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
重新整理好两人的衣服,霍鑫泓总算记起今晚的正题,又回到铁塔二楼,侧头看着今淼:
“和你在一起有时我总忘了我在做什么。”
今淼挑眉:“怪我?”
“不敢。”
两人来到的是铁塔二层的餐厅,推开玻璃门便是一条由玫瑰花铺成的小路,延伸到窗边的一套点着蜡烛的桌椅旁。
店内静悄悄,只有角落的小提琴手和钢琴手在演奏舒缓的乐曲,食物的香气钻入鼻息。
入口即化的鹅肝、浓香咸口的奶酪、以及清甜滋润的冰酒,各色各样缤纷美食在舌尖上跳跃,为这场约会带来了味觉上最佳的享受。
注视着吃下小半块铁塔蛋糕的今淼,霍鑫泓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看着那人粉嫩的舌尖勾过唇瓣上的奶油,如同一只贪吃的小猫: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选冰酒吗?”
“为什么?”
下一秒,霍鑫泓覆上的唇仿佛解答了他的疑惑,柔软的嘴唇和舌尖被那人从内到外细致品尝数番后,他听见霍鑫泓说:
“因为果香味和你很搭。”
“还记得我们去和爷爷摊牌的那天,你定了海边的蜜月套房。”
之后两人度过了无比愉快的一晚,不过,到那天结束,今淼始终没点明,然而霍鑫泓心里却无比清楚: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知道你提前问过程煜很多关于我的事,我以往很讨厌别人给我庆祝,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高兴。”
反手握住他的手,霍鑫泓抢先开口: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话,每年都很值得庆祝。所以,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以后要直接问我。所有事,比起通过别人,我更希望你能从我口中了解。”
这该不会是……吃醋了?
很难形容这时的心情,今淼心中半酸半甜,就好像一口冰酒入喉,浓郁的果香中包裹着微微的酸涩,令人回味无穷。
“可以请你赏脸跳支舞吗?”
面对霍鑫泓伸过来的手,今淼眨了眨眼,难为情将手搭在他手心,小声说:
“可是我不会啊……呜!”
“店里只有我俩,我包下来了,没关系。”
窗外夜色正浓,霍鑫泓双手搂住心上人,他的头枕在今淼肩上:
“要是今晚不会结束多好。”
“呆子。”
乐师正在演奏一首平缓的曲子,今淼埋头靠在他胸前,轻声细语:
“我不想,还有好多事想跟你做的。”
霍鑫泓嘴角勾起:“譬如?”
今淼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破坏气氛。”
霍鑫泓:……
在巴黎的最后一天,两人到郊区别墅区拜访谢婉筠夫妇,车子才停下,便见一只牧羊犬飞奔穿过草坪,直直冲进霍鑫泓怀里。
“Luis,好久不见。”
张开双臂抱住热情和他叙旧的小狗,霍鑫泓难得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招手让今淼过来:
“认识一下。”
“好可爱。”
接住迫不及待朝他扑过来的小狗,今淼爱不释手揉了揉它的头,毛绒绒手感很好:
“终于见到你了。”
谢婉筠夫妇为两人准备了丰盛的法式午餐,以及为两人定制的专属香水,还有各种小礼物。
午餐过后,霍鑫泓和Phil留在客厅里打桌球,谢婉筠和今淼在花园里散步:
“要是你们能在巴黎多玩几天就好了,项目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也这么想,他比较忙。”
温和地向谢婉筠露出一个浅笑,今淼摇了摇头,坦然道: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没受伤,你不用太介意。”
“如果你不介意,我这边还有另一个实习项目,不是在公司,是在校园。”
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谢婉筠一直希望能找到补偿的机会,解释道:
“是担任一位大学教授实验室的助理,他是我的熟人,性格和人品信得过,组员单纯一些。”
今淼眼前一亮:“真的吗?谢谢你。”
“是我该说谢谢才对。我听蕾雅说了,你对她的产品提出建议,一矢中的,很多经验老道的调香师也望尘莫及。”
在今淼身边站定,谢婉筠诚恳看着他,半是感谢半是敬佩:
“不仅如此,上次在慈善晚会,我和Phil差点以为他要当场离开,毕竟那位太太也到场了。”
意识到她指的霍鑫泓的母亲,今淼屏住气息,听她说:
“那位太太的事我们是高中时听说的,为此鑫泓没少被欺负,那时只有我和Phil敢跟他做朋友,他变得不爱说话,就是从那会开始。”
“但是那晚不一样,我们看到你在他身边的样子,胜过一切言语形容。”
舒了一口气,谢婉筠垂下眼,认真说:
“作为你们的生意伙伴和朋友,我和Phil衷心祝福你们。”
今淼莞尔:“谢谢。”
两人正要往回走,栅栏外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吸引了她们注意,谢婉筠跟她打了个招呼,回过头问今淼:
“你认识她?”
“啊,是前两天在丽兹酒店,碰到过。”
跟谢婉筠简短解释过,今淼便听她说:
“那是L牌香水退役的掌门人——莉娜小姐,才听说她搬到丽兹了。”
回华国的飞机定在下午,有了头一回的经验,今淼这次已不怎么紧张,甚至能分心欣赏俯瞰巴黎的美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
“会有机会的。”
握住他的手,霍鑫泓后仰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问:
“听说你在酒店遇到了莉娜小姐?她最近在游说帕芬开启一个在华项目,关于宠物香薰。”
“诶?”
今淼回过头,犹豫开口:
“我好像闻过她的半成品,不懂销售,只是从成本和受众来看,不太有市场。”
“我也这么想,”
揉了揉他的头发,霍鑫泓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沉声说:
“当然,我不参与帕芬的经营,幸好Phil的意见跟我相同。不说这个,”
俯身贴到他耳边,霍鑫泓用气音问:
“我们还没登记,你看什么时候,到哪里把证领了?”
“就这么轻松被你拐走?”
眼珠一转,今淼伸手戳了戳他不怀好意的嘴角,扬起眉梢:
“霍总想得真美,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你想做什么?”
不自觉收紧双臂,霍鑫泓虎视眈眈盯着他,压低声:
“反悔是不可能的,我下车就把你绑去登记。”
“你敢就试试。”
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今淼一手勾住他的衣领,两人鼻尖似有若无擦过:
“让我想想,等霍总让我高兴了,我再考虑。”
瞬间心中列出一百种让他“高兴”得走不动路的方法,霍鑫泓竭力忍耐,佯装温顺:
“那你好好想,想的时候也体谅一下我焦急的心情。”
几个小时的飞行在打闹中过去,下机后霍鑫泓还得赶去公司,两人不得不在市区分开乘车。
下车前,今淼趁霍鑫泓不注意,猛然抱住他,在他脸侧印下一个深吻,这才扔下蒙住的霍总扬长而去。
直到轿车驶出一段路,霍鑫泓方后知后觉今淼在他西装里放了些什么,是一张仿羊皮纸,上面字迹娟秀,用花体字写着一首情诗:
……
Those s.miles unte the moodiest mind
Their sunshine teaves a glow behind
That lightens o'er the heart
※※※※※※※※※※※※※※※※※※※※
1.霍鑫泓:该去登记了!
今淼:你说去就去,我不是很没面子?!
2.今淼:我不是随便的人!
霍鑫泓:没关系我随便起来不是……
今淼:闭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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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两天,头太痛码不动字,抱歉晚来的更新。
不知道还剩多少人看到这里,但谢谢没有抛弃我的你们:)
提前祝各位小天使假期愉快!
引用:
I Saw Thee Weep - George Gordon Byron
I saw thee weep
(我见过你哭)
the big bright tear
(晶莹的的泪珠)
Came over that eye of blue
(从蓝眼睛滑落)
and then methought it did appeat(像一朵梦中出现的紫罗兰)
A violet dropping dew
(滴下清透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