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爷,如今你想要为木家报仇除了敲响民冤鼓别无他法,这敲响民冤鼓的代价你也是知晓的,你可愿意?”
“这是自然,为了给我木家人报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木云泽点头道,他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
“……”
不知过了多久木云泽将门打开,姜悦披着斗篷从里面走出来,“木少爷多保重。”
“谢县主出手相助,此事过后在下一定履行诺言。”木云泽对着姜悦深深鞠了一躬,姜悦回礼后转身走了,贺青送走她们后回来看到木云泽呆呆的坐在院中。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和我家小姐谈完话后就跟个小呆子一般。”贺青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阿离看到后偷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没事儿,我先回房休息了。”木云泽摆了摆手起身回去了,贺青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木云泽回到房中将门关上后静静地坐在桌前,他慢慢的研磨拿起笔写下状书。
未时,木云泽将房门打开,此事的他换了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份纸准备往外走去,一直守在门口的贺青看到他出来后跟着他一块儿出去了。
民冤鼓就在宣武门的右侧,贺青跟在他身后看到不远处的民冤鼓便知他就究竟要做甚,若不是知道这件事儿很重要估摸着她都准备去将人带回来了,
“快走开,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羽林军看到有人走过来伸手将人拦住,木云泽充耳不闻走向民冤鼓他拿起放在鼓架上的鼓槌看了眼民冤鼓用力的敲响了。
“老大这……”
“什么这啊那啊的,还不快去禀报皇上!”那人踹了身边的人一脚,被踹的人连忙往宫里跑去,不得了这下不得了了,这民冤鼓居然被敲响了……
“皇上,四皇子来了。”
“快宣!”
正在批奏折的昭文帝将手上的笔放下“快将朕之前摆的残局摆出来。”
“诺!”
“儿臣参见父皇。”席君昊走进来拱手行礼,昭文帝盘腿坐在榻上向他招了招手“快来,朕前些日子摆了盘棋局,你快来看看。”
席君昊走过去坐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拿起黑子思索着。
“老四,提亲的事儿你也不让你母妃帮你,你说你要自己准备,可准备妥当了?”当初赐婚后昭文帝就说让德贵妃着手准备的,结果这老四自个儿说要自己准备,看他头一次主动昭文帝也就随他去了。
“回父皇,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钦天监算出日子便好。”席君昊将手上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昭文帝看了看点了点头。
还没一会儿昭文帝和席君昊就听到一声鼓声,昭文帝将手上的棋子丢到棋罐里,殿外的梁全也听到了,左眼皮不由得跳动了一下。
“梁全!”
“奴才在。”
梁全连忙推门低头走进去,昭文帝站在殿上“方才可是民冤鼓响了?”
“回陛下,是的。”
“去查查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儿。”
“诺”
宣武门处,敲响民冤鼓后木云泽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周围围了不少百姓大家都站在那儿看着,这民冤鼓一响定然是有天大的冤屈,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梁公公。”
梁全刚好和那个人碰上,两人来到宣武门口,羽林军让出一条路,梁全走进去看到一白衣男子手持一张纸跪在那儿。
“你可知敲响民冤鼓会付出何种代价,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草民乃丹州木家木云泽,草民要状告丹州知府草芥人命连同江湖草寇诛杀草民一家百余人口,还企图杀了草民掩饰罪行,这是草民的状纸还请公公过目。”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更是议论纷纷,木云泽跪在地上双手将手上的状纸举过头顶,梁全知道这事儿大发接过状纸匆匆往宫里走去。
第38章 申冤
椒房殿内,皇后正靠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慕双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出事儿了。”
皇后翻书的手微微一顿,她抬头看着慕双“何事?”
“娘娘,民冤鼓响了传来消息说是木家人来申冤了。”慕双话一出皇后脸色惊变,一失手将手中的书撕破了,她将手上的书狠狠地砸向慕双,殿内的宫女们纷纷跪在地上。
“不是说解决了么,怎么还有木家人!”
“娘娘息怒。”慕双跪在地上,皇后从榻上起身缓缓的走下来。
“慕双,本宫说了斩草除根,你怎么办事儿的!”
“去查究竟是谁,让二王爷立刻进宫,本宫要见他。”
“诺”慕双起身退出大殿。
很快木家人来申冤的事儿传遍了后宫,淑妃领着清月来到广明殿,德贵妃也是刚知此事也没怎么在意,木家被灭门一事她早已知晓,只是没想到这木家人还有这本事能从那人眼皮子底下抽身来告御状。
“姐姐可知晓此事?”
“自然,这次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德贵妃的话让淑妃瞬间明白了其中的事情,她从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个字,德贵妃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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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全将状纸带到承明殿送到昭文帝的手上,昭文帝看了后龙颜大怒,他将状纸递给席君昊“你来看看,此事应当如何。”
席君昊接过后看了起来,状纸上写着丹州知府孔如的条条罪状,还有企图将这木云泽杀人灭口的事儿,“父皇,此事还需调查,不能凭借此人的一面之词便将这孔如定罪。”
“自然,这孔如实在胆大妄为,若不是木云泽来告御状朕恐怕现在还被埋在鼓里,真是大逆不道!”
“老四此事朕交给你去调查,过不了两年你也该在朝中担职了,此事就当是给你迈入朝中的一个阶梯。”
“诺,儿臣一定彻查此事。”席君昊起身道,他没想到今日这一行还有这般收获,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行了你退下吧。”
“诺”
很快木云泽就被羽林军带离了宣武门,大牢里,木云泽跪在那儿,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板钉床,狱吏手持鞭子站在那儿“你可知告御状需要做甚?”
“草民知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草民都要告那丹州知府草芥人命!”
木云泽起身将外衣脱下走到板钉床边往上面一趟,尖锐的针尖刺破了他的皮肤很快白色的里衣就被鲜血染红了,木云泽脸色苍白,他咬着牙在上面翻滚了一圈。
板钉床长七尺,木云泽艰难的在上面滚着,嘴唇都被他咬破了,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板钉床上,身上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变得破烂不堪,有些狱卒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背过身去。
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狱吏看到木云泽那瘦弱的身体在上面滚动也有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只是规矩在那儿他也不能帮他,半个时辰后木云泽从板钉床上滚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站着做甚还不快去将人扶着!”
“好好好。”
离木云泽不远的两名狱卒连忙走上去一边一个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他感觉已经麻木了,身上满是伤痕,板钉床上满是血迹另外的狱卒将板钉床搬离开寻来一个椅子让他坐在上面
“木公子咱这是公事公办没有办法,我这就去寻人找个太医帮你上药。”
“不用,本皇子带了王太医来。”
不知何时席君昊站在那儿,狱吏连忙迎上去“下官参见四皇子殿下,不知殿下移驾大牢可是有何吩咐。”
“木家一案已经由本皇子接手了,稍后梁公公会来宣旨的,你们先下去,本皇子有要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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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昊背手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狱吏领着狱卒退了出去,他身后的王太医提着药箱走过去查看木云泽身上的伤势。
所幸没有伤及胫骨,只是这腿……
“怎么?”
“回殿下,这位木公子的左腿先前受过伤,此次后恐怕有些影响。”
“还有木公子之前似乎中过毒虽然被压制了,只是……”王太医看了眼强撑着的木云泽有些不忍。
“只是什么?”木云泽虚弱的说道。
“毒发,唯恐攻心。”
此话一出木云泽惨淡的笑了一下,这事儿他事先就有了准备,只要能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他就算是丢了这条命也无所谓,只是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些想那个丝毫没有女儿家仪态的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