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嫡长孙+番外(26)

明溯见发妻难得失态,没了平日的端庄,顿时心里就有些愧疚,怨自己说话不够柔婉,女人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事儿慌乱些总是难免的,是他苛刻了,再开口时就软了语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夫妻之事,提柳氏做什么,你若嫌她不规矩,给她立上一立,教上一教不就好了,小户人家出来的,难免失了态度,也值得你往心里去。”

说完了小妾,明溯接上了宋氏上一句话:“快别哭了,让下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你也别说我不过问他,我这个亲爹心里的担忧挂念不少你半分,只是父亲总是有分寸,哥儿大了也是要出去练上一练的。”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出门游学过,可这不是咱们煦儿有天分嘛,父亲说过那孩子资质胜于我,自然不能与我一般对待,父亲有此安排定是觉得煦儿将来有所作为,磨炼一番才好。”

宋氏见他自贬,由哭转笑:“这话你到煦儿面前说说?”

“这哪是在孩子面前说得。”明溯也笑,只能在妻子面前说说了,哪能在孩子面前提。真说了那还不让他翻了天去。

见明溯服了软,宋氏也不与他计较。明煦这信儿来得急,不叫人做准备,宋氏忙着收拾些轻便实用的东西给送去,又写了几张纸的嘱咐,言说在外一切小心,不可轻信于人,不得乱用食物……

完了不敢耽搁,让人去问大姐儿那里有无东西物件要给,一并送去了。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明煦牵着马来到渡口,卿容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他过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囫囵的打量了一下明煦,笑道:“倒是比我想的轻松些。”

明煦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知他说的是什么,他这次出来称得上是轻车简从,行李是些换洗衣物与盥洗用具,一些茶盏杯碗,人带了两个,这还是他与祖母斗智斗勇的结果。

如预想中一般,祖母根本不允他这个游学计划,说小孩子太过莽撞,想一出是一出,殊不知外边有多危险。明煦无法,只得将自己的今后安排规划与祖父说了,说服了祖父后,再由他来说服祖母。

果然祖父比祖母好攻略多了,在他保证能顾全自身安危之后轻易的就同意了,明煦不知道祖父怎么跟祖母交代的,反正最后的结果是祖母虽然很是不情愿,却是应允了,只是她提出要见上一见这个卿容卿院首,明煦少不得转述给了他家卿大哥,然后卿大哥很给力的得了孙氏的信任。

但是关于带几个人出去,还得明煦自己与孙氏说,这个他还小小的使了个手段,他心里是属意带着长安,但与祖母说的时候,就说谁也不带,要自己一个人去。果然与他预想的一般,孙氏是如何都不同意他一个人,于是在孙氏的好说歹说之下,他“勉强”同意带上长安。

若是一开始就说带上长安,那祖母铁定会把长春也给塞上,他是去游历,不是出门踏青好吧,但是没想到的是过了祖母这一关,临走时祖父给了个人,却是无法拒绝的。

祖父决定好的事儿,想来难以更改,况明煦也不想违逆自家祖父,十年的经验告诉他,祖父总是对的。

还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前一日,他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礼,险险没错过去母亲的关心与小姑娘的心意,温暖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喜悦啊。明煦唇角微勾,不自觉的微晃了晃腰间的荷包。

卿容是两个人,算上马车前那个青壮车夫。按照他的话来说,一个人行走在外未免太寂寞了些,这个车夫与他是自幼熟识的,不仅仅是车把式,还兼职陪聊,跑腿等。

两人略说了两句就直接出发了,少年人不是很讲究黄道黑道,取一舆图,择一方向而去。

第24章 有村冢上

约莫走了一日,明煦一行便出了扬州城,前边是一望不尽的官道,郊外无人,仅有与他们一般的马车或车队驶过,无趣的很。

卿容看着有点蔫儿的明煦笑道:“这才是第二日,就受不得了?”

“倒是没想到是这般风景。”明煦无奈,与他想象游学中相隔千里,他预想中的是游历名山大川,拜访大儒居士,于俗世中学习历练。结果出来两天,除了如厕根本没下过车,一路上颠来颠去,就这还是相对平缓的官道。

卿容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伸手点了点车内小几的桌面:“旅途本就如此,大多时候都是枯燥无趣,少有意外发生,你读的那些游记却不会记载这些。”书上只会写景有多美,却从不说路有多难走。

“再忍忍罢,前边就是个村庄,可以下去看看,歇上一歇。”卿容收了几上的棋盘。

“舆图上应不会如此详尽,你是如何得知前有落脚之处,难不成又是所谓的经验之谈?”明煦狐疑道。

“自然不是,这地方我也是头次来,不过我是如何知道的,明弟一看便知。”卿容忍笑。

明煦借着他撩开帘子的手望去,果然看出前方到几缕炊烟来。

眼看着离村子近了,明煦他们路遇了一农汉,约莫四五十岁,略显瘦弱。观其打扮应是前边村子里的农人百姓,他手上并无农具,正闲走在乡道上。

卿容让停了车,与他打招呼:“老伯,我与家中弟弟出来求学,途经此地,欲稍作休憩,可否告知前边是个什么地方?”

卿容尽量转换了说法,可对于乡下老农来说还是显得文绉绉的,那人却是话接的自然:“前边就是我们冢上村,客人来喝口水歇歇脚啊。”他说完似乎是有些窘迫,挠了挠头,不留神话就顺着嘴出去了,瞧着是个富贵的外乡人,也不知道嫌不嫌咱们腌臜,可他嗫嚅了下嘴,终是没有收回。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明煦努力分辨他浓厚乡音里的的话意,卿容却很轻松地与那人聊了下去:“冢上?倒不是个一般的名字。”

农人听了卿容的话显然有些高兴,“听族里长辈们说的,咱们村子里以前战乱的时候,有位将军埋在了这,所以叫了冢上,来的人都说不一般。”

“原是如此,敢问老伯贵姓?既是前面村子里的不若上车来,让我们捎带一程。”卿容邀他上车。

那人听罢楞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成不成,不能弄脏了贵人的马车。”

“我们那里是什么贵人,都是不妨的,况是与此间不熟,有的要问老伯呢”卿容笑着解释。

那人一听需要他帮忙,这才没了扭捏,上了马车,所幸卿容的马车足够宽敞,多了个人,也不拥挤。

上了车后,两人一问一答,倒也有趣,走到了村口,卿容已经知道七八,老伯姓郑,住在村头,近日邻居的老大娘跌伤了胳臂,他这次出去是上山碰运气看能不能给采些药。

这位老伯果然是个热心肠,因听闻他们无处落脚,这位郑老伯到了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十分热情的邀请明煦一行人到家里过上一夜。

卿容与明煦原就因为村庄没有客栈,打算到村里正家里借宿一晚。如今这位郑老伯主动相邀,也省了一番口舌。于是几人道了谢,将马车停在门外,留一人看着,其他人跟在郑老伯身后进了门。

郑老伯才推开院门,明煦在其身后就听到了一声颇为尖利的女声传过来,“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回又去哪干了啥?我才接了金玉回来,就见家里的羊嗷嗷叫,你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没个割草的!这大半天了,地也一点儿没耕,是想荒了不成,我见大虎他们家的都耕了大半了,你明天去地头守着,等他们家耕完了,你就去借牛来,别叫别家抢了先。”

连珠炮般的话语把郑老伯逼退了一步,踌躇着重新上前推开了门,卿容与明煦对视了一眼,跟上了。然后看到了声音的源头,一个粗布衣衫的妇女正蹲在院子一角捶衣服,听其话语应是郑老伯的妻子。

妇人听见响动抬起头,见了郑大牛身后的几个人,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脸顿时拉的老长,将手里的捣衣杵砸在木盆里,咱起身来:“你个瞎了耳朵的,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拾,你要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也别借别人家的牛了,你自己拉犁去吧。”

香的臭的们:……

明煦拉住了欲上前理论的长安,实际上他倒是没怎么生气,只是有些疑惑,虽说乡下妇人疲于生活,性格大多泼辣,但这位郑夫人反应未免过于激烈了些。看了一眼卿容,也是一脸不解,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这么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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