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席思思:“......没什么。”
席烬揉了揉太阳穴:“你和宁家那小丫头关系到底怎么样?”
“很好啊,”席思思说,“就跟你和宁知默一样。”
席烬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我和宁知默是商业伙伴,也是竞争关系。”
“你们私下关系不是很好吗,”席思思满不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宁知默上次去美国找你了。”
“你知道挺多啊,”席烬觉得挺有意思,“一口一个宁知默,你就这么没大没小?”
席思思笑容塌了塌,气势瞬间蔫了下来,委屈的拖着长调:“哥——”
“行了行了,”席烬嫌弃摆摆手,“就你那点小心思,一眼就看透了,更别提宁知默。”
被亲哥扎了一刀,席思思开始怀疑人生,“哥,你是我亲哥吗?”
席烬懒洋洋笑了下:“不是。”
“......”席思思幽怨的看他。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席烬也懒的再和自家妹妹继续扯皮,慢悠悠站起身,路过的时候顺手拍了拍席思思的头,“早点睡。”
回到房间,席烬关了门,走到床边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张照片。
照片已经微微泛黄,是很久之前拍出来的,能看得出它被主人保存的很好,哪怕过了许久都不曾有半点磨损。
席烬半眯着眼,眼神很沉,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竞猜了竞猜了!!
照片里是什么!!让我看看有没有小仙女能猜到的!!
还有就是,以后稳定每晚9点更新鸭(如果没更新就看看文案TAT
但我觉得我会稳定更新的!!!!
第4章
004
宁青染这人吧,看着乖巧盘顺的,骨子里却是张扬的不得了,也喜欢追求刺激有挑战性的东西。
所以在见到席烬第一眼,她就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也是神秘的。
虽然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花花公子,但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内心藏着锋芒与桀骜不驯。
这是一匹十个草原都拴不住的野马。
不是因为多情。
而是因为没有心。
可就是这种明知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长路,却偏偏对宁青染这种涉世未深、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带着难以抵抗的致命吸引。
她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在京城的同辈都要规矩喊一声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太多了。
在过去二十二年里,宁青染一直都过的顺风顺水,除了徒手摘星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外,她什么都尝试过。
席烬于她。
就像是那颗从来未曾尝试伸手摘下的星。
她想征服他。她想看那张永远勾着温和得体浅笑的脸上,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那一切只因为她。
宁青染想,她大概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
第二天,天光破晓。
宁青染妆容精致亮丽,手里拎着款纯色小挎包,慢悠悠走到地下停车库,开车往宁家去。
宁家本家坐落在大院,一直没搬出去,京城权贵圈的老一辈们都住惯了。
席家和宁家是邻居,两栋别墅相邻,两家长辈关系一直都很好。
大院戒备森严,保安都是退役了的老兵,不是脸熟的人根本不会放进去。
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宁青染摁开车顶灯,对着后视镜补了个口红,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是独属于宁青染的明媚张扬。
一推开大门,宁青染就看到神采熠熠的老人在花园修剪树木,弯起眼甜甜喊道:“爷爷——”
宁老爷子闻声望过来,那张沾染了岁月沧桑的脸板正严肃,却在见到宁青染后扬起了和蔼的笑。
放下手中的剪刀,宁老爷子往她身后看了看。顿时又拉下脸:“你小叔呢?那小兔崽子怎么没去接你?”
宁青染走上前,抱住宁老爷子的手臂,笑眯眯举起车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我也不知道。”
“不过昨晚在威斯丁遇到了小叔叔。”宁青染歪头,“我离开的时候杨小姐刚好过来了。”
“这小兔崽子!”宁老爷子气的直瞪眼,“杨小姐又是他上哪招来的女人?”
宁青染耸了耸肩:“听说是个大明星。”
宁老爷子摆摆手,对这个小儿子的花蝴蝶作派显而易见的嫌弃。宁青染倒是笑的很欢快。
“对了,”宁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差点给忘了。客厅有份文件,席家那小子要的,你等会拿去席家。”
去席家?
给席烬送文件?
宁青染眯了眯眼,忽然笑了。
“知道啦爷爷。”
***
另一边,席家。
“哥?”
“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男人,席思思惊讶。
席烬淡声:“等会要去公司一趟。”
男人懒洋洋拉开冰箱门,拿出瓶冰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一口喝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直到胃里。
席烬挑了下眉骨,随手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点迟钝的大脑顿时清醒。
他走到沙发坐下,耷拉着眼皮,半弯下腰,单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席烬最近在着手把设立在美国的“IMS”总部迁移回国,另外又得忙着接手席氏集团事宜。
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处理文件到深夜,现在好不容易把“IMS”的搬迁的事情落实,席思思还以为她哥会多睡一会补补觉。
“妈妈也真是的,非得要你现在接手公司。”到底还是自家亲哥,席思思有点心疼:“你这样好几天了,平均睡眠时间都没超过四小时。”
席烬揉太阳穴的手一顿。
“我去公司了。”
他站起身,走上楼换衣服。
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席思思眨了眨眼,有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
席思思垂眼,情绪忽然就低落下来。
明知道......
她不该提到妈妈的。
极简风的卧室里,席烬没急着换衣服,在人前一向都清浅温和的笑意淡了下去。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头,没什么情绪的放空自己。
过了会,他缓缓直起身子,神色寡淡的从床头柜拿了烟盒跟打火机,往窗边走。
他其实没什么感觉。
毕竟都习惯了。
习惯了那个女人的偏心,习惯了那个女人的蛮不讲理,也习惯了那个女人对他的刻薄态度。
随手划开打火机,猩红的火苗“蹭”的腾起,在空气中微微摇曳,男人低下头,指尖夹着烟,凑近点燃。
他惬意的眯了眯眼,似乎在为尼古丁能散去琐事,顺带还清醒了思绪头脑而感到舒适。
席烬侧倚在墙边,黑沉的眼微微低垂,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落地窗,定格。
楼下,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姑娘笑眼弯弯,手里拿着份文件夹,正站在他家的花园大门前。
就像是一头懵懵懂懂误撞进荒原的鹿,眼底还带着那么点儿迷茫。
***
宁青染走到席家大门口才发现一件事。
她不知道席烬到底住不住在席家。
席家那点家长里短的破事京城早就传遍了。
席家老太太和自家儿子不合,明里暗里的使绊子,当年席烬出国也是席家老太太陈梅一首促成的。
而席家老爷子虽然是四十岁才有了这一个儿子,但对于席烬的管教基本等于放养,完全纵着陈梅乱来,不闻也不问。
想到这些,宁青染抬眼笑了下。
慢吞吞拿出手机,点进通讯录,刚想给席思思打个电话,不经意却看到二楼的落地窗前,站着道修长的身影。
宁青染经常来席家找席思思,自然知道那间房常年没人住,是空的。
但这会居然有人在房间里,那也就只能是席烬了。
烈阳有点刺眼,宁青染仰着头,微微眯了眯眼,迎上了男人的平静幽深的视线。
十月份的京城风很大,刮过的时候带着点凉意,哪怕旭日高挂也免不住让人一阵瑟缩。
宁青染穿的是长裙,版型很简单,秋风吹过,火红的裙摆随之而摇曳飞舞。
张扬,耀眼。
如同高空赤日。
男人似乎是笑了。
插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朝她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