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有游玩的心情,大家纷纷下山,那断气的黑衣人也被兵士们抬走了。
山洞前,白小渔还靠着闵枫站立,众人远去,白小渔没了刚才的慌乱,也明白了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当初医馆闹事,还有今天整的这一出,结合昨晚被人暗算,白小渔同闵枫想到一块。
除了紫儿公主不会有别人,只有她才有个当皇帝的哥哥,只有她的哥哥才能够让暗卫给那两黑衣人开绿灯。
小奇肯定不会谋反,他想要谋反,岂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人抓,明显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那个皇帝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这皇帝白当了。
白小渔的陌生感又出现,闵枫搬过她身子,两人面对面而立,“渔儿,一切有我,不要瞎想。”
白小渔冷道:“你会好心的救小奇?”
闵枫已适应她的冰冷,不意外她会这样对他说话,牵起白小渔的手,对上她双眼,“你要相信我,白奇是你弟弟,也是我的小舅子,我肯定不会叫他有事。”
白小渔的冰冷气散去,她又变回那个总会害羞的小丫头,“好,我信你!”
回到围场,听说裴景昊大发雷霆,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多说一句有关白奇的话,任谁都害怕与反贼牵扯到一块。
残应和侍卫们把闵枫的帐篷护卫一圈,帐篷里,闵枫坐在简易矮几后,一手搂着白小渔,一手端着茶杯品茗,双眼还瞅着怀中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放下茶杯他说道:“白姑娘,都已是本王的人了还别扭个什么劲,本王答应你,许你侧妃位份,随侍本王身边。”
“王爷,求你救救小奇,他不可能谋反,你去给皇上说说,放了小奇吧。”
“白姑娘,你当本王吃撑了,白奇关老子什么事,少在本王面前提他。”闵枫的言语里充斥浓烈不满。
奉命来捉拿白夜灵的禁卫军,被残应拦在帐篷外,帐篷里的对话禁卫军头领听见了,禁卫军头领还没开口,帐篷外的众人又听见里面传出来,“王爷,求你救救小奇吧,他是无辜的。”女子的哀求声里带着哭腔。
“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老子还没死呢,别给脸不要脸。”
忽听得女子惊呼,“王爷,你不能这样,放开我、”然后几声“斯拉”,一听就是布料被扯开的声音,女子的“嘤嘤”哭泣和男子笑声又传出。这动静,任谁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旻王大白天的,隔着帐篷就敢对女子用强?!
恰巧一阵风,稍微掀开点帐篷帘子,禁卫军头领清楚看到地上散落的女子衣物,和地榻上的被子里,露出来一截女子光洁的胳膊正做着剧烈挣扎。
这……
无人敢往霉头上触,旻王无赖人人皆知,那人手段阴险,打扰了人家好事,也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禁卫军回去复命了。
不光禁卫军听见了帐篷里的动静,很多人都听到。原本幸灾乐祸的小姐们纷纷对白夜灵生出同情,白将军背上谋反罪名,还要连累她受连坐,不管被抓了下天牢,还是受旻王摧残,都是不好受的。
听到外面脚步离开,被子中两人探出脑袋,推开闵枫,白小渔坐起整理散乱下的发丝,一边整理还一边嘟囔着,“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呐。”她顺手将挽在胳膊根的衣袖拉下来。
闵枫将白小渔一把搂进怀里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怕什么。”他一脸的痞笑。
“下一步该怎么办?”白小渔问。
闵枫挑着她的下巴说:“你先叫我一声枫哥,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玩暧昧!
白小渔蹙眉撇着嘴,闵枫把她死死圈住道,“小丫头,叫我枫哥,快点。”他变本加厉开。
被闵枫的手臂圈的过于紧,白小渔的呼吸有些不畅,然他还是不松手,闵枫凑近白小渔耳边蛊惑道:“乖宝贝,叫我枫哥,你原先就是这么叫我的,快叫。”
乖宝贝,好熟悉的词,白小渔脸红了,脸一红,她显出来娇俏样,如此使得闵枫脸上笑愈加明显,白小渔才轻轻一声“枫哥”道出口,便被闵枫堵住唇,她哪有心思,可对方心劲挺大。
“乖宝贝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白奇有事。”给怀中人一个定心丸,闵枫接着收五年来没收过的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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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晓得白夜灵遭了旻王摧残,白奇获罪,他身边人肯定逃脱不了罪责,白小渔首当其冲。闵枫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也是为了先将白小渔捞出来,向裴景昊要个罪臣家眷,他不会不给面子。更何况,这个罪臣家眷到了他旻王手里日子也不好过,所以不会有人反对。
闵枫很容易向裴景昊要来了白小渔,紫儿更举双手赞成,让那个该死的白夜灵受活罪,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秋猎提前结束,再回圣京,白小渔坐在闵枫身后抱着他的腰一路快马赶回来,侍卫随行。
回到行宫,探子已等候,探子来报,禁卫军从将军府里搜出白奇与前国舅的往来书信,前国舅因参与前皇后谋反已被抄家赐死,信上写的什么内容,白小渔根本不在意,想栽赃嫁祸,什么样的证物都能制造出来。
不知小奇现在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白小渔目前什么都做不了,行宫里到处都是暗卫,她听了闵枫的安排,乖乖呆在这等消息。
闵枫觉得,白小渔不但是他的福星,还是他的幸运星,他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才能将白奇弄走,简直连老天都给他帮忙,白奇竟摊上谋反,无论如何,都得帮白奇坐实罪名。
闵枫的轻功独步天下,凭着轻盈身手,他躲过了北昌皇宫里随处可见的暗卫。闵枫当下站在皇宫最高的角楼顶上,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天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举着火把的守卫换岗,闵枫朝那个方向飞身过去,躲在暗处观察半天,想进去不大容易。思量一阵,闵枫朝另外方向而去,他在离天牢不远的另一边,拿出备好的火油,将此处点了一把火。
这把火吸引了暗卫目光,虽然救火不需要暗卫操心,但只要能吸引住他们的目光,这就够了。
那边火在烧,这边又到换岗时,瞅准机会,闵枫几乎脚不挨地的进到天牢里,牢中关满人,有罪没罪,谁又能说的清。绕了几圈子,闵枫摸到牢里最深处的一间单独牢房这。
白奇一身里衣,面对墙壁而坐,狱卒巡视一圈离开,闵枫从房顶上落下,抱臂看着那个令人讨厌的小舅子:真没想到,白将军在这种地方都能稳若磐石。
面壁打坐的人睁眼转过头,牢门外一人端立,来人黑色斗篷且黑巾遮面。白奇站起,将其打量一阵,心中道: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
能听见自己心中所想的,除了那个讨厌的姐夫还能有谁: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看我笑话?
:说对了,老子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白奇也抱臂:既已看到老子的落魄像,你可以滚蛋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互怼,虽然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双方都很欣赏对方。
闵枫心中道:不用你赶,我在这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白小渔我带走了,你可以安心的上路。
闵枫作势要离开,白奇却叫住他:你等等。
:怎么,舍不得老子走?
白奇行至牢门栅栏前:你听着,你敢对姐姐不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安心的去做鬼吧,你没咬我的机会!
白奇的冷脸显出淡淡微笑:记住你的承诺。
白奇又回墙边坐下,继续面壁。
瞅着白奇背影,闵枫继续于心中发问:你明明被栽赃的,为什么不争辩?
白奇回:争辩有用吗,既然有人栽赃我,对方肯定做了万全准备,无论我如何争辩,结果都一样,用的着争辩?
闵枫:你若还三缄其口,免不了一死,到时你就真做鬼了,你可想好了?
白奇:死有什么好怕的,我能多活这些年,已经赚到了。
:你能放下现在的功名爵位?
:都是些身外物,我压根就不稀罕,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既然上天注定我们还是要分开,我认命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让她活的快乐。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她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