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急什么,等你给老爷我再生个儿子,还能少了你的好?”
“难道人家生不了儿子,你就不打算要人家了?”紧接着三姨太呜呜开。
“你看你,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又哭上了,老爷我答应你,等这次升了官,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这总行了吧。”
三姨太止住哭泣问道:“老爷何时会升官,奴家原先没听你说过呀?”
“你无需管何时,老爷说会升,那就一定会升,到时我再将你的位份抬起来,双喜临门,你看可否?”
“奴家就知道老爷最疼人家。”三姨太的声音又恢复撒娇样。
白近隆对她的撒娇很受用:“呵呵,你呀,好了咱们睡觉吧,已经这么晚了。”
窗内烛光熄灭,再无声响,白小渔悄悄离开,远离三姨太院落,她回忆刚才听见的谈话声。虽不懂政治,但白小渔也知道,她爹位列朝堂,官居正二品,再往上可是一品大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去的,他为何说的那么笃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升官与否,与她这个傻女儿来说又落不下一丁点好处,操那闲心干嘛,算了,再想其它办法去查探那母女二人的目的,看来今晚的收获也就一瓶蒙汗药。
白小渔打算回去睡觉,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返,闵枫见她要走,想了下既然要与她结交,躲在暗处何时才能与她相识?
闵枫从天而降,白小渔被那突然从上落下的黑影吓的倒退,直直落下的黑影像只大蝙蝠,挡住她去路给她一背影。
闵枫转身对上她,今晚无月色,但府中每隔几步都会挂一盏灯笼,借微光,闵枫看清眼前女子。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一张脸惨白吓人,两眼被涂成两大黑坨,还有一张歪斜大红嘴。
亏得上回来此透过窗户缝隙见过她真容,否则她现在的样子还真叫人一时无法认清,闵枫一直打量白小渔,想着该与她如何开口才不唐突。
白小渔先出声,“香蕉你个芭拉,你从上面掉下来竟然没摔着?!”
白小渔只想起那晚她从空中掉下摔进稀泥中,压根就没想到对面之人哪里是从上面掉下来,人家那是轻功好不好。
闵枫一怔:“你说什么,香蕉什么,”从她嘴里听到一个新鲜词,又发觉她话中意思,那晚场景于眼前显出,“呵呵,我怎么会像某人一样从天上掉下摔跤呢?”
白小渔愣,他什么意思,“你是何人,要来做贼的,请便,我这人不多事,让我过去。”
贼?
亏她想得出来,闵枫立在原地没动。
白小渔心中嘀咕,这里不光小人多,有妖怪不算,竟连贼都盯上了;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白小渔绕过他松下一口气,哪知一转身又撞到人家怀里。
抬头看清竟是那黑衣人,白小渔连忙往后退两步,“你、你怎么过来的?”这人刚才明明被甩到身后。
闵枫看她炸毛、加满脸吃惊,再加上她吓人的鬼样子,实有大笑冲动。
“你到底是何人,再敢拦我去路,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听白小渔如此说,闵枫来了兴趣:“哦,不客气,你要如何不客气?”
白小渔现下对他到底是何人起了怀疑,万一他是爹的人就坏了,真是大意,白小渔突起杀心,浑身散出杀气,掏匕首朝对方刺上。
闵枫奇怪,她怎会在一瞬间对自己起杀心?
白小渔出手尽朝他要害下手,闵枫不敢大意,躲避白小渔的攻击时,闵枫暗暗吃惊,怎么都没想到这位白二小姐出手这么狠毒。
来这可不是和她误会的,闵枫出手迎上,几招后夺下白小渔手里匕首,他想给她解释。然而不等他开口,白小渔先急了,不能让爹知道自己的秘密。情急之下空手同此人交上手,他们打起来。
白小渔使得正是那套被她称作打狗拳的太极拳,闵枫顾不上再解释,出手迎上。闵枫越打越兴奋,果然使的力气越大越吃亏,她越占便宜。
闵枫仗着武功底子好,再加他速度实在太快并没吃什么亏,反观白小渔越来越力不从心。今天遇见了高人,这人竟摸清了自己的拳法门路,如果再和他打下去,吃亏的就是自己。
白小渔一个转身稳稳停住,眼眸一瞥,瞧脚边地上躺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她提起那木棍二话不说的便朝面前人毫无章法的落下。
闵枫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整的有些蒙,抬手挡开落向身上的木棍,一个打一个躲,不知怎么的,闵枫的手挨到人姑娘身上,两人当下都愣住,他的手掌恰捂上白小渔的胸。
白小渔双手还高举木棍在头顶,低头看向胸前,黑衣人的手还搭在上面,“啊……”一声惊呼划过夜空,木棍落地。
闵枫浑身似触电,连忙收回手,“对、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他紧张的连句话都说不清。
白小渔双手护住胸连连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一边退一边骂,“你不要脸,臭流氓、登徒子……”能想到的骂人词全都冒出口,再顾不上他是否同爹一伙的,白小渔急忙逃离。
闵枫虽贵为亲王,却从来没有牵过女子的手,更别说摸人家姑娘的胸,白小渔的背影消失眼前,闵枫还呆立原地头里一片空白,将那只摸了人家的手举到眼前,他都干了些什么?
“快,声音是从那边传来……”几位举火把的护院朝这边来。
听见动静,闵枫快跑两步借力,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护院的火把将这里照的一览无余,四周转着看了好几圈无任何发现。
白小渔绕了一圈才回偏院,闵枫跟着她兜圈子,看她进屋才又落下来,这丫头够谨慎,他暗赞。
白小渔胡乱洗把脸,撩开被子钻进被窝中,两个脸蛋火烧火燎,前世为人虽经历过男女之事,可那毕竟是九万年前。
现在所处环境保守闭塞,长了这么大别说叫男子袭胸,连手都没碰过,今天真是头一次。连那人长啥样都没看清,万一是个满脸生疮的丑八怪,今天这亏岂不吃大发了。
想到此她又拍自己脑袋一下,想什么呢,无论他长的好看与否,今天被他揩了油是事实,难道他长的好看这事就算了?
白小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想起刚才他的样子似乎也很紧张,他还道歉来着,难道他真是无意的。
不管有意无意,确实被他占了便宜,以后再遇见一定要他好看,但一想到那人武功奇高,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就算再遇上这仇也未必报的了。
闵枫立在漆黑窗户外,听见里面人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知她还没睡,有心敲门唤她出来解释一下,万一再被她误会怎么办?
这叫个什么事,本想与她做个朋友却弄成这样,以后再遇见该如何面对?
他双手叉腰,却摸上别在腰间的东西,这是从她手上夺下的匕首,这把匕首很是普通无奇,思量半天,闵枫从怀中又掏出另一把匕首放在她门前,随即敲敲门。
白小渔被敲门声一惊,但她并无下步动作,房内没了任何响动,闵枫再次敲门,这次总算听见动静了,他足下轻点上了屋顶。
白小渔小心翼翼下床,随手再提起板凳,如果那人真的跟过来,乘他不注意时给他一板凳,到了门前拉开门,外面什么也没有。
跨过门槛一脚踩上什么东西,捡起来看,居然是一把匕首,虽然夜色黑看不太清楚,但手指一触到匕身,就觉到一股寒凉之气沁入指尖。
“谁将此物放这的?”白小渔怕有人故意引诱她,手中还提着板凳到院子里看了一圈,看来看去无任何状况。
思量左右,除了刚刚那人,确实再想不到还能有谁。结合他刚才道歉时的紧张,而且自己的匕首被他拿走,莫非这个是他给自己的赔罪礼?
这把匕首一看就不是凡物,既是这样那就收下,被摸一下又少不了一块肉。这么看来他和父亲应该不是一伙的,只要他不是父亲的手下就无需担心,白小渔拿着匕首心安理得的回了屋。
闵枫看她拿着东西进了屋提着的心放下,只要她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说明以后还是有机会的,闵枫不再多逗留,悄悄离开。
......
☆、辩论
清晨天不亮,白近隆入宫,乾政殿文武百官分立两侧,闵睿端坐龙椅之上看着殿中众人,瞅了一圈子他问道:“旻亲王为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