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况手背后,站她旁边,“真没看出来梁医生也会玩暗恋。”
梁郁景确实不像暗恋的人,长相明媚,身段玲珑,医术精湛,身边围满了青年才俊,她不缺钱,也不缺人,平时和秦旻则交流很少,会议上也会互怼,要不是她刚才看到他们的失神和落寞,司况真的看不出来。
梁郁景收回视线,转身走人,司况看了眼还掐着人腰不让人走的男人,嘶了声,“世风日下啊。”拿出手机拍了张照也跟着走了。
他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一阵凉风扑面,他拿手机的手僵硬,后背忽的冒汗,对着前面匆匆的窈窕背影喊:“等我,一起走一起走。”
*
细细小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要了,我不要了。”
男人隐忍的声音继而安抚她:“再忍忍。”
忍个屁!
她嘴巴疼!
她唔唔唔的拍着他的肩膀,男人恍若未觉,单手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缠着。
电话铃声响起来,何零儿在秦旻则呼吸空隙急着推开,“电话电话!”
秦旻则看着她绯红的脸眼眸幽深,揉着她的耳垂,把她狠狠的压在胸前缓和直冲下去的血液。
铃声断掉后又再次响了起来,一声一声不停歇。
秦旻则松开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递给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何零儿抓着手机,拍了拍发烫的脸,看着他进洗手间,愣了下,明白过来后,跺着脚的转了身看外面。
“小涵。”
“零儿!”林涵的声音太尖利,“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
何零儿啧一声,感觉耳鸣了,“我出差呢,手机在这儿没信号。对不起呀,让你担心了。”
林涵因为找不到何零儿,手机一直不通也觉得不对劲,去了零儿家问了赵功,赵功含糊其词的,也说不清她去了哪,她这心就一直吊着。
“你这什么工作呀,这十来天的都不开手机的吗?进原始森林了吧。”
何零儿手捂着脸降温,迫不及待的说:“小涵,我和秦旻则和好啦。”
“......”林涵愣了下,听着她声音的甜蜜劲,也为她高兴,但还是想打趣她,“就你这出差十来天的时间,你就心软啦?谁说的对他没感情啦?又是谁说的三年时间什么感情都消磨啦?就这十来天的时间,你就叛变啦?”
何零儿笑咪咪:“没办法呀,我当初就是看上这张脸才使劲的追的,三年后,脸更帅了,身材摸着也结实了,我不答应,便宜了别人怎么办呀。那我可不舍得。”
身后一个泛着凉气的身体靠近抱紧她,声音清冽低沉:“就为了这脸和这身材?”
何零儿一僵,被他这身上的冷气刺的一哆嗦,嫌弃道:“你冷死啦。”她在林涵的打趣怪笑中挂了电话,转身窝他怀里:“不然类,你也就这副皮囊吸引我了。”
秦旻则失笑,“那你什么时候享用一下这副皮囊。”
何零儿:“回去呀,总不能在别人家里吧。”
秦旻则暗自咬牙,这真是害了自己。
“那我们下午就回去吧。”
第106章 和好了吗
秦旻则打了电话给司况让他订下午的机票回去,司况想着他刚醒,医院那边也打过招呼了还能再休息两天,明天回也行,只是秦旻则死活不同意。
司况多问了两句,何零儿怕秦旻则一个不耐烦把真实目的说出去,捂住了他的嘴,“丢死人了。不许说不许说!”
秦旻则舔了她手心一下,何零儿缩回手,跳上他的大腿扯着他的脸笑。
司况:“......”
求求你们做个人。
不要现场直播。
我的耳朵脏了。
*
回去的时候,又碰上了梁郁景,她回来这一趟,是替了秦旻则的交流会,顺便也是被梁家召回的。
参加完了交流会一进家门就被困住了。
她在他身边顿了顿:“真巧,秦医生,又碰见了。”
何零儿倏地转过头紧盯着秦旻则,秦旻则摸摸她脑袋,温柔的对她笑,转头对着梁郁景的时候恢复了淡漠,点点头:“你好。”
司况在后座看着梁郁景的脸色有一瞬僵硬,有心想做个护花使者,“梁医生也是今天回去?”
梁郁景呼出一口气,给了司况一个白眼就走了。
“啧,”司况一连两次被她无视,再好的心肠都没了,“不识好人心啊。”
何零儿转头对司况说话:“是你们同事吗?”
司况:“和阿则一个科室的,争科长位呢,这次仓州有个神经外科医学交流会,阿则放弃了,名额就落到她头上了。”
“哦。”何零儿看着她坐下,把行李袋放在了行李架上,神情冷冷淡淡的,却长得很好看,“长的真好看。”
好看到她想吃醋都吃不起来。
美丽的女孩子不应该为难美丽的女孩子。
她决定原谅她老在秦旻则昏迷的时间来看他的事了。
司况凑近了,像说悄悄话:“你家秦旻则可招人着,你看紧点,最好一天查三次岗,不要放过他。”
“说话就说话,离远点听不见了吗?”秦旻则向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何零儿脸上,警告的瞪了一眼司况。
何零儿把脸上的毛毯胡乱扯了下来,回头说话:“我也很招人呀,你也得让秦旻则看紧点我。”
司况大笑着点头,“说的对,你可比他招人多了,这性格多可爱。”
没说完,一条毛毯从前面砸在他脸上,同时还有秦旻则的三个字:“闭嘴吧。”
司况哈哈大笑,笑的肚子疼。
梁郁景表情有些阴郁的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方向,有些羡慕。她看向窗外,不再去看。
司况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他看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魂魄,暗淡无光,阴冷可怖,身上的血一直流,流到座位和飞机上到处都是。
他使劲的闭上眼,心道,这秦旻则果然非同凡响,开天眼大半年了每天见着那么多可怕玩意儿竟然也能做到目不斜视的,他就好奇害死猫的开了一下午天眼,这小命像是时时刻刻都悬在了悬崖上。
呜呜呜呜,太可怕了。
他把视线转向窗外,看到窗户上粘着一只断掌。
他又死死的闭上了眼。
你真是我爸爸,他心里对着秦旻则说。
飞机起飞,何零儿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咬,毛毯掉在地上,秦旻则捡起来帮她盖的严严实实的:“睡一会?”
“嗯,我困了。”何零儿打了个哈欠,这些天秦旻则一直昏迷着她也没睡好,这会困劲上来了,把嘴里的糖嚼吧嚼吧咽了就闭了眼。
秦旻则在她嘴上嘬了一下,就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吧。”
*
何零儿在梁家时就已经和老赵通过电话了,老赵声音还算有力,身体听着也不错,何零儿放心很多,只说了晚上就会回去就挂了电话。
但现在,何零儿看着挂在她身上的男人,颇有些头疼。
“我答应老赵,一下飞机就回家的。”
“那我怎么办?”秦旻则漆黑的眼睛盯着何零儿,直盯的她都起了点愧疚之心。
“你也回家呗。在飞机上你就一直没睡,你这身体刚恢复,还得多休息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
秦旻则抱着何零儿不撒手,头在她脖子里来回的蹭:“打电话给老赵,和他说飞机晚点了,回家太迟了,在外面住一晚。”
何零儿麻木:“你别忘了我的工作性质哦,晚回家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秦旻则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口,一脸冷淡地打电话叫车:“那理由得你自己想了,反正你今天是必须要陪我的。”
身后的司况落后几步与后出来的梁郁景并行。
“有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司况偏头说。
“什么?”
司况努了下巴示意她看前面的两个人。梁郁景从刚刚起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自然知道他说是的什么意思,她站定,面向司况:“你为什么一直要提醒我他们的存在?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有错觉觉得我想要做个第三者吗?”
司况懒懒散散的站着,显得她认真咄咄的态度有些可笑。
“我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做第三者,他们应该也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觊觎你不能得到的人,也别耍些不入流的手段。阿则懒得来理你,可我是他兄弟,我得替他们着想。他能再追到人不容易,要是被你气跑了人,他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