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有点沉，学长抬起了头打着哈欠：“吵死了，能不能让人睡觉啊！”
搂着龚建国那条大长腿继续睡。
这情况……
有点不大对？
靠，他们一群人昨晚上喝醉以后到底干什么了！
龚建国赶紧往身上摸了摸，这地上连个套都没有屁股也不疼啊！
哦，地上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地上有代驾小哥。
躺在地毯上睡得跟猪一样，床上那点动静都不够吵醒他的。
“想知道发生什么吗？”组长神秘一笑，“我录像了。”
“？？？？”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快乐源泉就是醉酒后那些朋友演的大戏。
14
时间拨回五小时前——
龚建国：“你们看到了吗。”
他比划。
“就这，这儿。”
一群人就看着他。
“我又老大一个1呢！我的1呢他去哪儿了！”
另外四人就跟着叹一口气，没多说话。
组长那穿着西装裤的长腿一摆，往龚建国裆部前面“啪”地踩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姐妹，听我一句话。”
龚建国咽了口口水。
“没有1的时候，你就要做你自己的1。你看看我，我做0那么多年，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是靠着自己打飞机度过的。”
弟弟旁边眨巴眼：“为什么要打飞机嘞？姐姐们我有好多很好用的按摩棒和炮机可以推荐给你们。”
龚建国：“我跟你说你要是死了就是活活骚死的。”
顿了顿，还郑重其事叫了弟弟的名字：“董威。”
认识那么久，他们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学长叫田欣，就这个名字、这个长相、这个性格，到底为什么龚建国多年不认这姐妹也是很令人费解的一件事。
组长叫余锋，看着1名字也1，站在异性恋堆里，那也是被小姐姐相中的那一个。还有一个代驾小哥，叫——
赵大宝。
“噗嗤……”
龚建国非常欣慰搂住了赵大宝的肩膀。
“兄弟谢谢你。没有你，我一定是这儿名字最土的人！”
五个人喝得是酩酊大醉，唱歌的五音不全，跳舞的动作疯癫。龚建国冲着天花板哭喊：“我的意中人是个霸道总裁，他有朝一日会开着七彩玛莎拉蒂来绑架我的！”
弟弟也在旁边嘤嘤哭泣：“求求老天爷，赐我绝世好鸡儿，让我床上下不来，我真的不想再要那些一晚三次就说累的臭男人了。”
学长跟着许愿：“我要做爱！我要做爱！我要做爱。”
代驾吃着水果，目瞪口呆。一转头，也就组长跟自个还正常点。
他寻思着往余组长那儿靠一靠，却听对方忽然传出银铃般的笑，指着一群人，翘起兰花指，来一句：“你们这群菊花开开的小荡妇。”
余锋笑完继续抽着烟，陷在沙发里，手机录像就没关过。
15
从前。
有一个大佬的儿子。
他是一个不愿暴露自己是0的出柜gay。
他的梦中情人是个一个身穿ck内裤霸道总裁，终有一日会开着七彩的玛莎拉蒂来绑架他。
与他，这样，那样。
那样，这样。
但是最近，他的梦想滞销了。
他在生活中——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0！！！！！！
他坐在自己魔仙堡的大红沙发上皱眉看着身边的人。
龚建国：“……董威你不是附近大学读书的吗你为什么有空天天呆在我这儿？”
董威含着嘴里的棒棒糖放下正在刷某蓝的手机，可可爱爱要眨巴眼睛。
龚建国直接把他俩眼珠子摁住：“你别这么看人，一具大老爷们雄壮的身躯就不要在那卖萌了。”
“我在躲人。”
“欠债？”
“嗯……”他摸着下巴想想，认真答，“情债。”
田欣猛地探头：“有1？！”
龚建国捞起抱枕往他头上砸：“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也有时间混在我这儿！”
田欣委屈：“我最近转职了，干直播呢。”
董威：“干直播都能买得起保时捷了？”
“哦，保时捷是我爸给我买的。我干直播只够点个外卖。”田欣回答完继续回到关键问题，“所以，有1？”
龚建国扶额：“……想想一个月前我居然还相信你是1。”
董威叹口气，开始翻自己列表：“有啊，就最近几个老来找我。我都烦了。”
说着一张一张翻过去，指给身旁的姐姐看。
“这个白羊，189、17、140，上次喝酒的时候钓的，一夜两次。不行。”董威特意把脸放大给他俩看，“现在没事儿就到我教学楼那儿堵我。”
再翻一张。
“这个天蝎，183、15、135，我有点记不清哪里钓到的了。他秒射哎！不行。结果来到我寝室楼下想找我。”往下一翻，“哦，还有这个金牛。”
“等等！”龚建国一把握住他那手臂，“靠！”
田欣跟着“靠”：“你哪来那么多的1！”
董威无辜地耸了耸肩，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我不是说了吗——”
他微微一笑。
“天下武功，唯骚不破啊。”
只有赵大宝没反应过来，弱弱提问：“那三个数字到底什么意思？”
“是身高、尺寸和体重！”龚建国愤愤然一把环住了董威的脖子，“说好姐妹一起走！你居然一个人开张！！太过分了！！！”
田欣跟着挠他胳肢窝：“有1不来分享，简直天理难容！”
董威笑得喘不过气：“这把年纪的0了，来者都是客不懂吗！”
龚建国：“不懂！”
田欣：“我们首先要有来者才能当客啊！”
几个人打闹间，董威手机一响，他脸色当即变了。
“等等姐姐，我这个电话接完再和你们骚。”
他接起电话神情正经，龚建国和田欣靠在一块打量他。
田欣：“弟弟人模狗样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吗。”
龚建国：“憋说了。我现在一想到他那十二星座的1我就想掐死他。”
只有赵大宝，全程剧情外：“……有那么多1了？怎么忽然有1了呢？不对，我要找的是1吗？”
被龚建国一把摁住了嘴。
16
董威打完电话哭丧着脸回来了：“姐姐们我今晚不能找你们玩了。我那个特别变态的教授，现在让我回去做实验。”
“教授吗？”
“年轻嘛？”
“帅吗？”
“gay吗？”
“是1吗”
谁想董威这小子已经飞出门了，留下一句：“拜拜——！”
不对，有情况。
赵大宝看着两人从沙发上站起。
当然一如既往田欣矮了龚建国两个头。
“大宝。”
“大哥您说。”
龚建国一打响指：“三个小时内，我要这个教授的全部消息。我们之中有个姐妹……可能要脱单了。”
“活着的百人斩和教授？”田欣捧着脸，“妙啊。”
赵大宝挠挠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要干嘛，就听手机传来一句。
“支付宝收款20000元。”
赵大宝：“好的大哥！三个小时内我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都给您报过来。”
眼看赵大宝也离开了魔仙堡。
龚建国往田欣身上瞟。
田欣擦着护手霜，非常精致地摆弄着他的手机搔首弄姿着在那张红色沙发上自拍。
龚建国：“你是不是该走了？”
田欣：“你不要这么快赶走爱你的学长吗！”
龚建国不耐烦。
“我其实是要跟你说件事。”
“是我想听的吗？不想听的你真的一件都别说。”
“你肯定想听。”田欣拍完照，一边低头选滤镜，一边说，“我听说赵真回国了。记得吗？跟我同班那个，中学的时候揍你那个赵真。”
“哦，不就是个赵真。”龚建国随随便便往旁边一坐，“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田欣扫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拎上自己爱马仕贵妇小包包：“行，挺沉稳哈。走了！”
这门刚关上。龚建国跟着闷头撞进了抱枕里。
操。
这个名字。
怎么办，现在就想打架了呢。
17
大佬二代在没有成为大佬二代之前有一条必经之路——叫做不良少年。
田欣和余锋坐在星O克外的露天小桌边，一人一杯星冰乐，感受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