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姑姑。”宋颜兮正准备问问曲水，就看见曲水一脸迷茫的看着前面的湖泊。
“颜兮，你说，是什么能让人一夜之间变得和以往完全不一样？”曲水看着宋颜兮，表情有些破碎。
“曲水姑姑，你......”宋颜兮呆了呆。
“我没事，咱们走吧。”曲水对着宋颜兮笑笑，“原以为能用上你帮帮忙的，结果倒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宋颜兮点点头，跟着曲水回去了。
在宋颜兮的认知里，能让人一夜间改变的，要么是重大的变故，要么是重生要么就是穿越。但是后两种情况显而易见是不能说的。
在二人回去的时候，内阁那边俩男人正在对坐喝茶。
“我说，这宋家丫头放在你教坊还算可以。”安南王世子坐在那里，瞧着外面那两个小点笑道，“只是你真的不和你姐姐说清楚吗？”
“说与不说无甚区别。”与安南王世子对坐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流觞。
流觞喜穿白衣，然当今世道，穿白衣的多少庶民与经商人家，稍有些地位的人都会选择颜色更为鲜艳的，独独他与其他人不同，就喜爱白衣，且他的身份又不能穿麻布，为了他的衣着，曲水每年不知废了多少工夫。
如今一袭白衣，姿态放松的看着窗外，几息后说道：“姐姐总觉得我变了。”
“可你确实变了。”安南王世子笑着摇晃手上的茶杯，“啧，本世子到了你也不拿酒招待。”
“我这里可没酒，世子要酒来我这里可是走错地方了。”流觞回头看向安南王世子，“且世子总与我这妓子混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
安南王世子一言难尽的看着流觞，你姐姐知道你自称妓子吗？
“你要是妓子那你这满院子姑娘算什么？”摇摇头不再理会这话题，转而说到，“前儿个廉亲王还让我邀你出来来着，你说你一个小小教坊坊主，现在亲王还得请你，这可真是。”
两人相视一笑，总归这是流觞自己混出来的地位，也是其他人自己的选择。
曲水和宋颜兮回了百花堂后便回归正常的训练，只是，曲水的心不在焉非常明显，不止宋颜兮，其余的姑娘也发现了。
“宋姐姐，曲水姑姑怎么了？怎么你们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宋颜兮身边的一个姑娘靠近她悄声问到。
宋颜兮看着曲水，然后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小丫头哦了一声，又转头偷偷看着曲水。
百花堂的姑娘们都很担心曲水，宋颜兮也不例外，所以，在晚课完之后，宋颜兮找到了曲水。
曲水随着宋颜兮出去，一路上二人都没说话。
等宋颜兮停步，曲水才发现这是今日她们去过的那个湖泊。
“颜兮，你......”曲水皱着眉，看着宋颜兮，不知道她的用意。
“姑姑今日在这里问了我一个问题，是什么能一夜之间改变一个人。”宋颜兮直视曲水，“姑姑在这里问的，那颜兮就在这里回答。”
曲水这个时候才笑起来：“那不过是我随口问的问题罢了，颜兮你......”
宋颜兮打断了曲水的话：“姑姑的事情颜兮不欲打听，只是在这里回答本该回答的问题罢了。”
“姑姑问颜兮什么能一夜之间改变一个人，颜兮想了一日，想了很多回答，但颜兮斗胆，那都不是姑姑想要的答案。
“颜兮思来想去，姑姑口中的改变，那肯定是恍若两人，一般的改变都做不到。颜兮斗胆，姑姑心中想的那个人，定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经历。
“就像颜兮，颜兮的经历姑姑清楚，现如今让我的亲人站在我面前，定是认不出我的。”
曲水看着宋颜兮，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
“姑姑，有时候，人和人之间需要交流。”
第3章 教坊大佬03
宋颜兮离开后，曲水在湖边又站了许久，直到夜半才离开。
曲水没看见的是，她刚刚离开，流觞便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神色莫名的看着曲水离去的方向。
“目标人物好感＋5，好感度：5。”已经睡着的宋颜兮被这声音吓醒了。
卧槽，大半夜的加好感是什么骚操作？宋颜兮被惊了一下，然后等了一会儿发现4705没有解释，便放心的睡过去了，一切明天再说吧，先好好睡一觉吧。
然后第二天，宋颜兮就欢快的忘记了这个事情，直到......
“颜兮，庄凡，你们出来一下。”曲水穿着和以往一样的蓝色舞蹈服在外面喊着。
宋颜兮和庄凡对视一眼，均莫名其妙的走了出去。
“曲水姑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庄凡看着曲水说到。
“是啊，需要你们帮忙抬两个凳子过来。”曲水笑道，丝毫没了昨日的颓态，“除了你两，其余三人明儿个就要第一次考核了，他们现在正紧张呢。”
里面的三人确实很紧张，以往看见曲水叫人还会好奇的偷听，今日全都全神贯注的在练习，生怕自己考核的时候失误。
“你俩跟我去准备明儿个考核要用的东西，也提前熟悉一下，再有十天就轮到你们了。”曲水笑着拍了拍两人的头。
宋颜兮和庄凡再次对视，庄凡眼里都是兴奋，可以和颜兮一起考核，过了的话就是一起学了，若是以后有幸一起通过第二次考核那还能是一个小组，想想就兴奋呢！
和庄凡的兴奋点不同，宋颜兮只是认为有个熟悉的人相约考核会相对放松一点。
在现代这个上厕所都要结伴的年代，在网上聊的较好就能称作朋友了。受这种思维的影响，在宋颜兮眼中，庄凡就是那种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之前聊的很好，面基之后大家叫做朋友，但是没有经历一些事情的打击，这份所谓的友情究竟如何，宋颜兮也无法保证。
搬椅子搬到一半，宋颜兮想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4705你在吗？”有事没事4705。
“干嘛？”4705语气不善，自从改了个名字之后，它感觉自己的英俊帅气都没了。
“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问你？”宋颜兮脑子转啊转还是没想起来。
啧，到底是穿越使人痴傻还是原主太蠢影响了自己完美的头脑？
“你能有什么事情？”4705不屑的说到，然后扫了一眼系统面板，“等会儿，好感＋5？你什么时候见得攻略对象？”
“哦哦我就说什么忘了，我没见着啊，我依旧不知道攻略对象是谁......”太惨了，已经半个月了，自己还是不知道要攻略谁，要不是这莫名其妙的好感动了，自己可能就会出师不利，以好感度为0结束这场攻略了。
“宿主啊。”4705看着这微微动弹的好感度，语重心长的说，“咱们要好好研究攻略方法啊。”
“那你去研究吧，去吧去吧。”真好，又可以浪半个月了。
4705不疑有他，当真自己琢磨攻略方法去了。
送走了4705，知道了自己忘记的事情，宋颜兮满足了，于是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劲了。
翌日。
前来考核的是教坊其他园子里的夫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是他们没见过的面孔。
“今儿个就是考核你们学习成果的时候了，我不用说你们应当也明白若是考核不过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曲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三位姑娘，“那便开始吧。”
宋颜兮和庄凡被安置在百花堂的小角落看着，也从这几个人身上学到点经验。
教坊的考核向来严厉，第一轮考核淘汰率最高的一年是无人通过，那年总共八人参加考核，考核完，军营便多了八位军妓。
不过这三位姑娘十分幸运，只有一位比较危险，拿了两票未通过，其余人都是五票通过。
考核完之后，送走几位考官，曲水回来安慰了一番差点被送走的姑娘，然后派人将三人送到白鸟堂，又白鸟堂的姑姑自行安排。
“现在他们都走了，这百花堂只剩下咱们三人了，再过九天你们也走了，这百花堂便又剩下孤零零的我了。”曲水看着空旷许多的百花堂叹息道。
“曲水姑姑可以来找我们啊。”庄凡上前一步，抱着曲水的隔壁撒娇道。
“你们啊，等你们到了白鸟堂，训练可比在百花堂重得多，那还有时间来陪我？”曲水拉着庄凡的手，嘱咐道，“去了白鸟堂你需得更加努力才行，你本就比别人少些底子了，若不再下些功夫，第二次考核过不去，姑姑也没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