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来挑衅我——”爱丽丝冷冰冰地说,褐色的眼睛里折射着从未有过的冷漠,“我没什么工夫搭理你。”
马尔福恼怒地瞪着她,脸上一副盛怒怨怼的表情。爱丽丝跟赫敏没再管他迅速走了,留下马尔福一行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
爱丽丝的心情压抑了几天,又慢慢恢复了平静——抱怨没有用,难过没有用,没有人能帮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从来都知道的。
海格在后来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再没有出现意外,因为他再次走了另一个极端——只让学生们学习怎样照料弗洛伯毛虫——绝对的安全和无趣。
生活如一潭死水般继续着。
十月初,赫敏跟罗恩吵了一架,因为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对着罗恩的老鼠斑斑动了爪子,他们闹起了别扭,第二天罗恩几乎都没怎么跟赫敏说话。
哈利陪着赫敏待在了图书馆里。爱丽丝走到了罗恩身边坐下,看着他手边那只浑身脱毛、精神不振的老鼠说,“这就是你的那只宠物,斑斑?”
罗恩点了下头,气呼呼地说:“赫敏总是不把别人的宠物当回事,斑斑差点就被那只猫给抓住了!”
“可是你知道,猫就是抓老鼠的对吗?”爱丽丝说。
“那她就该看着那只猫,让它离斑斑远点儿!”罗恩还是生气地说。
“你也可以照看好斑斑,把它跟克鲁克山隔开。”爱丽丝平静地说。
“就是那只猫!”罗恩恼火地说,“斑斑一直好好地待在我的书包里,是它突然扑过来要抓斑斑!我觉得是它听见了我说斑斑在书包里——赫敏却说它只是闻到了斑斑的气味!”
“可怜的斑斑,它已经那么老了——在我们家待了那么多年,而且还生了病。赫敏就会护着她那只猫!你不该再替她说话,爱丽丝!”罗恩大声说。
那只老鼠突然抖了一下,露出一个像人一样有些迷惑地表情,用两只小小的眼睛紧紧地盯了爱丽丝一下,接着又恢复了精神不振的样子。
爱丽丝没把视线放在老鼠身上,她还是目光平和地看着罗恩说:“我没有替她说话。斑斑对你来说很重要,克鲁克山对赫敏来说也很重要,但猫和老鼠本来就是天敌,不可能让它们和平相处,那难道你就决定一直不理赫敏了吗?”
“我——没有这样想——”罗恩闷闷地说,“那你说,斑斑跟那只猫该怎么办?”
“隔开它们,不要再让它们靠近,这样对两个都好。”爱丽丝说。
“那也得赫敏保证才行!”罗恩说。
“当然。”爱丽丝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那只老鼠的头,“它确实看起来有点儿不太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斑斑一直都是这样的,动不动就睡着——”罗恩摇了摇头,有点担忧地说,“但是它最近老一副急躁不安的样子,我觉得它是病了。”
爱丽丝用手指戳了一下斑斑的脸,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就再次眯上了,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或许你下次可以带它去看一下兽医。”爱丽丝最后说道。
十月底,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上的学生被允许前去霍格莫德度过一个周末,只要有父母或监护人的签字许可。
霍格莫德是英国唯一一个只有巫师的村庄,有很多有趣的商店,还有各类花样百出的商品。大家都很喜欢去那里逛一逛,也对这个消息感到非常开心——特别是对刚升到三年级第一次可以去的学生来说。
不过哈利就不高兴了,他的监护人——弗农姨夫跟佩妮姨妈并没有在许可表上签字,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必须要待在学校过周末的三年级学生。
赫敏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过她并不赞成哈利在这种时候离开学校,毕竟布莱克还不知道藏身在哪里,现在只有学校是最安全的。
于是她开口安慰他说:“你下次一定能去,哈利,他们肯定能很快抓住布莱克,你现在应该待在学校里。”
爱丽丝也表示赞同,“赫敏说得对,你完全可以以后再去。”而且事实上她也不打算周末去霍格莫德,一方面没心情,二是也觉得布莱克始终是个安全隐患,她一点也不想乱跑。
可是罗恩却持反对意见,“你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学校里,布莱克也不会傻到去霍格莫德轻举妄动,哈利,你可以去问问麦格能不能去——”
“不!”赫敏叫了起来,“哈利应该留在学校,这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别傻了,”罗恩说,“这次去不了,下次得等到猴年马月——再说,难道布莱克是傻瓜吗?非得跑到霍格莫德?”
赫敏气呼呼地瞪着他。
哈利一直在犹豫,他本心其实非常想去,可是觉得赫敏也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完全是在为他考虑。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拿定主意还是去问问麦格——如果她不允许,那就不去了。
“明天上课我再问问吧。”哈利说。
“可是——”赫敏显得有点泄气,皱着眉看向哈利。
爱丽丝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明天再说吧。”
麦格教授第二天还是没有允许哈利去霍格莫德,哈利倒是出人意料表现得很平静,没有露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万圣节前一天早晨,大家看上去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会儿要去什么地方买什么东西。
哈利陪着赫敏跟罗恩走到了门厅,看着他们排队经过管理员费尔奇的检查出门。
“待在这儿了,波特?”马尔福跟克拉布和高尔一起排在后面的队伍里,正眼睛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看见哈利就立刻嘲讽地说,“不敢经过那些摄魂怪?”
哈利没有理他,直接走了回去。
爱丽丝一早起来就独自跑到了禁林边缘,她没有告诉赫敏他们自己没有出去,也不想去找哈利,她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她躺在草地上放空自己,就让那些不安、担忧、恐惧从自己的身体里飘散出去吧,她想。
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她闭上眼沉沉睡去前想道。
第29章
令人遗憾地是,一觉醒来,一切还是回到原点,什么都没有改变。
爱丽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回到了公关休息室,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去霍格莫德了。
爱丽丝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马尔福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似乎被爱丽丝吓了一大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说,“你没去霍格莫德?”
“没有。”爱丽丝平平地说。
马尔福喘了口气在爱丽丝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累得不轻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爱丽丝看着他的样子问。
“不关你的事!”他恶狠狠地说,“怎么,在担心那个疤头吗?”
“我知道他没去。”爱丽丝平静地说,“有什么新鲜事,愿意说说吗?”
“没有!”马尔福像吃了火药一样呛声说,语气硬邦邦的,“根本不关你的事!”
爱丽丝没有说话,瞥了他一眼,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回到寝室去了。
马尔福坐在沙发上生气地盯着她的背影离开。
万圣节前夕的晚宴后再次发生了意外——格兰芬多的塔楼肖像胖夫人受到了布莱克的攻击——他试图强行进入那里,撕坏了胖夫人的肖像后又不知所踪。
当天晚上邓布利多带着教授们对学校进行了全面搜查,而所有学生被要求在礼堂里待一个晚上。
等教授们一走,礼堂里立刻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爱丽丝皱着眉头,跟着哈利三人一起拖着四个睡袋走到了角落里。马尔福在她身后愤愤地盯着她,也抓过睡袋不近不远地靠了过去。
他们和衣钻进睡袋里,小声讨论着关于布莱克是怎么进来的猜测。哈利还告诉了他们自己今天在卢平教授办公室里的见闻——卢平似乎得了一种病,他一直在喝斯内普给他送过去的药。
“他知道斯内普每一年都要申请教黑魔法防御术课吗?”罗恩有些吃惊地说,“斯内普给的药,他也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