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说他不可以+番外(82)

宫人收下,又回道:“是。”

听到贺词的话,小皇储看了一眼宫人收下的书,然后站起身:“既然已经找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果然要走了。

贺词微微失落:“是。”他又小心问道,“臣送小殿下出去吧。”

小皇储却回绝:“前面的宴席还没有散,贺公子还是替贺丞相待客去吧。我自己也能回去的。”

既然小皇储已经拒绝了,贺词也没有理由跟着她出去。他立在书房门口,看着小皇储被她的宫人簇拥着,慢慢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就有前院寿宴上的下人来禀告贺词,说丞相正在找他,请小公子去前面。

贺词醒醒神,跟着下人往前走了。

没想到丞相府的寿宴,还邀请了相王世子。

虽然小皇储来的时候,前来赴宴的众人都震动了一会儿,但小皇储很快就离开了宴席,剩下的人,自然把注意放到了相王世子身上。

跟着相王世子前来的,除了他从相王府带来的一个贴身侍从,还有两位宫里派来随行的侍卫。

但大家自然知道,随行是假,看管才是真。毕竟这么大一个威胁就在眼皮子底下,明帝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相王世子单独与人往来的。

有好事的人还私下打赌,看这位性子谦和的相王世子,什么时候会出事。

因为相王世子身份特殊,贺丞相虽然依照礼数将他请来,但如何对待这位世子,还是需要他万分注意。

贺词跟着小皇储去了后院,贺丞相叫人跟着,等小皇储离开了,就马上把贺词叫了回来。

看着面前站定的长孙,贺丞相沉声道:“你去世子跟前敬一杯酒,然后就回来吧。”

贺词应是,下人端来一杯温过的酒,主仆二人朝着相王世子走去。

之前贺词也与相王世子接触过,不过只是短短地问了声好,相王世子脾性温和,说话做事都使人如沐春风。一向孤傲的贺词,倒因此对他有一分好印象。

到了相王世子跟前,贺词先行礼:“臣贺词,问世子安。”

相王世子和和气气:“快起来。我与贺公子的年纪也差不多,不必如此拘于礼数。”

贺词于是接过下人托盘上的酒:“薄酒一杯,贺词代祖父谢世子驾临。”

相王世子也略饮一口杯中的酒,笑容和气,又看着贺词告辞。

席中来的客人大多还带了自己的侍从,众人看着丞相府的长孙去敬了相王世子酒,相王世子也客客气气接下,一时间忍不住又在心里想了许多事。

陛下到底对相王世子是什么意思呢?贺丞相是陛下的心腹,现在丞相府对相王世子如此客气,但世子本来也该受到这样的礼待。

天子的心思。不敢猜,不敢猜。

席中有一位面生的年轻男人,他坐在角落里慢慢饮酒,一面又望着席上方才贺词与相王世子的举动。

没多久,他的侍从前来回禀:“小皇储出了贺府,独自回宫去了。”

侍从犹豫了一会儿,又说:“身边跟随的侍卫并不多。”

年轻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笑道:“你真的以为,明帝就会派这么点人保护他的小孙女吗?”

侍从连忙低下头:“小人逾矩。”

年轻男人不再理他,转而继续望着席上的相王世子。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冷哼:“有趣。”

侍从心一跳,背上的冷汗全冒了出来。

所幸年轻男人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留,他起身从角落离开。见状,侍从急忙跟了上去。

离开丞相府后发生的事情,迟迟一件都不知道。她坐在马车里,伸出手准备敲一敲,这样宫人就知道可以走了。

但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守护神的轮廓缓缓清晰,他的手还搁在马车壁上。宫人只听到里面敲了敲,于是吩咐驾车的小公公起行。

马车一动,薛惊就收回了手。他靠在车壁上,对着小公主笑眯眯开口:“想去哪儿?”

明帝:我以为我是在给贺词创造机会。

第65章 往事

虽然薛惊很愿意跟小公主外出去玩,但从丞相府到皇宫也就那么一段路,其实也不能去哪里。小公主于是耍赖趴在马车里,说太累不想动。

听到这样的回答,薛惊抱起手臂,凉凉道:“我看就是跟那个什么贺小公子一起走了路,所以才说累的。”

迟迟伏在位置上,听见他的话,故意皱起眉毛:“守护神怎么可以这么小肚鸡肠。”

“什么长?”

薛惊想了想,松开手臂,朝着迟迟伸出去:“过来跟我坐。”

迟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继续趴在位置上,也伸出手:“走不动,你过来跟我坐。”

薛惊啧一声:“没骨头吗?”

迟迟点头:“嗯。没骨头。”

最后他还是换了位置,坐到了迟迟身边。

一看薛惊过来了,迟迟立马坐直身子,笑眯眯转头看他。

薛惊奇怪:“看我干什么?”

迟迟回答得理所当然:“好看呀。”

薛惊忽然握住小公主的肩膀。迟迟目露疑惑:“怎么了?”

他就问:“今天也涂口脂了吗?”

迟迟于是用手指抹了抹嘴唇:“没有呀。”

“没有?”薛惊若有所思,“那怎么说话这么甜?”

迟迟一愣,然后才神色严肃:“尊上学坏了。”

薛惊就对着她笑:“哦。”

*

回了宫,等迟迟去向明帝与王皇后问了安回了卧房,明帝连忙唤来跟小孙女同去丞相府的宫人,问她们小皇储与贺小公子都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宫人老老实实回答:“小殿下与贺小公子在书房里待了一阵,贺小公子是为了寻书。小殿下就坐在桌边等候,最后拿了书就回来了。”

没了?

明帝一愣,又问:“说了什么话没有?”

宫人摇头:“奴婢们进去的时候,贺小公子已经在寻书了,后来与小皇储也并没有说什么话。”

不行啊这样。

听了宫人的禀告,明帝与王皇后面面相觑,最后是王皇后先让宫人退下,然后她说道:“你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让心肝去要书,那可不就拿到东西就走了吗?”

明帝于是嘀咕:“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心肝有想法,就算我不找理由,她自己也会想办法去见人的。”

好像确实如此。

王皇后不说话了,良久,她叹了口气,说起了另一件事:“马上就是仪儿的日子了,你可得记得空出那一天。”

明帝明白王皇后在说什么,他似乎在一瞬间老了许多,回答道:“我知道。哪年我没有空出来的?不用这么提醒我。”

王皇后就说:“好心提醒你,倒还怪起我来了。”

“不怪不怪,我哪儿有怪你的意思?”

说完这句,帝后二人都沉默下来。最后是明帝先开了口。

他问:“太子妃那里,还是和去年一样?”

王皇后点头:“年年都是一样。她要跟就跟,不跟就算。”又皱眉,“不准叫她太子妃。”

“好好好。”明帝拍拍她的肩膀,“不叫不叫。”

大概是因为过年的时候,被王皇后扇了两巴掌,从那之后,懿文太子妃就安分了太多,在东宫里一步不出,宫里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可惜王皇后并不会因此原谅她曾做下的事。

既然说起了这个,王皇后就和明帝商量起行程与要带的东西。明帝在灯下仔细听着,时不时点头。

“仪儿最喜欢我做的玫瑰粥,我也得给他带一点儿去。”

明帝轻轻点头:“是该带。都带上。”

王皇后又说:“那天别忘了让心肝早些起来。这几天开始晒了,可得防着,别中了暑气。”

明帝就笑着说:“知道了。”

暖阁,明帝与王皇后说着懿文太子的事,迟迟的卧房里,她撑着下巴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老树精好几天没有见到迟迟了,它在迟迟的床上蹦蹦跳跳兴奋难掩。等最后一次高高蹦起又落下,老树精学着迟迟的模样,也趴在了被子上。

它悄悄问迟迟:“迟迟,你有没有觉得,尊上好像脾气更不好了呀?”

嗯?

迟迟一怔:“真的吗?”

老树精颇为苦恼:“真的呀。你看,以前我天天来找你,尊上什么话都没有,好像还巴不得我不要去吵他。可是、可是——”老树精挠挠自己的圆脑袋,“最近他都不让我来见你,还把我赶出地宫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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