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去：“你让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太开车，我可真是代替我这双眼睛谢谢你了。”
赫尔笑得双眼像是弯月一般透亮皎洁，她看着这里熟悉建筑和粗鲁说话的方式，默默打量着。
这里有乱糟糟的环境，喧哗的吵闹的街边谈话，甚至来往的人没有特别讨厌她的搞怪。
布鲁斯可真不是个讨喜的性格，她这么乖巧居然总是被他嫌弃。
长相英俊的人都这么挑剔么？她可宁愿天天看威尔逊的臭脸，那红色面具下以为还是一张面具的脸。
她放下仅有的那么一点行李，将身上的存款尽数给了阿尔老太太。这个人在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收留了她，室友虽然不正常但好歹她还能够忍受。
好吧，也许是彼此都在忍受。
阿尔拿着卡，坐在沙发上听着老旧电视机内导购员的声音正在推销：“你给的房租够多了，说实在这些你本可以自己留着。”
“哈，我留着也没用，债务还清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离开了。我想，至少这些加上你自己的养老金足够你当一个富有的流氓老太太了。”
阿尔咧开嘴笑了，他们都是过客，赫尔说的话却足够温暖。
“快说说你在哥谭市都看到了什么？”
“唉，这可真是一言难尽了。我还啃了布鲁斯两次，你应该知道，电视里可播放过他不少的身影。高大、英俊、绅士，还带了那么一点多金。”
“我要是年轻像你一样有资本，我主动上前将他一举拿下。要知道时间不等人，有些美好事物可该及时享受啊。”
赫尔坐在她一侧的沙发上，不说话。
她闭上眼，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枯木，结霜，清晨将亮未亮，路灯昏黄。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她走在街上，赫尔除开武器的购买还有那辆车子，活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身上依旧穿着阿尔新买的衣服，还带了一点香草肥皂的清香。
她有些醉迷糊了，近来接的都是些小生意，比如给人家教训教训前男友，顺便闯到家里吃了块披萨。赚了点小钱，足够她用来消遣的。
玛格丽特姐妹酒吧的死亡赌注榜单上永远都在压她和威尔逊哪一个先死，该死的甚至还有人不要命的想要找她共度良宵。
鼹鼠也总是怕死的躲在吧台后面看着一切发生，有时候她都快怀疑这货就是天生当坏蛋小助手的料子，独善其身，偏偏在后头还有那么点推波助澜地作用。
她叹了口气，将外套往里面拢了拢，企图多收集点温暖。
就连那轻微的叹息，有些白色的忧郁。
“死侍这家伙都出去跟女朋友住了，为什么我还没有个可以消遣的男人？”她抬头看了眼乌漆漆的天空，居然找不到一颗星，“上帝啊……”
死侍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终于找到弗朗西斯，赫尔也终于看到了他那性感尤物的女友，这天sa的让人羡慕。
第29章 劫匪窝窝
赫尔望着这一望无际的黑夜，有些怅然，她摸着外套走神。
“早知道这么无聊，应该不那么快回来才对。”
赫尔将不知是谁丢弃在路上的可乐铝罐一脚踢到路灯外，只听到易拉罐一路跑走的声音，好像撞到了什么，接着整个罐子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居然又滚到了赫尔的脚下。
赫尔低头看着脚边的可乐铝罐：“……”
joker桀桀地笑声回荡在周围，赫尔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看，多漂亮的女士。”
赫尔抱胸，站在原地不动。
她的脸上也充满玩味：“别客气，我允许你多看看。”
joker在黑夜里莫名被咽住，看看这是什么话？
他不再多废话，既然吓不到赫尔也就没必要再躲在黑夜里，黑漆漆的总是容易不小心踩到奇怪的东西。
赫尔抬眼上下打量一遍，骚气的紫色西装，奇怪的绿色毛发，脸上还有随时好像可以抹掉一般的喷漆似的小丑妆容。她要是不知道面前的是谁，赫尔现在就可以笑死自己了。
joker的大名她还是略有耳闻，蝙蝠侠的宿敌，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好心的询问道：“先生，我想您可能是找错人了。这里不是哥谭市，也没有蝙蝠侠。”
显然赫尔的好心，并没有打动joker，她看着joker手里的枪正对着自己。一时间，除了感慨这操蛋的人生以外，还觉得不可思议。
她指了指自己：“抱歉，先生我和你有仇吗？”
“噢，并没有。可是你是我游戏的筹码哈哈哈……”joker似乎是把自己逗笑了，夸张的笑声几乎让路灯也闪了闪。“愿意和我去趟哥谭市吗，我尊敬的女士。”
赫尔这算是摸清了状况，敢情是他连带着把自己也算在蝙蝠侠的手下。该死的，打工薪水没捞着不说，居然还要被绑架！
她瞪大了双眼，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就算是想要对抗显然只有挨枪子的机会。她看了眼对方，有估摸了下自己。走了几步，还没有说什么，夜色笼罩下的黑暗角落，居然又出来了几个人。
高大、强壮，对方还有武器，她要是想硬拼大概就是被手撕。
赫尔后退几步，又走回原地摊手道：“很显然，我没有反抗的机会。那就走吧，不过事先声明，我需要最好的待遇，伤到我了可谈不拢好价钱。”
她十分乖巧的走过去，示意自己毫无攻击性。
Joker将枪放下，本以为会用得到的枪支，居然成为了一个单纯的摆设。
他转过身对已经站过来的赫尔道：“你确定不再反抗一下？”
赫尔笑起来，浑身轻松：“没事啊，好好招待就行，我人很好的。”
跟蝙蝠侠的劲敌作对，她是吃饱了撑着了。
虽然赫尔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她下手，不过见鬼去吧，刚好她枯燥的生活可以找点乐子。
她走在joker身边，半点不适应也没有。
Joker显然对她这样的举动感到好奇，一直到坐上直升飞机，围绕到她身上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赫尔时不时扣扣这里，看看那里。
身边坐着的壮汉，显然是来看管她的。
眼神里尽是□□的不屑，见赫尔看过来，视线也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带着猥亵的内容，似乎是透过她身上的衣服，那种带着有色眼镜的眼神让赫尔有些不适。
她抬眼凌厉的眼风扫过，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看得不由一愣。
Joker就坐在边上，对她眼神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他桀桀笑声，伸出手开枪“砰——”。
那位先前还在看着赫尔的壮汉心脏开了个洞，在一旁同坐的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着他倒下来的身体，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场变故。
赫尔本就坐在他的对面，这一下，络腮胡身上的鲜血溅在她的身上，斑斑点点的溅开在她的脸上像是诡谲妖异的罂粟之花。
Joker：“他让你不舒服了，我帮你解决，亲爱的女士我向你表示我的温柔和诚意。”
赫尔淡定地抹开脸上的血，耐心建议：“个人建议，给我温柔的最好办法是别这样给我放冷枪就好。”
Joker：“……”
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全是神经病。
见看不到赫尔面上任何惊恐的表情，joker扫兴地将枪丢在一边，男人将络腮胡直接从直升飞机上丢下去。本来是战友的人，此刻变成尸体，也丝毫未见男人有任何同情的神色。
赫尔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脸上麻木，漠视死亡。
在途中也许是赫尔表现得太过安静，导致在到达熟悉的哥谭市时她也没有被蒙住眼，也丝毫没有要被绑住的意思。赫尔走在这群人中间，像是小矮人错入森林，看起来弱小无助。
她将手背在身后，直升飞机过后就是越野车，她坐得晕头转向。直接睡过去，身边本身是看守她的人，也没想到这层变数。
威尔抬眼几次，赫尔都是睡得像是具尸体，安静没有半点动静。
威尔放下手里的重型□□，糟糕地抱怨道：“她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哪里有好女孩还能在他们面前这么镇静自如不说，居然还能死睡过去。
Joker拿出撞在口袋里的枪，带上消音装置，对准了赫尔的头颅。赫尔依旧紧闭双眼，呼吸均匀，良好的睡眠质量让她基本没有乱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