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番外(33)

作者:六喜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床侧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妈妈,正一边擦泪,一边安慰着怀敏郡主。

怀敏郡主幼时丧母,勇毅王爷没有再娶,故而,身边这位贴身的奶妈看着她长大,说句大不敬的话,俨然是把怀敏郡主当做亲闺女看待的,

那乳母见薛亭晚入内,心中陡然大怒,可顾忌着薛亭晚县主的封号身份,也不敢太过僭越,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嚎不止,“县主娘娘,惠景候府和勇毅王府两家远日无仇,近日无愿,我家郡主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是用如此阴毒的诡计来加害我家郡主!”

入画和侍书听了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当即便要上前和那乳母理论,不料却被薛亭晚拦住了。

只见薛亭晚面色肃然,朗声道,“方才出了国子监,我才听闻郡主用了脂粉起了疹子的事情,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王府之中。当务之急,是查明郡主出疹子症状的诱因,若真是我家脂粉出了问题,我定不会推脱责任,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定给勇毅王府一个交代!”

怀敏郡主虽是个炮仗脾气,可这些年对薛亭晚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她虽嚣张跋扈了些,可本性、根子不坏,要说薛亭晚无缘无故加害于她,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怀敏郡主真的不敢相信。

再者,若真是薛亭晚有意加害,只怕她也不会第一时间赶来,坦坦荡荡地站在这里。

思及此,怀敏郡主从床榻上回头,颤声带泪道,“薛亭晚,我等着你的交代!”

那乳母见薛亭晚一席话说的斩钉截铁,真心诚意,心中的怒气消了三分,只抹着泪道,“好叫永嘉县主知道,从今早开始,已经请了三位太医来看过了郡主的症状了,皆是查不出具体病因,又请了太医院院首前来,此时正在路上。”

乳母话音刚落,那厢便有大丫鬟入内传话道,“太医院院首来了。”

太医院院首听闻怀敏郡主烂脸的事儿,也是一惊,从后宫嫔妃的宫里抽了身,当即赶了马车来到勇毅侯府。

只见太医院元首在怀敏郡主腕上搭了一方丝帕,细细诊了脉,又查看了怀敏郡主手臂上的红疹子,沉吟道,“下官瞧着……似是过敏之症,只是致敏物不详,敢问郡主,打小可曾对什么东西过敏?”

乳母听了这话,陡然一惊,“是了!我家郡主幼时对麝香过敏,故而许多年不曾用过沾染麝香之物!现在想想,多年之前那回麝香过敏,也是出了一身一脸这样的红疹子!”

薛亭晚闻言,不禁心下一沉,焕容斋的脂粉配方是她亲自拟下的,里头压根没有麝香的成分!如今,里头怎么会混进去了麝香!?

焕容斋的顾客中,除了未出阁的贵女小姐,还有成了亲的妇人,若是脂粉里头真的混进去了麝香,又恰逢妇人怀有身孕,用了含着麝香的脂粉,只怕轻则动胎气,重则落胎失子!

薛亭晚皱了两弯远山眉,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忙召了侍书上前,和她讲明了自己的猜想,叫她即刻带着人去焕容斋,闭店关门,仔仔细细地查验这批脂粉的原料成分。

那厢,太医院院首从药箱里取出几瓶治疗过敏的药物,叫怀敏郡主涂抹于身上红疹处,又挥笔写下了内服的药方。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怀敏郡主身上的红疹果然下去了许多。

那厢,侍书从焕容斋匆匆赶回勇毅侯府,一路入了厢房,附在薛亭晚耳旁,急急道,“小姐,在售的这批脂粉果然出了问题——老师傅从脂粉中验出了咱们配方中原本没有的麝香!”

薛亭晚闻言,心头一跳,猛地从藤椅上起身,对侍书道,“快快调拨人手,按照客人购买脂粉时登记的花名册,一一上门,以二倍价钱召回这批脂粉!”

因焕容斋生意红火,每次上新都要排队抢购,为了避免黄牛一人多买,高价倒卖出手的情况发生,薛亭晚特意吩咐了铺子掌柜,每位客人购买的时候都要登记造花名册。没想到当时的无意之举,竟是在此时起了重要作用。

另外,好在这一批脂粉刚刚上架两天,客人就算把脂粉买回了家,想必还没有过量使用。

侍书领了薛亭晚之命,匆匆去调拨人手。

薛亭晚重重跌坐在描金藤椅中,素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心中波澜起伏,深思错综复杂——这一批脂粉中皆含有过量麝香,定不会是工匠无意失手之举!

到底是谁,这么苦心积虑,甚至不惜挑起惠景侯府和勇毅王府恩怨,也要加害于她!?

第30章 身世之谜

惠景侯府, 紫筠堂。

费妈妈躬身垂眸道,“老奴亲眼瞧见的, 二小姐是被太子抱着从那明黄的步撵上下来的, 像是二小姐主动要求的。而且……两人姿态亲昵,亲密至极。”

宛氏闻言, 当即皱了两弯柳眉。

孩子长大了, 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原来阿月对太子有意, 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从没发觉!身为母亲,真是略有失职。

宛氏身侧, 惠景候重重拍了下桌子, 手边茶碗都被震得晃了两晃, “荒唐!荒唐至极!阿月这孩子从小娴静有礼数, 怎么会如此!她怎么能和太子……”

“行了,行了!”宛氏没好气地瞪了惠景候一眼, 摆摆手叫屋中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 “咱们侯府门第也不低, 若是阿月真的心仪太子,两人郎有情、妾有意, 咱们便去和皇上说了,这个太子妃之位,咱们阿月也是当得起的!”

惠景候听到“郎情妾意”四个字, 当即怒喝道, “瞎说什么!真真是妇人之见!”

“没有我这个妇人, 只怕你们惠景侯府早就绝了后了!”

宛氏怒瞪惠景候一眼,“侯爷平日里总说,要把阿月当成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如今牵扯到人生大事,你怎么反倒像个后爹了!”

惠景候一脸苦闷,在堂中踱来踱去,沉声道,“总之,阿月和太子不能在一起!”

宛氏无语,“为什么不能?阿月哪里配不上太子!”

惠景候欲言又止,“你懂什么!阿月和太子若是在一起,那便是!那便是……”

宛氏冷笑,“便是什么!”

惠景候红着脸憋了半晌,见宛氏一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模样,终是脱口而出——“那便是兄妹**,皇族天大的丑闻!”

啪——

宛氏手中的粉彩茶盏砸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宛氏倒抽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道,“阿月和太子是兄妹!?那阿月的身份便是公主!那……阿月的生母是……”

惠景候瘫坐在紫檀木藤心圈椅上,一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

原是十三年前,南越国进犯大齐边境,勇毅王府率兵前去平定叛乱,将南越国剿灭,并擒拿南越国王室三十一人,押解回京城处斩。

那南越国有一王女,生的婀娜多姿,素有艳名。王女被押解回京之后,无意间入了献庆帝的眼,两人暗中来往,情愫渐浓。

当时献庆帝刚刚继位不久,朝纲不稳,万事听凭皇太后做主。献庆帝有心为南越王女求情,可两人身份悬殊,中间横亘国恨家仇,皇太后狠狠呵斥了献庆帝一番,当即下了凤令,以狐媚惑主之名,将王女秋后处斩。

不料,南越王女和献庆帝早已珠胎暗结,王女腹中已有九个月的龙胎,赶在秋后处斩之前,王女含泪产下一女,便于刀下香消玉殒了。

“此女的生母为敌国南越之王女,若是公之于世,定会为人不齿,激起民愤。皇上此举阳奉阴违,瞒天过海,怕惹了皇太后震怒,两相为难之际,才将此女托付于本候,望本候视之为亲女,若无皇命,不得透露其身世。”

宛氏听着这段陈年往事,惊讶之余,心中暗骂献庆帝不配为君作父。

惠景候叹道,“所以,阿月想嫁给什么人都可以,唯独太子不行。”

宛氏反应了会儿,才道,“我一会子便去劝劝阿月,世家公子里的好男儿多的是,指不定过两日,阿月对太子的心思便淡了!”

惠景候点点头,“再者,昨日我进宫觐见,皇上似是有将阿晚指给太子为嫡妃的意思!”

宛氏面上一惊,“什么!?”

紫筠堂外,薛楼月刚走到门外,便听到惠景候的那句“嫁给什么人都可以,唯独太子不行”,她身子一僵,又听到一句“皇上似是有将阿晚指给太子为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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