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重生)+番外(11)

两人没再说什么,轻易放过了她。

她之前思绪混乱,脚下自发回了家,现在人清醒着,便又不想回家了。

于是赖在谭家用了饭,晚饭的气氛有些沉闷,就连绪淳也反常的绷着脸。

用完饭,她便和希孟回房聊天。

希孟现已15,小时长得剔透,这时外貌更为俊逸。他的瞳仁呈琥珀色,皮肤白皙,双唇薄而冷淡,下颔线条柔和,气质如冰山雪巅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之前有同学笑过他长相女气,被他着实修理了顿,从此再没有人敢嘲笑他。

她跟着希孟进了他的卧室兼书房,没话找话的明知故问,“自如今天来过啊?”

希孟也不拆穿,只一双眼睛像是洞见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居然不敢说?”

她有些无奈,便招供了潘乐,“我真是被拉去的,我发誓,去之前我都不知道那地方。”

希孟不说话,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是翻开桌案上翻了半本的书,她看到旁边有份报纸,标题写着“总统急症病危”。

总统不过50,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急病?她脑海中模糊的闪过什么,无意识的扣起手指,“总统病危,那下一任总统是谁?”

希孟淡淡的笑了,似乎对她的问题感觉好笑,“你觉得会是谁?”

9个大帅,谁会做下一个总统?

总统在时,属意让余玄同接任,而现在似乎又有了变动,如今的形势似乎是鹰派和鸽派各自角力,底下暗流涌动,她真的想不出来……

希孟摇了摇头,似乎对她的愚钝很是无奈,他抽出报纸,“你不如等上几天,报纸上自然会写。”

“可我感觉你知道。”她感觉失落,好像身边的两个朋友都比她聪慧。

希孟想了想,“你有没有觉得,总统的急症来得太突然了。”

她点头。

“突然的像有人不愿意他再做总统,我们这位处江南,就算察觉到不对,北上也要一定时间,而如果是附近的大帅,这会就能见到总统了。”

平京附近有两位大帅,一位治东北区,一位治河北区,而河北区最近。

另一头的书房,两个大人正在喝茶。

“那厮披了鹰皮,似乎一直属鸽派。”绪淳捧着茶杯,“如果鸽派真的上位,我们会如何?”

余玄同凉丝丝的笑,“如果是我,自然会拿你开刀,杀鸡儆猴。”

绪淳的职位不高不低,却在鹰派极有声望,只要动了他,自然有敲山震虎之效。

“那我可真是倒霉。”绪淳闻言好笑的吹了吹茶叶,倒是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忧。

“左不过再贬一回,舆论所迫,他可不敢对你动真格的。再说了,鸽派那帮人可没这么硬的手腕。”余玄同这样说完,却又觉得不对,鸽派是不敢,但要是后面牵扯了他国,可不好说了。

绪淳知道他想起了江裘,一时也有点沉默。

过一会,绪淳站了起来,“我们虽不怕,但我还是有些不安定,这样,不如让小舒他们去国外暂避?”

玄同对此倒是赞同,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绪淳,总统身边有什么人能让他突然重病?”

绪淳的眼镜微微滑下,他不自禁扶了一扶。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总统因他而提拔的警卫员,他的亲弟弟——谭绪蒙。

第10章 9(小修)

此时的平京,总统早已被挟制,成为空壳一个。

河北区的大帅张继松之前接到消息,不过一个小时便赶到了总统府。

他笑容可拘的走到书房,拿了一张总统推荐表放到案上,笑咪咪的,“来,咱们走个程序?”

总统愤怒的将这张纸揉作一团,张继松脸上神色未动,仿佛确信总统之位已是囊中取物。

总统阴鸷的眼神越过他,看到不远处谭绪蒙将蓝色军帽扣在腰间,他和绪淳长相神似,却有一双和希孟同样淡漠的眼睛,他在嘴上衔了一根烟,划开火柴点燃。

“谭绪蒙……”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隐恨,“我这么信任你!”

谭绪蒙抬起长腿,走出了书房,将总统的怒吼和咒骂都关在门内。

他抬起眼睛,朝空中吹了一口烟。

想必他哥哥一定被他这一手弄得焦头烂额。

他的眼中闪过阴冷与嫉恨,呵,看,这一次是他赢了。

他的哥哥何其优秀,是鹰派中数一数二的俊杰,而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处于绪淳的阴影之下。

蛰伏多年,他在绪淳眼中是否还是那么“无能”又“懦弱”?

火星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从未宣誓效忠,又何谈背叛?

他拈灭烟头,啧了一声。

毕竟,只要他在鹰派一天,就永远不可能越过绪淳。而他一旦投靠鸽派,便是其中的冉冉新星。

远在江南的谭绪淳并不知道谭绪蒙的心思,但多年未见,就算是亲兄弟,被另一阵营挖角也未可知。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有些心烦气躁。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愿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兄弟。

另一边,江舒和谭希孟就目前的形势聊了会,江舒提起陶自如想去留学。

“你想去?”谭希孟并不意外,陶自如家财颇丰,不去才是奇事。

“我……没想好。”江舒一时有些语塞,老实说她并非没有心动,但两个原因阻碍了她。

一是江家虽有薄产,跟着陶自如出国还是有些勉强,桩桩件件都要钱,虽跟着陶自如可以吃香喝辣,但跟着朋友屁股后面蹭吃蹭喝,她的脸还是有些火辣啊。

二是这一去恐怕要去几年,她外婆和管家年纪大了,她一旦出门,真怕是最后一面。

这一思索,她又想起家的好来,她不免抬头看了看钟,瞬间像火烧到屁股似的跳起来,“哎呀,我真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妈该不认我了!”

希孟嘴角掀起,“还怕,你晚回家还少?”

她立刻对希孟这当场扯她遮羞布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有吗?”

希孟不介意替她回忆,开始指着日历,“三天前……”

她头痛的马上告饶,“好吧,我是!”

希孟并不趁胜追击,他和她的口头官司,向来是他赢,换陶自如还要开心一下,他现在已经胜到麻木。

她拉开门正要走,忽而侧过脸,“如果我和他一起出国,你会去吗?”

希孟扬眉,“为什么不去?”

陶自如去得,他也去得。

江舒敲了敲书房的门,和两个干爹告辞。

室内的两人听她要走,对视一眼,绪淳拉开厚门,余玄同跟着也走了出来,“我正巧回去,载你一道。”

江舒像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个,我走路也不远。”

余玄同一个眼风扫过来,她立刻乖乖听话。

经过希孟和绪淳的时候,她一脸垂头丧气,绪淳没说话,只是慈爱的拍了拍她的头。

司机稳当当的在谭府门前停好车,余玄同拉开车门,见江舒不动,眯眼瞥了眼座位示意,江舒飞快的钻了进去。

余玄同跟着笔挺的坐到车座上,“小舒,接下来的时局会有点紧张,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件事,也想问问你的意见。”

江舒心中的好奇一下子压制了紧张,不由发问,“是总统吗?”

余玄同定睛望向江舒,心中微讶,原以为她对政治不感兴趣,没想到还有些敏锐,这又让他想起挚友,心中虽不平静,面上却毫无波澜。

“是,总统换人,政局也会短期不稳。为了安全起见,去国外避一避是最好的,你认为呢?”

江舒微讶的张嘴,没想到这一天竟接连有两个人劝她出国,“干爹,这太突然了,我可以回去想一想吗?”

江府很快到了,余玄同朝她点了点头,“时局多变,你尽快答复我。”

江舒心事重重的下了车,回房的时候,许乔竟没说什么,她便松了一口气,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会,马上疲倦的睡着了。

余玄同和其他几个元帅在凌晨便接到平京的电报,报告极短:“原总统已病故,原河北元帅张继松正式就任总统一职,另提拔谭绪蒙为河北元帅。”

一时间,各人心思几转。

谭绪淳得知绪蒙确已和他归属不同阵营,微叹了一口气。

看到家中的柳汀,想起那件旧事,便打起了转让妻子的公文发给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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