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伪君子(穿书)+番外(65)

“你同情她?”齐锐怕李娇鸾圣母病发作,“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简宗颐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风流人物,她敢嫁,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李娇鸾点点头,“别说大户人家,便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说亲,也没有什么都不打听的,护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府上世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打听不到?她非要一头扎进去,也怪不得别人了。”

李娇鸾歪头想了想,“我看那位梁大小姐确实是美貌的很,兴许是觉得简世子遇到了她,再不会看得上别人了吧?唉,只可惜她看错了人了。”

齐锐没想到李娇鸾能想到这一层,“娘子真知灼见,在下佩服。”

李娇鸾知道齐锐这是在打趣她,“这算什么真知灼见?不过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罢了,她便是再好,如果简世子原就是个好色的人,难为她改一时,还能改一世不成?”

……

梁沅君闭眼把碗里的汤药一口饮尽了,“都是我的命,我哪能怪别人?”她把药碗递给孤月,“记得把药渣子埋好了,不要让人知道我病了。”

孤月点点头,自家小姐真是太委屈了,“奴婢省得,您的药都是奴婢自己在屋里熬的,对外头说的是淡云病了,”为了这个,淡云这两天都没出屋。

“我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了,”梁沅君长叹一声,“原想在世子身边的得意人儿里给你们挑个好夫婿呢,看来又得累你们再等等了。”

孤月已经跪了下来,“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几个发誓要服侍小姐一辈子的,如今才十几年,奴婢怎么敢走?别人奴婢不敢保证,但奴婢是不嫁的,奴婢服侍小姐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梁沅君鼻子一酸,伸手抚了抚孤月的头顶,“你呀,就是太傻。”

她摆手让孤月退下,“叫寒星过来帮我看账,我歇一会儿。”

她现在连不舒服都不敢让人知道,关上门说是自己在看账,其实是寒星在看,她在一边的榻上养着,梁沅君抚着肚子,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这一胎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都可以慢慢来。

孤月迟疑了一下,“大小姐,有件事……”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梁沅君刚要合眼,听见孤月这么说,只能强打精神。

“老夫人上午叫人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还问呢,说您什么时候到齐家去?”

“啪!”孤月手里的药碗登时碎在地上,吓得她赶紧蹲身去捡,“小姐您息怒,老夫人也是怕齐家那几只疯狗到处乱说话。”

听见清脆的碎瓷声,梁沅君心里舒服一些,“我知道,她怕我无法在京城立足,怕梁家被人说不会教女儿,就是不怕我身子重,熬不过来!”

孤月想说梁沅君病了的事并没有叫侯府知道,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要不奴婢请咱们世子过来看看您?或者让世子替您走一趟齐家?”

梁沅君在枕上摇了摇头,“千万别,我的事谁也别告诉,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你不许自作主张!”

凭梁锟对她的感情,知道她病了,肯定会把恶气撒在齐锐头上,万一事情闹大,让薛老夫人知道齐锐是她的亲孙子,梁家的嫡长子,恐怕生吃了她的心都有,到时候都不用简家动手,梁家就能让她直接“病死”。

孤月一出屋就看见静夜在外头站着,“你来做什么?”

梁沅君不舒服,为了不让简宗颐看出来,便做出十分“繁忙”的样子,伺候简宗颐的事,便由新得宠的明澄还有跟她住一个院儿的静夜给分了,虽然知道这是梁沅君的吩咐,但想到主子在床上躺着,作为陪嫁丫鬟却天天跟世子睡在一起,尤其是孤月还听闻静夜居然不要脸的跟明澄一起“服侍”简宗颐,孤月就恶心的不想让她踏进院子一步。

静夜知道如今梁沅君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不待见她,但她也是没办法了,“孤月姐姐,你就帮我通传一声吧,让我见一见大小姐,我真的有事要求她。”

孤月冷笑一声,“有事求小姐?你求世子爷不就得了?小姐挺着大肚子还要每日操劳,你倒有心来烦她。”

不等静夜再说什么,孤月冲廊下站着的婆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静夜姑娘‘请’回去?记得小心着些儿,别扰了夫人清静!”

……

李娇鸾才在苏府二门下了马车,就听到一个声音笑道,“李妹妹可来了,听说你要来,家里头一早儿就等着了。”

李娇鸾抬眸正看见长着一张容长脸,丹凤眼中尽是和善的笑意的妇人,就听身边的婆子道,“这是我们七奶奶。”

原来这就是苏栩的妻子梅氏,李娇鸾忙敛衽行礼,没等她弯下腰,梅氏就一把将她拉住了,“妹妹千万别多礼,不然我家相公该怨我不会招待了,”

她格格一笑,“我娘家姓梅,小字清菩,你要是不嫌弃,便叫我梅姐姐好了。”

李娇鸾的没来得及收拾脸上惊讶的表情,齐锐跟她说苏栩的娘子出身江南梅家,说那是个世代书香,族里出过五个进士数不清的举人的大家族,还说梅七奶奶是个极端庄的大家闺秀,可她眼前这位,有点儿不一样啊?

梅清菩笑道,“吓着妹妹了?我听维宽说了,妹妹是个文静人儿,不像我!”

李娇鸾脸一红,“不是,姐姐挺好的,就是……”跟齐锐说的有些不一样罢了,想想也是,齐锐没见过梅七奶奶,怎么会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人?

梅清菩好像看透了李娇鸾的心思,“是不是跟你想像的不一样?”她收了脸上的笑容,换上端庄和煦的浅笑,“是不是这样才对?”

“啊?是呀,”李娇鸾话一说出,忙捂住嘴,“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要羞死了,之前听说要随齐锐到苏栩府上做客,李娇鸾就紧张了好久,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懂得高门大户的规矩,失礼了自己丢人尚在其次,关键是叫齐锐失了面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偏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李娇鸾羞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把齐锐跟她说的,让她自在随意就好的话早抛在脑后了,“我,”

梅清菩一叹,比起那个梁沅君,李娇鸾就是个透明人儿一般,“妹妹别怕,我又不会吃人,我们梅氏女自小教养的便极为严格,处处讲大家风范,恭顺贞柔雅的,恨不得一言一行都拿尺子比着,你以为我是那个样子原也没错。”

李娇鸾讶然的看着梅清菩,“可姐姐……”

梅清菩一笑,“我在自己人跟前,再端着那副样子,岂不是要将人拒之千里了?”

她没见过李娇鸾的时候,已经听说了齐锐当街给妻子送花的事了,就那么一枝花,就为齐锐赢得了痴情重情的美名,而李娇鸾,则是多少闺中女子艳羡的对象。

当时梅清菩心里对这对小夫妻,已经抱有了深深的好感。

等到发现丈夫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不但将一早收在房里的几个爱摆老资格生事的丫鬟,都以年纪大了的理由打发出去配了人,还一回府就围在自己身边,用奇怪的目光悄悄的打量自己。

梅清菩留了心,拐弯抹角的试探了几次,才把丈夫的实话给哄出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是苏栩是听了齐锐关于妻妾的议论,受到了触动,开始寻思她是不是只是遵从父母之命嫁过来的夫妻搭子,只想着好好为自己丈夫料理后院,至于丈夫是谁,根本是无所谓的。

这话让梅清菩既好笑又感动,既笑苏栩傻,又感动于他起码想到了自己,既然他在乎自己是怎么想他的,就说明苏栩并没有只把她当做遵父命娶进来的妻子。

不管丈夫因为齐锐能改多少,但只要改变一点儿,对梅清菩来说,都是一桩好事。就如齐锐说的那样,没有哪个女人能真的贤惠到心甘情愿的料理因为丈夫的小妾们生出的一堆琐事,比起平息她们的纷争,照顾她们的衣食住行,甚至将来还要抚育她们生的子女,她真的更愿意写字作画读书抚琴。

等苏栩把齐锐的身世告诉梅清菩之后,她真的是又气又怒,对齐锐更是满满的同情,但苏栩说了齐锐并不打算将此事揭开,梅清菩除了佩服齐锐的胸怀、气度还有对齐家的反哺之心之外,真的再做不了什么了。

现在丈夫要请齐锐小两口过府做客,梅清菩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就算是见不到齐锐,她也想见见李娇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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