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算是另一种认同,让苏栖有点意外。
傅添旁边坐着的孟晚玉,富贵太太喜庆的打扮,因为在法国闹了些许不愉快,她一直敛着表情,没有跟苏栖搭话。
在来之前苏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孟晚玉对她不会有好态度,所以此刻她也没多少特别的感觉。
收了傅添的红包,苏栖礼貌地感谢过他和孟晚玉,便准备和傅时津一块离去。
整个拜年的过程,相比孟晚玉没有好脸色,傅时津对孟晚玉也一直绷着脸。
除了跟傅添说过几句话,他也没跟孟晚玉有任何交流。
母子间的隔阂连旁边站着的仆人都感受的到。
走出傅家老宅,苏栖悄悄问傅时津:“你还跟你妈生气呢?”
傅时津低头瞅一眼拿着红包蹦哒着的苏栖,牵住她的手,无奈地说:“也只有你心大。”
“什么意思?”
“其实我以为,经过法国的事,你会不想再见到我妈。”
苏栖狡黠地笑:“我是不想啊,可是她毕竟是你妈,躲不过去的。虽然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说着,她又想想说:“但你是她亲儿子,母子没有隔夜仇,还是别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傅时津似有似无地说了这么一句,似乎他和孟晚玉之间的心结并不会那么容易解开。
苏栖并不懂他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一时也说不了什么。
这时,一辆车从大门那驶进来,中途停在傅时津和苏栖面前。
驾驶室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和傅时津极为相像的脸。
“咦弟妹,来了啊,好巧不见。”
傅漫巧笑嫣然,见着苏栖很高兴。
苏栖好久没见到傅漫,看到她也觉得有些亲切,她笑着点头:“姐姐好久不见。”
傅漫看苏栖和傅时津像是要走的样子,就问:“你们这是打算走了?”
傅时津:“嗯。你来看爸?”
傅漫:“是啊,看看爸,拜个年,然后和朋友出去玩。你们呢,你们待会什么打算?”
“去岳父家。”
“哎呦,傅总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还能去岳父大人家拜年。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我先开进去停车。”
送走傅漫,苏栖被傅时津牵着手,走到旁边停着的车边。
坐到车里后,傅时津系上安全带,缓缓发动车子离开傅家老宅。
冬天上午时分的阳光浓郁,温暖柔和。
开了一小段路,等红绿灯的空当,傅时津从上衣的内侧口袋掏出一个纤薄的红包,递给苏栖。
“给你的。”
苏栖看到时愣了一下,接过来问:“给我的?”
再看看傅添给的超厚实大红包,两者差别巨大,苏栖不禁开玩笑:“傅总,这么薄,是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吗?”
傅时津目视前方,轻笑着:“自己看。”
苏栖好奇地拆开红包,发现里面只有一张黑卡。
“银.行.卡?”
“嗯,以后我会按时往卡上打钱,你尽管用。”
“那你要小心了,我很会花钱的,余额千万不能少于七个零,不然不够我花。”
傅时津似是很认真地细想一番,然后叹气:“唉,没想到养老婆这么难。”
苏栖憋笑,傅时津故意问:“我现在去卖.身还来得及吗?”
苏栖要不是看傅时津在开车,真想揪他耳朵。
“哎呦,你还想卖.身啊,你觉得你有市场吗?”
傅时津具有暗示意味的眸光在苏栖身上打量:“你觉得我有没有市场?”
苏栖想起傅时津在床上的那些骚操作,老脸一红:“你要是出去卖,那肯定就是鸭-王,别的小鸭子都没有活路了。”
颜高活好,服务还特别周到细心,这肯定超有市场的啊!
“那以后我要是养不起你了,我就去试试。”
“呸呸呸——你敢试!”
“我这都是为了养你。”
苏栖立马改口:“其实我很省的,我自己也能赚钱,不需要你养。”
前方绿灯,傅时津松开刹车,眉头微蹙:“嗯?”
苏栖用手指悄悄抠抠他的手臂,小声地:“我可以养你,所以,你只能当我的小鸭子。”
傅时津笑了:“好,以后就有劳苏总照顾了。”
苏栖晃着手上的红包,骄傲的说:“只要你价格公道,我这里的钱,可以包年了。”
“那接下来的一年,我一定竭诚为苏总服务。绝不涨价,童叟无欺。”
“哈哈哈哈……”苏栖被傅时津一本正经的模样惹笑,她现在才发现,这一直淡定的男人没想到还有个幽默的灵魂。
苏栖笑着侧头往车窗外看,忽然看到街角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她脸上表情瞬间凝滞住。
等她回头仔细去看,却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
苏栖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刚刚那是……小姨夫?
是他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牢里吗?
不知为何,苏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姨妈痛加卡文,写了三个小时还是不满意,所以没更新quq
今晚也许…还有一更(?)
哈哈哈不确定,但是我要是写了我就会更。
双十二快落啊又是一个剁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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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姨夫江临海, 这个人,嗜酒成性, 每次喝完酒回家,都会发上一段时间的酒疯。
有时他会骂骂咧咧,骂儿子江淮是个吃钱的无底洞, 骂老婆每天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外面站街的赚得多,也骂寄住在他们家的苏栖。他骂苏栖吃他的用他的,骂苏栖赔钱,说着迟早有一天会把她卖了。
有时骂得不高兴了, 江临海还会动手打苏栖的小姨。
他说打老婆不犯法, 他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那不是一段很好的记忆。
所幸江临海经常出去做工,没有每天在家里。他不在的时候,苏栖和小姨、江淮生活在一块, 生活也算平和。
后来, 江淮不治离世, 没多久,苏栖也被苏盛强接走。临走前,苏盛强给了小姨一笔钱,让她好好生活。
可是那笔钱,很快就被江临海挥霍光。
苏栖还记得当时自己回去看望小姨, 并没有如愿看小姨过上富足的生活, 而是大冬天地被江临海摁在院子里打得满身伤痕。
苏栖永远忘不了江临海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可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
那天苏栖报了警。
趁江临海被警察拘留的时候,苏栖带小姨搬走, 搬到她家,和苏盛强住在一块。
本来妹妹和姐夫住一块,会惹来很多闲话,可当时这是唯一能保护小姨的方法。
从那之后,小姨没有再出过门,直到江临海聚众赌博打架伤人进监牢的消息传来。
据说被判了二十年。
可是现在,距离那时候也才过了十来年——
苏栖实在不确定,自己在街头看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江临海。
回忆起过往那些不好的事情,苏栖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双手紧握在一块,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别想太多。
也许只是恰巧看到一个跟江临海长得相像的人,说不定江临海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开车的傅时津忽然间注意到苏栖的不对劲。
他空出一只手,覆盖在苏栖紧握在一块的手上,关心地问:“怎么了?”
苏栖没事般地笑了一下:“没,就是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
傅时津揪起眉头,严肃认真地问:“怎么个疼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想起苏栖不喜欢去医院,他又改口:“前面有药店,要不停下去买点药?”
苏栖本想说不用,但小腹很配合地抽搐了一下——
还真得疼上了。
“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傅时津盘算一下日子,离苏栖上次大姨妈差不多也有一个来月了,但上次没见苏栖有什么反应,这会儿却见她脸色惨白。
他还是把车停在了药店前边。
没有几分钟,傅时津就拎着一袋子的药出来,有各种各样的止痛药,也有一些暖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