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枫更慌了:“怎、怎么了,我一直都是你的疯哥哥,为何这么说?”
“木风才是我的疯哥哥,闵枫他不是。”白小渔泪眼婆娑的抱住闵枫脖子不松手,仿佛给木风告那闵枫的状。
白小渔的这通眼泪浇灭闵枫所有火气,闵枫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连忙放开她:“对、对不起,我混蛋。”
白小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主动搂上他的腰,“木风,你别走了好不好,人家好久见不着你,我真的想你了。”
明白她这是何意思,虽流着泪给他撒娇,其实就是在指责他,“可我始终是闵枫,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白小渔不再言语,只把头靠在他肩上,任由他抱着,爱他是真的,可他性格确实叫人吃不消,与他硬碰硬只能碰出火花子,只有这样对付他最管用。
窝在他怀里好半天,白小渔才问道:“我到底怎么了让你火气这么大?”她眼睛还红着。
“对不起,我……”他顺手取过那半个玉佩,“你能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么,我没偷窥你秘密的意思,这是无意从你包裹里掉出我才发现的。”
“你就因这个生我气,这有什么?”
“这个东西你哪里来的?”闵枫的一问到底又开始。
白小渔知道,不给他个答案,他定会没完没了,“这是苏大叔的,那日,禁机卫屠尽整个村子,逃出村子时,苏大叔从他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交给我的,怎么了?”
听完白小渔所说,闵枫满脸懊悔,照自己胸口狠狠砸了一拳。
白小渔大惊,“你干什么。”被他搞的越发的不懂了。
“对不起,是我糊涂,我错怪了你。”闵枫靠后躺倒。
白小渔挨着他也侧躺下:“到底什么事?”
“下来我再告诉你,哦对了,你怎会有两张青龙卷?”闵枫虽知白小渔有青龙卷,但他们还从未探讨过关于青龙卷的事。
白小渔取过两张东西说道,“这个是苏大叔给的,至于这张,是我从我爹那偷的。”
白小渔主动告知闵枫得到另外那张青龙卷的经过,闵枫静听她讲述。
“有件事我挺不明白,我爹书房曾着了火,难道他一直就没发现青龙卷丢了,或者说他找了,我却不知道。”这事已困扰白小渔很长时间,怎么都想不明白。
“哦?拿来我看看。”闵枫反反复复的将两张青龙卷仔细对比,无论材质,还是上面所画图形的衔接处,确实证明这两张卷出自同一皮料。
“没错,这是真的青龙卷。”闵枫肯定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真的,为何丢了却没察觉到我爹有所动作呢?”
“也许、我点的那把火有可能烧出其它事。”
白小渔“噌”地坐起来,“那把火是你放的?你为什么放火?”
闵枫也坐起,“你说呢,小笨蛋!”
白小渔稍一思索就明白过:“原来那天花园子看戏,你也在!?”
“我不但在,我还知那晚你高兴成了什么样。”
那晚看戏之景脑中回荡开,那晚,也是与他正式相识时,想起那晚被他强搂,白小渔的脸不自觉的又开始发烫,双颊渐显红晕,微妙气氛将二人包裹。
闵枫凑近道:“我可记得你背后说过我坏话呢,别不承认,我什么都知道。”
“我、我哪有说过你坏话,别诬陷好人。”
“是谁说旻王不能人道好男风?”他声音极温柔,却满是威胁加危险。
白小渔想起,曾经好像是说过他好男风的话,“原来你、你早就……”
“是啊,我早就盯上你了,渔儿,你注定永远属于我。”越说离她越近,与她唇又贴一起。
“你无赖……”
前一刻闹的不愉快,这一时琴瑟和谐。
一觉睡到午时后,午饭早备好,两小童于门口不远处徘徊,早上主子和王妃正闹不愉快,谁也不敢去敲门触霉头。正焦急着,卧房门却打开,里面出来的两人手牵手有说有笑,教他二人对望,摸不着头脑。
“去,寻残应来前厅。”闵枫撂下话,牵着白小渔、再对她耳朵轻吐气:“刚累着了,呆会多吃点。”惹的她一记粉拳砸他胸上。
小童得令去了卫队营,残应不敢耽误立刻前来,到前厅门口,看到里头二人正给对方互相喂饭,他便打算先退出不妨碍他们。
闵枫却将他叫住,残应只得进去,立桌前不远抱拳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闵枫却面朝身边人说道,“渔儿,你现在仔细看看,你在哪见过他。”
白小渔、残应同时一愣。
“枫哥,你、你什么意思?”白小渔以为他又吃开无厘头的醋。
“别看我,看他。”
白小渔快速打量下残应立刻转回脸,“我只觉得你的侍卫长挺眼熟,但在哪见过,我确实想不起来。”不敢当他面乱看,万一再让他炸毛,倒霉的还是自己。
闵枫被白小渔的小心样逗乐,刮她鼻头下,才对残应说:“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来一看。”
残应取下佩戴物双手呈上,闵枫接住那东西递到白小渔手中,白小渔举着手上物件到眼前,立刻站起,“这是……”她抬步,准备去卧房取那半块玉佩。
“不用去了。”闵枫从腰间拿出那半块玉佩,他带了过来。
白小渔把两半拉玉佩摆一起,竟严丝合缝,残应惊呆,急切问道:“王妃从哪里得来的这半块玉佩?”
闵枫先着白小渔接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另外半块玉佩在你未来的媳妇手里吗,现怎会出现于王妃手中?”
残应立刻半跪道,“王爷明察,属下不敢觊觎王妃娘娘!”
他们对话使得白小渔明白了闵枫今早为何会因半个玉佩生那么大的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闵枫道,“起来吧,说说,这玉佩到底怎么一回事?”
残应站起,眼圈微红,他把玉佩的往事细细道来。
残应六岁左右,家中遭逢巨变,家人带他搬迁别处,他与亲人于搬迁途中失散,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亲人面。
☆、身世
只有脖子上挂的这半块玉佩是他唯一念想,年幼的孩子到处流浪,茫茫人海寻亲人,从最初的孤独、害怕,变得坚强、无畏。
因病晕倒路边,当时,残应以为自己会死。
那年月频发战争,他幸好遇见出征的大周军队,当初还年幼的闵枫看到路边躺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孩子,发觉这孩子还有口气,闵枫央求将军带他走,因此,残应得到军医救治,得以保住命。
往后,残应一直跟着闵枫,同闵枫一起习武、识字,他视闵枫为主人,就因闵枫给了他一条可以当人活的命。他们一起长大,当闵枫独自挑大梁时,残应是闵枫的副将,也是闵枫最得力的助手。
很多人都问过残应,他为何要带半个玉佩,残应记得小时候曾听爹爹说过,要把另外半块玉佩送给他未来的媳妇,两半拉玉佩合起来就是一对璧人的意思。
自与亲人失散,残应认定谁有另外半块玉佩,谁就定然知道他亲人的线索,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任何发现。今天见着另外半拉玉佩竟在王妃手中,他也着实吃惊。
残应再次半跪道:“王爷,我说的全是实话,不敢欺瞒主子。”
“行了,起来吧,我太了解你。”闵枫道。
白小渔把那两半拉玉佩递到残应手中,再次把他细细打量,终于明白为何总觉他眼熟,残应长得太像苏大叔,眉眼之间和亭应大哥也有几分相似。照他说法,毫无疑问,苏大叔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残应大哥,你可还记得你有无兄弟没有?”白小渔问道。
“王妃,唤属下名字即可,属下不敢应称王妃兄长,”残应语气甚是恭敬道,“属下与家人失散时,并无兄弟姐妹,敢问王妃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物?”
看来,亭应与他是从未谋过面的亲生兄弟了,见残应急切,白小渔把得来玉佩的详细经过告之。
说完白小渔又道:“这块玉佩,我曾见大叔一直挂在脖子上,我那时问他,大叔你干嘛要带半个玉佩,每当我问他这个问题时,大叔总是不正面回答,后来禁机卫屠杀云崖村,大叔于急急忙忙下把此物交到我手上,现在想想,大叔把这半个玉佩交给我,原来是想着我有可能帮他寻到儿子,如今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