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试过就一定要试吗?”明镜反问道。
这是什么想法?为什么她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怀好意呢?
红喜:“……”
她竟不知怎么反驳。
“明镜,来与我过几招。”远处赵墨�u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唤道。
明镜闻言,苦着脸:“少将军,奴婢不会武。”
“是吗?”赵墨�u走了过来,眼神认真:“不会也没事,就当我教你几招防身的功夫。”
“奴婢在少将军身边很安全,不用防身。”明镜依然在推脱。
“但我不会一直呆在京城。”
见推脱不得,明镜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那好吧。”
明镜上前几步,一只脚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躲闪不得,顿时被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她揉了揉被摔痛的胳膊,一只手伸过将她拉了起来,声音略带疑惑:“你真不会武?”
“少将军,奴婢不敢骗您。”明镜有些气恼,但语气还算温和。
“好吧,是我的错。”赵墨�u道了歉,便开始手把手地教她几招简单的防身功夫。
而在不远处看到二人离得那么近,两人的身体还时不时接触一下,红喜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明镜,也不知耍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老夫人跟少将军二人都被她迷得团团转。
“喜鹊,你说我和明镜比,谁更好看点?”红喜望着二人的目光未移开,开口问道。
喜鹊看了远处的二人一眼,又看了看红喜,心里斟酌了一番:“你们二人各有各的好,要我说,都好看。”
“我不想听这种不明不白的话,我只想要个确切的答案。”红喜气恼道。
喜鹊闻言,想了想,还是劝道:“红喜,明镜是老夫人亲自带回来的,现在又得少将军亲睐,你还是别和她过不去了吧。”
“我只想知道,我和她谁更漂亮。”红喜一字一句道。
喜鹊闻言,神色微冷,也没有再劝下去的心思:“你好不好看,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与她相争?若你真能得少将军亲睐,自然也算你的本事。”
红喜闻言,眼神微亮,望着远处二人的互动,下了决定:“好,那我便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几分本事。”
不自量力。
喜鹊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教习了一阵,明镜累得满头大汗,身上酸痛不已。赵墨�u教的那几个招式,他武出来便是虎虎生威,她武出来就是花架子,毫无攻击力。
练了一个上午,她打出去的拳都被他轻飘飘地接住,有几次对方没收住力道,把她给带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他道歉了,她还是觉得委屈,明明是他教她武功,为什么她变成了陪练?
“你身体太差了,从明天起,每天扎一个时辰马步,然后沿着院子负重跑二十圈。”赵墨�u拿出在军营里训练士兵的威严。
明镜哀嚎:“少将军,我不是你的士兵,你不能这么对我。”
“在我手下,没有女子,只有士兵。”赵墨�u一脸严肃。
红喜听到了二人对话,心里乐开了花,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明镜。
此时,赵墨�u却突然转过了头,看着红喜二人:“还有你们两个,明天早上一起。”
红喜闻言,嘴角的那抹笑意僵在脸上,随后垮掉,变得比哭还难看。
于是,从第二日起,三人便经历了一段魔鬼般的日子。
赵墨�u训练起来很严肃认真,丝毫不会因为三人是女子而有所松减。明镜还好,她的底子还可以,以前似乎接受过训练,除了第一日因为许久没练过手脚有些酸软以后,之后都能很快跟上赵墨�u的节奏。
而红喜二人却是不行了,她二人从小便被卖到将军府,虽是丫鬟,平日里干的也都是粗笨的活,可却是没经历过那么大的训练的。只是第一日的扎马步,便让二人在太阳底下晒晕了过去,最后只剩下明镜一人还坚持着。
赵墨�u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待二人醒来以后,让二人继续训练。
红喜一听,又晕了过去。
如此反复晕倒,赵墨�u便让她下去休息了,免得影响另外二人的训练进度。
喜鹊腿打着颤,站在明镜身边,见她身体纹丝不动,面无表情,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泥土里,溅起一阵热气。她不禁有些呆了,愣愣道:“你怎么受得了的?”
明镜没有回答她,实际上她双腿已经麻木,只是不想在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少年将军面前认输,才咬牙撑下去,她怕她一开口,一口气便泄了,整个人坚持不住倒下去。
喜鹊见状也不生气,一瞬间被她鼓舞,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也不是那么难熬,她进将军府之前,被继母罚站过,经常不给饭吃,饿得不停地喝冷水解饥,那个时候的滋味比现在更难受。
临近晌午,赵墨�u才让二人休息,在听到“今天的训练任务结束”这句话时,喜鹊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随后又爬起来坐在地上休息了会儿,感觉缓过劲来后,才起身走了。
明镜的腿已经麻了,此刻却动不了了,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墨�u见状,问道:“怎么?还想继续?”
明镜咬着牙道:“我动不了了。”
赵墨�u闻言上前几步在她面前站定,随后蹲下身轻柔地揉着她的腿。
明镜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少将军,这于理不合。”
赵墨�u抬头看她,被她气笑了:“你来说说,我帮我的士兵揉腿,有什么于理不合的地方?”
如此说来,倒是她想多了。
揉了一会儿,她的知觉渐渐恢复,赵墨�u这才止住动作,又叮嘱了她几句,才让她下去了。
赵墨�u见着远去的一瘸一拐的身影,若有所思。
第6章 第6章
午饭时,饭桌上,老夫人又挑起老生常谈的话题,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兴奋:“�u儿呀,你和明镜那丫头接触得怎么样?”
赵墨�u夹了一块肉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随后慢吞吞道:“还行吧。”
“哦?说来听听,怎么个还行法?”老夫人兴趣转浓。
“这丫头以前应该经历过训练,但功夫一般。”赵墨�u一本正经道。
“功夫?”老夫人一头雾水,随后似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了,气急败坏道:“臭小子你对明镜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还没成亲呢!”
“啊?”赵墨�u被骂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知母亲怎么就扯到这个上面了。
“母亲,二弟说的功夫应该就是武功的意思。”赵墨翰及时出来解围。
“是吗?”老夫人看着小儿子,一脸不善。
赵墨�u猛地点点头。
“也不把话说清楚。”老夫人终于转阴为晴。
赵墨�u在心里呐喊:您也不给我说清楚的时间啊!
“这么说,明镜这丫头会武功。”赵墨翰道。
“是的,她有武功底子,而且抗压能力很强,应该经历过训练。”赵墨�u道。
讲到这里,赵墨�u又问老夫人:“母亲,您当初救下明镜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老夫人见二人的神情严肃,开始认真回想。脑海里的画面一个个闪过,随后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当初她晕倒在路边上,右手紧紧握着一封信。”
赵墨�u与赵墨翰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读到了相同的信息。
那封信,一定对她很重要,否则不会连失去了意识,身体还本能地保护着它。
赵墨�u一下子就想到了莫家庄的那件宝物。
皇帝陛下并没有讲明莫家进献的是什么宝物,赵墨�u只能靠猜,若是那封信就是隐藏着宝物信息的信物,那这一切就好解释多了。
只是当初那东西是随使者一起消失的,而如果那东西在明镜手里,明镜会是那使者吗?还是那东西是她从使者手上抢过来的?
这一切,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而这根源,都在明镜身上,可对方现在记忆全无,只能找其他路走。
“你们不会怀疑这丫头是故意来接近我的吧?”老夫人看二人的表情,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赵墨�u确实有这个想法,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母亲为什么一直想要撮合他和明镜二人,何况对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