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回家的时候清泽光已经做好了晚饭,内容当然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蛋炒饭和海带汤。
清泽光原也是个清俊的奶油小生,不然也不能把她妈妈娶到手,据坊间流传清泽家世世代代都是美人。
当然雪时也只是听说的,清泽一族人丁凋敝,到她这一代她见过的只有她父母和叔叔清泽慈郎,样本太小不好确认这话的真实性,不过还活着的几个都长相不俗。
连雪时作为一个对颜值没有什么执念的佛系女孩都不得不承认清泽一族相貌基因的优越。
只是现在清泽光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面孔的精致感,雪时当时在医院见到他时,清泽光坐在病床上右手成拳抵在下巴,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pose问她:“怎么样?粑粑这样是不是很有男人味?有没有变得更帅气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balabala......”
的确,清泽光以前因为长得太过精致,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有实力的忍者,在不了解的人眼里就是个浑身上下都插满“我很弱”旗子的超级大花瓶。
听叔叔说他俩小时候因为被人当做小女孩还特地大夏天平躺在院子里试图晒黑一点,然并卵,还因此晒伤被奶奶裹了厚厚一层药胶。
然后过了几天更白了,俗称晒白皮。
清泽光:绝望.JPG;清泽慈郎:认命.JPG
而现在这道疤把原本瓷玉般的完美感生生割裂,平添了几分残忍的意味,确实看起来就是个有过去的大叔。
雪时把手里的粥递过去试图阻止三十岁的老父亲摆出更多的姿势:“……我要告诉妈妈你现在打算走沧桑大叔风去骗不谙世事崇拜英雄的小姑娘。”
雪时看了眼他身上的制服,明白这是提前结束病假又要出任务了。
雪时沉默地跪坐在桌子前,她不能对他生气,他并没有错,他爱着这个村子并甘心为其付出。
错的是这个刀口舔血人命如芥的世界。
不能对父亲发火那口气就只能堵在心头,碗里的饭粒都要被戳烂了。
清泽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早熟,自己因为任务经常不在家她却不曾哭闹过,非常平静自然地接受了并且把一切打理地很好。他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偶尔也希望她任性一点、更依赖他一点啊。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许偷吃糖啊,晚上训练不要太晚,你说的一起修行的朋友下次带到家里来给我看看,没事可以去找卯月家的小姑娘玩玩,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家就该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别总是弄得一身伤……”
雪时一脸生无可恋地顶着被清泽光揉成鸡窝窝的头发,“看起来你时间还来得及,老爸你把碗洗了吧。”清泽家的不爱洗碗简直是祖传的,庆幸的是世世代代都有水属性查克拉,雪时人生中学会的第一个忍术就是清泽家独创的水遁・洗碗之术。
清泽家训第五条:不会洗碗术的忍者不是合格的清泽族人。
夜色笼下,雪时站在门关处看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庭院,喃喃出声:“笨蛋老爸我的糖果罐你还没有还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活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大太阳的地方。
我弟!是那种挑着艳阳天去游泳打篮球致力于把自己变man的蓝孩纸!
然而最多一个月,就会白回来。
第3章 布点是只欺软怕硬的机智喵
雪时坐在树荫下,小口小口地喝水,缓了缓由于训练带来的疲惫感。
周围很安静,微风�O�O�@�@钻过层层叠叠叶子间的缝隙把剪碎了的日斑悉数抖落下来。
人果然是一种不喜欢孤单的群居生物。明明以前也是经常自己一个人训练,但有了固定陪练的、听她扯天扯地的小伙伴后再突然回归独自一人的生活就会觉得稍稍有点寂寞。
因为心智成熟的缘故她只有宇智波鼬一个同龄朋友,其他关系比较好的都是大了自己好几岁的。这点两个人倒是一模一样。
她认识的小伙伴不多,由于清泽一族惯用太刀,月光一族擅使木叶流剑术,两族又都身负血继结界,大概就像人设重叠就要打一架分个高低的情况,清泽光和月光凛在忍校上学的时候就对上了。过了怼天怼地梦想征服世界的中二期后两人的关系倒也还不错,连带着小辈间也有来往。
只是月光疾风年长她六岁现在已经在忍校就读了,因疾风的关系结识的另一个小伙伴卯月夕颜这个点也在上课。
雪时把水杯上的带子套在手腕上站起身,果然还是久违地去一趟糖果屋安慰一下自己吧。
至于父亲的禁糖令,换牙而已又不是蛀牙,怎么就不能偶尔吃一两颗糖了,我愚蠢的欧哆桑哟。
奈良鹿士平躺在草地,为了遮阳眼睛上盖了片大蕉叶,由于是逃课出来的还特地找了个比较偏僻的新地方。
然后他就被一只猫袭击了。
是的,一只猫。
他将这只圆滚滚的三花举起来,对方明显不服气呲着牙一脸挑衅,一猫一人正大眼瞪小眼,突然手上一轻,一双手把猫从他眼前抱开。鹿士抬眼,对方站在他面前背对着日光――虽然因为面向阳光有点晃眼但还是可以依稀分辨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把猫抱在怀里软软地跟他道歉,这下他看得清楚了,虽然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的婴儿肥但毋庸置疑是个长相十分出众的女孩子。
超级大麻烦啊。这是当时年仅六岁的奈良鹿士心里瞬间出现的自我警告。
――女孩本来就麻烦,越漂亮的女孩越麻烦,这是老爸和叔叔奈良鹿久的切身血泪经验。
但要他从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地方起来更麻烦。
雪时从糖果屋买了一小袋奶糖,店里的藤原小姐姐告诉她布点刚跑出去玩了。雪时有点遗憾地离开,撸/猫可是来糖果屋的重要乐趣呢,却在回去的路上目睹了布点蹭的一下从树上起跳像个圆滚滚的小炮弹直愣愣地砸向躺在树下那个男孩肚子的大型碰瓷现场。
即使只有10个月大,但在糖果屋里长大之猫重量是不可小觑的更何况布点还是从树上蹦下来的,她急忙过去查看男孩有没有事。
虽然知道对方多半不会生气,但做错事了是必须接受惩罚的,所以布点被她按在地上做了一个大大的喵式土下座,“布点给我好好地跟人家道歉啊。”
至于为什么知道对方不会计较那是因为布点此猫素来欺软怕硬,皮得飞起浪无边际但由于看人很准几乎没怎么被教训过。
是一只很有眼色的机智猫没错了。
记得当初清泽光关心雪时新朋友的为人时,雪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他第一次陪我去藤原糖果屋的时候布点直接趴在了人家的头上睡了一觉。”然后清泽光就放心了,连名字都忘了问就收到暗部集合信号瞬身离开了。
雪时把奶糖咬碎放在手心,布点蹭过来轻轻地舔舐,有点痒,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孩看起来比她要大一些,由于现在处于战时忍校放宽了入学限制,五岁就可以上忍者学校,所以他这是……逃课了吗?
她循着对方的视线抬头望了望――天很蓝云很轻……没了。
她想起以前弟弟叛逆期逃课要么是跟同学大街小巷乱窜要么就是去组团打游戏,他逃课只是为了方便躺着看天吗?
大概是男孩整个人的气场太过慵懒,连带着她返回训练场练手里剑等鼬回来再比一场的想法都变淡了,雪时把手擦干净学着他的样子呈大字躺在草地上。
空蝉盛鸣。男孩眼光往她一瞥,“奈良鹿士。”声音听起来好没干劲。
雪时一直觉得自我介绍要看着对方眼睛才比较真诚,所以她用手肘半撑起身,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你好我是清泽雪时。”
然后把刚买的奶糖分了几颗塞到他手里。
吃了我的糖以后咱俩就是好兄弟了,这是清泽雪时从上辈子幼儿园就开启的简单粗/暴交友认证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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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时是被鹿士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而且还睡了这么久。自从三岁开始修行以来她已经很少有“浪费”一整个下午在睡觉上的悠闲时候了。
他们在岔路口分开,鹿士刚转过身就被老妈逮了个正着揪住了耳朵,“鹿士你小子又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