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对他露出牙齿,“这是什么?”
小家伙更不解了,“牙齿。”
我舌头伸出来,牙齿咬了下,问,“妈妈在做什么?”
小家伙又拧紧了眉,“妈妈在咬自己。”
我笑,“对,妈妈在咬自己,这是妈妈故意的,但平时吃饭,没注意的时候,妈妈也会咬到牙齿,远远有咬到过吗?”
他点头,“咬到过。”
我又说:“你看牙齿和舌头的距离近不近?”
他眼睛微微睁大,“近。”
“是不是比妈妈和远远要挨的近?”
小家伙不喜欢这样的比喻,但还是点头。
我说:“这就对了,你看,牙齿和舌头挨的这么近都会咬到,磕碰,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
远远似懂非懂。
我继续说:“牙齿和舌头,从出生开始,是先有的舌头才有的牙齿,没有牙齿,我们没办法吃美味的食物,没有舌头,我们无法尝到食物的真正的美味,夫妻也是一样。”
“妈妈和爸爸不是从出生就在一起,我们是长大了成熟了,经历了许多事才在一起,然后我们在一起又经历过许多事,这期间有磕碰,有误会,有争吵,但这些东西不代表我们谁就一定是错的,谁一定是对的。”
“我们愿意去理解对方,包容对方,这便好。当然,不是任何事都能包容的,小事就没必要计较,如果是触碰底线,那就不行。”
“但我们没有,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们想要什么。”
“妈妈和爸爸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像姐弟之间,生来就有血缘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却是最亲密的人。”
“一起吃饭,一起生活,一起相伴到老,在这样一个很长的时间里,争吵会有,误会会有,像昨晚的情况也会有。”
“所以远远,这并不代表爸爸就对妈妈不好。”
“你现在还小,妈妈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但你是聪明的孩子,你长大后会懂妈妈今天说的话。”
远远小嘴抿的紧紧的,小手也抓着我,好久说:“妈妈,远远不喜欢这样。”
“好复杂。”
我低笑,“当然,你现在小,不用想那么多,你相信妈妈就好,妈妈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还有。”
我低头,贴上她耳朵,“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和爸爸,爸爸也是。”
晚上,和远远说了许多话,小家伙陷入了思考,好在没一定要我去他卧室里睡。
我真怕他让我跟他一起睡我把病气传给了他。
我回了卧室,依旧没有困意,便画设计图。
有好几天没动工作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打开。
蔺寒深回来了。
第449章 蔺寒深,你完了
我听见声音,转身去看。
他手上搭着西装外套,穿着衬衫西裤走进来。
我觉得蔺寒深是我见过穿西装穿的最好看的人。
气场,身材,完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我怔了下走过去,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挂到架子上。
我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蔺寒深看了我会,去浴室洗澡。
我给他衣服找出来放好,便继续去画设计稿。
不管白天我看见他回来的事是不是真的,只要他回来了就好。
而早上的事,我相信他。
放下心思,我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也就完全忘了蔺寒深。
突然间,卧室一下暗了,灯完全没了。
我愣了。
“停电了吗?”
我下意识问,站起来去找手机,却一下绊到凳子,摔到地上。
灯一下亮了,蔺寒深也站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的一双大长腿,怔愣。
而他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看我的腿。
我看向头顶的灯,再看向他,这才后知后觉。
刚刚不是停电了,而是他把灯关了。
还是故意的。
这人,有时候就特别坏。
嘶!
膝盖传来一股痛,我看向膝盖,那里被磨破了皮,而蔺寒深的手正按着那。
他终于听见我反应,喉咙里溢出一声呲,下床出去。
我以为他又要像昨晚一样出去,说:“很晚了,不要出去了。”
他停在门口,转头看我,一双眼无比嘲讽。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睡衣。
呃。
他穿着睡衣怎么出去?
很快蔺寒深提着医药箱上来。
我自从把腿伸过去,搭在他腿上。
蔺寒深看一眼我,在我腿上拍了下,像在说我活该。
我因为他关灯把腿摔了,他还打我。
我说:“蔺寒深,你欺负我。”
蔺寒深挑眉,“欠收拾。”
他这话一语双关。
我吃亏。
我便不再说,看着他给我处理伤口。
刚开始我是看着他的手指的,后面我视线落到他脸上。
突然的,我说:“蔺寒深,我吃醋了。”
他的手一顿,随之手上力道重了。
我痛的眼泪花冒出来,抱住他胳膊,“蔺寒深,你这样很幼稚的你知不知道?”
他就喜欢在这些事情上惩罚我。
幼稚的不行。
蔺寒深脸色一沉,看着我,乌云密布,“我幼稚,你成熟?”
他掐着我下巴,眼睛都是危险,甚至还有怒气。
他怎么一下子这么生气?
我惊讶的看着他,偏偏我这副神色却让他很烦躁似的,松开我下床收拾医药箱。
我赶紧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你还生气,我早上看见你和别的女人从电梯里出来,我都差点吐血了。”
“呵!吐血,你现在吐给我看看?”蔺寒深转身冷笑。
我眨眼,“真的?”
他没说话。
我手握成拳,然后对着胸口打了个,身体朝前仰,“扑!”
“好了。”
蔺寒深,“……”
蔺寒深转身就走。
我再次抱住他,“我都吐血了你怎么还走?”
蔺寒深扳我的手。
我不放。
他这次用力了,我也用力。
但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我很快就被他扳到床上。
我眼看无妄,想起电视里的经典情节,当即倒下去,顺便叫了声,“啊!”
然后闭眼躺床上不动了。
很快蔺寒深过来,“宁然!”
他抱起我,声音沉怒。
我没动。
他当即抱起我出去,我睁开眼睛,看他紧绷的脸,冷硬成利刃的下巴,抱住他脖子。
他刚开始并没有察觉,直到我下巴贴到他胸口他才反应过来。
“宁然!”
他声音冷的吓人。
我脸更紧的埋进他怀里,“蔺寒深,你完了。”
他手捏紧我的腰,快要把我的骨头捏段。
我疼,但我的心却很开心。
“没关系,我遇到你,我也完了。”
……
次日,周一,蔺寒深和我送远远去上学。
远远现在对蔺寒深依旧冷冷的,除了最基本的礼貌,没有别的好脸色。
我没办法。
这孩子倔的很,需要慢慢来。
把远远送去了学校,蔺寒深把我送到医院。
昨天没去看成渠,今天想去看看他。
车子停在医院,我下车,对他说:“开车慢点。”
“嗯。”
看着车子汇入车流我才走进医院。
只是没想到,我刚走上去便看见病房外在争执的人。
有几个人在闹着要进去,保镖不让。
便吵吵闹闹起来。
我皱眉,去叫护士。
这么吵闹,病人怎么养病。
很快,保安上来,大家一起把几个人劝走。
病房外终于安静了。
只是看刚刚那几个人的神色,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
我问保镖,“他们是不是经常来?”
“是的。”
我拧眉,“跟成老说过了吗?”
“说过了。”这次是莫姨的声音。
我转身,莫姨提着水果过来。
我叫道,“莫姨。”
莫姨走过来,“进去坐。”
我点头,跟着莫姨进去。
病房里依旧是两个护工在照顾成渠,给他擦身子,给他按摩。
我看着她们熟练用心的动作,倒也放心。
莫姨洗了水果出来,看我脸色,说:“你脸色不大好,不舒服?”
我早上照镜子,脸色是不大好,我还特意画了个淡妆,没想到还是被莫姨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