齐聚为他接风洗尘。

她娘梅氏之前一直随她爹爹在泺城,昨夜已提前入城归府。母女重逢,温簌卿直抱着梅氏哭了一夜。

梅氏笑着安慰女儿,抱着她说闲话。说起温钟穆新认下一个义子,温簌卿却十分意外。前世她爹只过继了两个同宗的男孩养在膝下,却未再认过什么义子。

她详细询问了有关这个义子的事情,梅氏说他叫纪伯言,因他家中遭难只剩下他一个人,便投身从了军。又说他文武双全,更是在战场上枪挑了魏国大将王陵,因此魏国信章候才撤兵。她爹爹又是个爱才之人,便认作义子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个变故让温簌卿心中几番猜疑,这人名叫纪伯言,祁項铮的母妃便姓纪,她隐隐觉得此人也许与祁項铮有关。她自己重生了一回,难说祁項铮就没有此番奇遇。

温簌卿收回遐思看向镜中的自己,若真是祁項铮也重生了,她又该如何?

她收拾妥当后起身从阁楼走下来,便见一个身穿蛟青色圆领长袍的玉面公子站在桌前,正笑着和她的乳母颜嬷嬷说话。

他面容和善俊眉修目,逢人脸上都带着三分笑,让人见了如沐春风。他名叫谢景元,是温簌卿大姑母温佩的长子。当年温佩嫁给了宰相谢枢的三公子谢明术为妻,生了一子一女。

谢景元见温簌卿走下楼来,便走至她身前朝她脸上瞧了瞧,见她皮肤白皙细腻已没了红疹,便笑说道:“总算好了,二妹妹这些日子也不大见人,我来了几次都不得见,心里惦念的紧。”

他将手中拿着的一枝白玉兰递给温簌卿说道:“我从外祖母的福善堂过来,看到这白玉兰开的早,便折了一枝给妹妹瞧瞧。”

温簌卿微微一笑,接过那枝白玉兰道了谢,又让素笺从多宝阁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黑陶长颈瓶,将这枝白玉兰插在其中摆在大画案上。

温簌卿见丫鬟们已将早膳摆好,便问谢景元道:“表哥可用过早膳?”

谢景元随她在圆桌前坐了,点头说道:“晨起和母亲在家中用过早膳来的,方才去拜见外祖母时我说要过来瞧妹妹,外祖母说福善堂人多乱的很,让咱们过会儿先去采菱洲候着便好。”

温簌卿点点头,端起红釉缠枝碗慢慢吃着燕窝粥。她脾胃弱,晨起常常用些滋补养身的粥羹。

谢景元说道:“方才也没有见到秀妹妹,想来是她前些日子受了那么大屈辱,现在定然不好过。”

温簌卿手中的汤匙微顿,垂眸敛下眼中的寒意,淡淡嗯了一声。

前些日子宫中贺正旦,皇帝皇后宴请群臣及家眷。不防皇后亲弟潘绍严醉酒后侮辱了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温妍秀,一时赴宴的众人均震惊不已。

温簌卿不觉得温妍秀可怜,这场祸事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并且前世被陷害□□贵女的人不是潘绍严,而是谢景元。

温簌卿与谢景元自幼青梅竹马,两家虽还未正式下聘定亲,但这亲上加亲的亲事却是两家长辈心照不宣的事。

她二婶却肖想谢家的富贵,要将自己的女儿温妍秀嫁给谢景元。前世她们便在宫宴上陷害谢景元醉酒与温妍秀有了肌肤之亲,后又逼着谢家娶了温妍秀做谢景元的正妻。

前世谢景元□□温妍秀的事只有温谢两家知道,如今换了潘绍严却闹得满城皆知,只因温簌卿重生后的这三个月便一直在细细谋划此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二婶和温妍秀自作自受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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