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伪君子(穿书)+番外(124)

见刘王妃咬着牙不理她,梁沅君叹了口气,“殿下跟宗颐名为君臣,实则跟手足兄弟一般,难不成您还信不过殿下的为人?何况我已经是活死人了,所求不过一方立足之处,娘娘将我这样的人当做大敌,岂不是看轻了殿下,也看轻了自己?”

刘王妃也觉得梁沅君说的有几分道理,但男人的那点儿花花肠子她还会不清楚?而且当年安王跟敏王两个,还都打过梁沅君的主意呢!

想到敏王,刘王妃灵机一动,她换上一副笑脸,“梁妹妹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信妹妹?刚才不过是申夫人跟林夫人都在,我不想将事情闹大,才故意发了通火,”她从座位上下来,亲昵的拉了梁沅君的手,“咱们里面说话。”

梁沅君被刘王妃突然大变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但她不能拒绝刘王妃的盛情,临走前却还抓住机会向安王道,“殿下,便是殿下不再用我,也可以照着我拟的计划书让人去做,我绝不会有一丝怨言,但是殿下不该让申夫人跟林夫人将最好卖的货物挑了去,”她才带着人把这次运回来的东西分出个三六九等,准备登记造册之后,搭配着来卖,其中难得一见的精品,除了留一部分给安王用来赏人之外,剩下的搞个拍卖会,也不愁卖不上价钱。

可现在好了,她等于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申夫人跟林夫人一个比一个无耻,直接将好货给拿走了,剩下的叫安王怎么办?

安王一个大男人,如何去跟申夫人这些女流计较,而且现在想想,这也怨他,如果他不听梁沅君的话,或者是只用梁沅君的办法,不让她出面张罗,就不会有今天的损失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拉走就拉走了,孤还能跟她们计较?”

他看着刘王妃,也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罢了,剩下的事孤依然交给你,只是你不要再往铺子里去了,有什么吩咐,叫下头人去做便是了。”

……

薛老夫人看着林夫人带回来的几车货物,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自己孙子聪明,叫人给申夫人送了这样的消息,由着简家打头阵,他们梁家跟在后头,漂漂亮亮的就将东西给拿回来了,“这些东西你挑一挑,能留的留一部分,剩下的么,你们林家不也有卖洋货的铺子,搁里头慢慢出手吧,左右品相都不错,也不怕回不了本儿。”

林夫人陪着申夫人挑货的时候,已经粗粗的将那些东西看了一遍,对这次拉回来的东西都极为满意,“这些太多了,若是搁在媳妇的铺子里,还不知道会卖到什么时候呢,路上媳妇就想了,不如留一部分,剩下的咱们也照着,”

林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谁又会跟银子过不去呢,“照着她想出来的办法,也分出三六九等搭着卖算了。”

薛老夫人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她欠了梅家的人情,“这样吧,锐哥儿跟苏相家的孙子交好你也是知道的,他家的七少奶奶是梅氏女,在京中也有洋货铺子,不如将人请过来挑上一批,咱们也能早些回本。”

见林夫人没有异议,薛老夫人又道,“朝廷一开海禁,许多海商都蜂拥出海,我寻思着你们林家也是熟门熟路的,现在更是彻底没了顾忌,倒不如咱们也在南边买条船,凑一凑热闹?”

说起赚钱林夫人还是很有经验的,海运的利润她又心知肚明,自然也乐得给家里再开一条财路,只是没等她点头,就听薛老夫人又道,“锟哥儿在家里闹的不成样子,难不成你还准备就让他一直这么蹉跎下去,把好好一个孩子给毁了?”

林夫人神情微凝,“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寒星几个确实是一时负气之举,李姨娘,我却是真的心疼锟儿,想在他身边放个得意人的。”

没想到寻了个绝色过来,却是个搅家精,成天不是吵就是闹的,侯府就没有一刻安生的,“唉,不行的话,把她送回家去算了。”之前的聘礼只当是白扔了,留这么个祸害在家里也是添乱。

薛老夫人对如何处置李姨娘没有兴趣,“听说淡云有身孕?”

见林夫人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薛老夫人不以为然的一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把淡云移到你院子去,好好照顾着,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梁家的骨血,至于锟儿,他也老大不小了,出了趟远门,也算是有些见识,你跟他舅舅打个招呼,将人送到南边去吧,将来跟着咱们的船往海上走一走。”

这怎么能成?林夫人吓了一跳,“母亲,您可能不知道,但凡出海,一去没个一两年是回不来的,若是遇到了台风,整条船没了也是常事,锟儿怎么可以冒那个险?”

齐锐知道薛老夫人一片慈心,一心补偿他,但也同样放不下别的儿孙,因此给薛老夫人出了个将梁锟远远发配的主意,薛老夫人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富贵险中求,我自己寻思,原先禁海,是因为沿海常受倭国的滋扰,现在海禁一开,只怕给那些觊觎我大汉繁华的贼子开了方便之门,朝廷必然会在水师上有大动作,叫锟儿往海上走一走,也是为将来做准备。”

“他们爷俩一心跟着安王,还不是因为咱们这些拿命拼前程的人家,得来的功劳可以传子孙?这会儿有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锟哥儿若是争气,在南边有一番作为的话,不比跟在简家刘家后头受气强?”

她眸光沉沉的看着林夫人,“你弄那么些女人,也不过是想绊住他的腿脚,与其长久又女色消磨心志,倒不如将人放出去,历练历练,你真的忍心唯一的儿子成个废物?”

薛老夫人虽然没提梁沅君,林夫人也知道薛老夫人顾忌这个女人,想到这才几日功夫,出了月子没多久的梁沅君就攀上了安王,林夫人心里又恨又气又怕,“我知道了,就照母亲说的办,”将儿子送的远远的,才能躲开这个害人的狐/媚子。

“侯爷那边你也劝劝,如今的局势与前几年又不一样了,静王也入了局,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薛老夫人不轻不重的点了林夫人一句,“要不怎么说读书人心眼儿多昵,你看朝堂上几位尚书阁老,有没有摆明车马的?偏你们这些人,恨不得在脑袋上顶个‘安’字,拥立之功固然可喜,但走错了道儿,一家子都得跟着陪葬!”

林夫人虽然不太懂外头的事,但就从安王收了梁沅君这样事来看,她就觉得安王不怎么靠谱,她没有自信能劝得动梁勇,但是把儿子摘出来的本事还是有的,“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舅舅写信,这次我专门叫人押着锟儿去南边儿!”

……

云有道一直在观察齐锐,他也很快知道了申夫人跟林夫人去安王府的事,终于忍不住在去静王府的时候,将齐锐叫到了外书房里,“你这一计使的有点儿意思,但堂堂男子汉,让几个妇人出头,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啊。”

尤其是把梁沅君这个祸害直接栽在了安王头上,这男女之事,传出来就没有好听的,安王这暴戾的名声还没有洗清呢,只怕又得背个好色之名了,尤其梁沅君还是简宗颐曾经的夫人,这就有意思的很了,但也不怎么光明正大。

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黑猫白猫抓到耗子才是好猫,齐锐一脸无奈,“学生这不也是急了嘛,不说学生跟她原就有些不足为人道的过节,只说梁沅君那样‘已死’的人,如何能让她到安王身边去?”

见云有道不以为然,齐锐知道他们这些男人,又犯了瞧不起女人的毛病了,“别的不说,便是梁沅君的头脑,大汉许多人都比不上的,学生那个做账的办法,就是跟她学的,”齐锐又将梁沅君帮安王卖货的法子跟云有道讲了一遍,“若是有她在,安王殿下这一趟,可就稳赚不赔了。”

云有道没想到原来卖个东西还有这么多道道儿,但他更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意有所指的看着齐锐,“你不希望安王殿下挣银子?”

这个老狐狸,齐锐一笑,“京城里希望安王殿下发财的,怕没有几个吧?哈哈,大家都一样。”

这个小滑头,云有道没否认,“听闻梁侯要将世子送到南边儿去?”

你听闻的真不少啊,齐锐自然不会说这主意是他给薛老夫人出的,“学生也听说了,梁世子年纪还小,在家里闹的不成样子,侯爷跟夫人有意他出去磨练一翻,这小鹰得放出去,才能学会飞嘛,老护在翅膀底下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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