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陈情(肖战)(6)

节目已经播出好几期了,每次他俩一上车他们的摄像就方了,别家情侣都说说闹闹,赚足了镜头,自己家这对儿一上车就是默剧。导演都提示他们好几次了,每次陈沉一晕就忘了这回事,肖战也由着她。之所以观众们没有很大异议,主要是因为肖战时不时会关照陈沉的神色,在车身摇晃的时候会小心扶着陈沉不让她磕在玻璃上,有时听歌时还会把耳机悄悄塞进陈沉的耳朵。这在满眼粉红泡泡的观众眼里,可不就是爱吗!导演组心想虽然这陈沉不上道,但好在肖战给力,也就不管了。肖战也想,我这是跟睡美人谈恋爱来了。陈沉这个睡成猪的当事人,事后又永远不会看自己节目的猪,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看清楚门内站的人,陈沉倒吸一口气,胸中窒息:这么刺激的吗?!

那门内人,正是王一博。作为忘羡的第一大粉头,陈沉不知高兴还是忧伤,她感觉自己活像个第三者。虽然陈沉只磕忘羡,不上升真人,只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实在过于美好——陈沉你可别想了,你就是个三儿!(来自作者的怒吼!)

往期节目王一博都有看,肖战私下里也与他说过这个女孩,是个可交的朋友。今日一见,果然……寻常。

肖战知道《陈情令》拍完后,很多书粉们在磕他们的CP,许多粉丝更是上升真人,这给他俩都带来许多困扰。肖战在进组前就对一博作了许多功课,他年少成名,又才艺天禀,本以为他会傲慢难以相处,在片场熟悉起来才知晓他的赤子之心。肖战欣赏他的才华,两人又志同道合,于是很容易就成了好友。肖战总叫他“97年的小朋友“,并不是因为觉得他幼稚,而是欣慰他心思细腻,饱受非议却不失少年纯真。肖战因着自己年岁大,便自觉担起哥哥的角色,对他颇为照顾,而外人却总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诋毁他们恶意卖腐。

肖战不是不担心这次见面又会让一些人大肆炒作,只是他想带陈沉来,他想让他的朋友也认识陈沉。

三人在客厅坐定,陈沉在一旁专注看他俩叙旧。都叙旧了,就知是许久未见。陈沉想他们也是为避嫌,本是相见恨晚的好哥们,却被外界干扰到连见面都是稀贵。而肖战带她来见他,定是承担了很大压力。陈沉心下多感,摇了摇肖战的胳膊,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谢谢你。”

王一博一脸茫然,肖战转头对上陈沉有些湿润的眼睛,心中宽慰。肖战知道陈沉是看《陈情令》粉上自己,那些传言她必然看过不少,但肖战知道,至少现在,她都明白。

中午是王一博做的饭,做了一大桌,还让摄像把摄影机放在正好对着他们的架子上,好脱身同他们一起用饭。

陈沉只能帮忙洗个菜。王一博是个追求完美的孩子,他定然不能忍受陈沉将土豆丝切成土豆条。而肖战,那个27岁的大龄男青年,在客厅撸着狗,啃着苹果,远程指挥着厨房两个96年、97年的小可爱。陈沉当然不会拎着刀出去,毕竟节目还录着,毕竟她还爱着。

吃完饭是兄弟俩的游戏时间。陈沉领着狗去外面的草坪上玩耍。

王一博看向草坪上欢跳的一人一狗,对肖战说:“这土豆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怎么这么喜欢她?”

“爱屋及乌吧。”

……

陈沉还是不太放心。

“咱们玩个游戏吧,你跟我说相反的词,要快速地说出来,不要思考。”肖战点头。

“上”

“下”

“前”

“后”

“左”

“右”

“东”

“西”

“攻”

“母”

这就好,陈沉放心了。

第12章 一不小心就同房了

节目组的晚餐过于清淡,陈沉基本上没有动筷。回到酒店后,肖战叫了一份麻辣小龙虾带着去找陈沉。

此时已经深夜12点,若不是陈沉房间遍布节目组的摄像头,肖战此举,怕是要谣言满天飞了。

“肖战你好会撩啊,深夜送虾你都会!”陈沉张嘴接住肖战剥好递过来的麻辣小龙虾。

“就撩不动你。”肖战无奈。

“瞎说,我哪用撩,你勾勾手指我就过去了,我这么爱你!”陈沉义正言辞。

肖战看她那副娇憨的样子,心想是啊,我勾勾手指你就过来了,可那是因为你把我当偶像,并不是因为你爱我啊。

“要是有酒就好了!”

“不要嘛,吃着海鲜就别喝酒了,多不健康,以后也要少喝一点,知道吗?”

陈沉心酥:我的天吶这谁顶得住,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观众们也顶不住啊!

只可惜两人都没有戴麦,录不到声音,观众们是无福消受肖战的绝世撒娇了。

“你之前给我弹的那首歌,你说只给两个人弹过,除了我,那个人是……”

肖战也不单单是来投食陈沉的,这个问题自从他见了苏可后一直压在心里。陈沉说过她大学时候才学会弹那首歌,可是大学她跟苏可从没见过面……难道她有别的惦念的人?万一那个人也像苏可一样突然出现,她这么心软,被拐走了可怎么办。

陈沉没想到肖战会问那个人,那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上,她本不想说,徒增感伤。但肖战想知道,她不会瞒他。

“……他是我大学实习时遇到的一个病人。”

陈沉想起那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本是青春正盛的年纪却得了不治之症。陈沉在重症室轮转的一个月里,日日听老师们在他床前讨论,要么是“还活着吗?”要么是“还没死吗?”

这是重症室的日常,重症室里的病人大都不是自己想活,他们的神经能清晰地把身体的痛苦传达给大脑,却产生不了任何清楚的思想,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想活还是想死。而他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医生护士们在坚守着他们的生命,而他们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家属们都不愿意放弃,说到底他们都在为别人活着。

陈沉送走了好几个病人,那个男孩一样年轻的只有他一个。在她轮转结束前两天,男孩回光返照似的有了知觉。查房的时候,他手指颤颤地指着屋角的吉他——那是他转科时他父母请求放在那里的。陈沉看那孩子指尖老茧,就知是个热爱弹吉他的人。

大主任让陈沉把吉他抽出来,给他看一看,当是了却生愿。陈沉把吉他拿出来,拿到男孩儿手边,给自己的双手消过毒后,陈沉扶着男孩的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拨了一下。男孩似乎笑了。

他的心率快了起来,监护仪也叫了起来。主治医生从容快速地将心肺复苏仪调整好位置,插上电。他薄弱的身体随着按压上下颠伏。他的父母在玻璃外面,看着孩子的脸色渐渐青紫,哭得有些悲恸。陈沉只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听不见声音,那会儿陈沉还在想,这玻璃隔音效果真好。

查房的医生出去各忙各的,只有主治医生和陈沉在里面。主治医生是她的带教老师,那个秃顶的中年人这个月已经送走了三个人,这个年轻的孩子尤其让他心疼,想一想他也才比自己的孙子大了几岁而已。

陈沉听着机器按压的噪音,看见老师在一旁等候着。这种时候,他们都心知肚明。陈沉的手里还拿着吉他,她看着那孩子,看着窗外悲伤的父母,心底一片酸楚——这种无能为力啊,真是让人绝望。

陈沉往男孩的床头站了站,把吉他背在身上,轻轻弹了起来,就是那一首温柔美好的歌。很舒慢的节奏,很简单的和弦,声音全被机器盖过,外面看进来也只是陈沉的手指微动。陈沉觉得,那个男孩一定能听到。

房间重归宁静,可是那绝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人都死得干干净净。不是的,若非安详地自己死去,就要像这里的病人一样,面目因缺氧而黑紫,二便因生机逝去而失去控制。整个房间散发着死气。

陈沉将吉他还给家属,还被道了谢。她的老师又去忙着写死亡病例,忙着收新的病人。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重症室又回归沉寂,只有监护仪缓慢有力的嘀声。

陈沉从进重症室的第一天起,就觉得那些人不该治,他们该待在自己安稳的房间里,家人们都在身边,临死之际或许回光返照还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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