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主说吧,恰了哪家烂钱】
【为黑而黑,我服,取关了】
【纯路人,黎雅这个女明星一直事儿挺多啊,钱都买热搜了吧】
【我一个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的朋友跟我八卦,黎雅上个月还去买了房,人家有钱着呢[doge]】
【一个个阴阳怪气,好像你们都开了天眼似的】
愤怒的观众才不管真相,他们只想发泄,其中还有说风凉话的路人和浑水摸鱼的水军,君雅的粉丝夹缝生存很是困难。
这条微博很快被顶上了热门。共*zhong*號:anansuixintui
石宇一阵头大,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君雅,并且立马表明立场:“我马上让人去查是谁发的微博。”
君雅却皱了皱眉,反问道:“现在不是应该先处理薛晚晴这件事?”
石宇看她浑不在意自己被造谣的事情,有些惊讶:“可是,网上都在骂你——”
正常人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吧?
“我人就在这里,骂几句能影响什么。”君雅纳闷地瞥他一眼,对他这么在意这件事感到很不解,摇了摇头,“无能的人才会躲在背后发泄。”
这个道理,上一世她就体会颇深。
石宇想想自己也经常心里骂老板,有些心虚,不服地反问:“难道你从来没有背后骂过人?”
君雅气定神闲地点头:“没有。”
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多费口舌?
石宇只当她要面子,也不拆台,说回正事:“医生刚才给薛晚晴做过了检查,是猝死,原因不明,只能送到去全面检查才知道。”
他打量着君雅的脸色,看她依旧平静才继续说:“薛影后一缺席,观众肯定会有意见,有心人一查,她的公司也瞒不住死讯……恐怕需要停播一期。”
毕竟影后是在节目上出事,尤其之前落水的一幕都被直播录了进去,大多数观众只会按头节目组害死了薛晚晴。
石宇也拿不准薛晚晴的死因,万一真的跟节目组有关,这污点永远也洗不清了。
他请示了陆识与,电话却是秘书接的,告知陆总最近身体状况欠佳,不宜操劳,一切有关节目的事务请示君雅就行。
君雅微微皱眉,垂下眼眸。
心里莫名觉得这事蹊跷得紧,她刚一得到线索,薛晚晴就在她面前被灭口,紧接着节目需要停播,所有线索都断了,就像在故意阻止她窥探真相。
“你们在说什么?”宋迎鹤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道具服还没换下来,一身粗布麻衣,愣是被穿出一股落拓出尘感。
君雅抬眸看他一眼,目光忽然顿住。
第82章 境界突破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她的停顿, 宋迎鹤拨了一下额前落下的碎发, “还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帅?”
君雅眼中金光微动, 看见他身后重叠的一个虚影,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英俊男人,即使是一个虚影也散发出久居上位的稳重气息,神色温和而忧郁, 对她笑了笑。
君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头对石宇说:“你看着处理,我相信你。”手在他肩膀上信任地拍了拍。
石宇:“……”你可以不用相信的。
打发走了石宇,君雅走到一边的树下角落,对宋迎鹤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宋迎鹤走到近前还在奇怪:“就算突然发现我的帅,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他整个人都站在了树荫下, 君雅仰头对他招手,等他俯下身时, 突然手腕一翻,手心印着丝线一般金光流淌的符文, 对着他脑门拍了一下。
宋迎鹤动作一顿,眼神霎时变得空茫,跟他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像是被什么力量一震,微微后退了半步, 从他身体里脱离出来。
君雅把他的身体放倒靠着树杆,抬手放出屏蔽结界,转身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男人:“你附在他身上想做什么?”
司徒修单手负在身后, 微微低头对她行了一礼:“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君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讲。
“我们司徒皇室,祖上曾有人与妖邪结合,留下了血脉缺陷,后代比常人貌美强健,却有极大概率妖变,唯有与近亲结合才能压抑这种暴动。”司徒修缓缓道出不为人知的秘辛,“我是最后一代残留的血脉,莲儿在我之后出生,逃过一劫。”
“在她试探我时,我因为血脉的缘故险些失控,但我很清楚,对莲儿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我不能再让这种苟且继续下去了。”
他眼中染上深深的悲哀,缓慢而坚定地说:“请姑娘赐我一死。”
“等等,”君雅按了按太阳穴,梳理着庞大的信息量,“你们皇室都这么会玩的吗?”
司徒修一愣,随即解释:“我并不曾越雷池半步。”
想起司徒莲的态度,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君雅眉峰微动,上下扫视他一眼:“你早已死了千年,还需要我帮什么?”
见她有松口的迹象,司徒修神情一振,身形渐渐虚化,化为一片深紫色的雾气,其中夹杂着黑气,以及丝丝缕缕的金光,隐隐传出一阵深邃的龙吟声。
“紫气东来?”君雅眼神微讶,真正的紫气乃是帝王之气,现代早已见不到。即使是她,也只是略有耳闻。
紫气凝结,再度化为人形。司徒修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两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因了这血脉缺陷,后代若是不结合,便会遭到诅咒反噬,国运也会日渐衰颓。我身负护国龙气,也敌不过诅咒之力的侵蚀,死后被困在宫中无法超脱。”
君雅没接话,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司徒修面容依旧年轻英俊,眼神却已经沧桑不堪:“姑娘是我见过唯一身负功德之人,这诅咒只有你能解。但求解咒,我可将这护国龙气赠与你。”
他以为自己死后,能够彻底终结这龌龊的血脉延续,还司徒莲一段美满正常的人生。而且他早有安排,将妹妹托付给了翟羽,或许一开始她会痛苦,时间一长也会放下执念。
却没想过她会一头踏入黑暗的深渊,再不回头。
他眼睁睁看着江山倾毁,胞妹醉生梦死,宠信奸佞,几乎报复性地摧毁一切,最后一樽毒酒了却余生。
“皇兄。”一道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徒修身形一僵,垂在袖袍里的手悄然握紧。
空气安静了一瞬,司徒莲走上前,缓慢沙沙的脚步声,像踩在心上的鼓点。
她站定在他身后一米之遥,看着他微微弯下的脊背,不复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挺拔,轻轻地开口:“原来在你眼中,我们之间……只是苟且?”
司徒修转过身,两人有八分相似的五官,他目光温和沉定,互相对视了半晌。
他说:“莲儿,我们之间并无苟且。”
“你胡说!你竟然还不承认!”司徒莲怒目而视,渐渐眼底蓄起了泪,“那一晚醉酒后,分明是你送我回宫!就连第二日,宫人们也都有流言传出,甚至你为此杖杀了八千人填河!如若不是真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那一晚,我传了翟羽进宫。”司徒修目光沉着,丝毫不乱,甚至带着些无奈地笑,“你应当知晓,司徒皇室受到的诅咒,不论明面上如何后宫三千,开枝散叶,都会扣下一位公主在宫中。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国运。我既将你托付给翟羽,若是不杖杀那八千人给朝中之人看,他们转头就会另起谋反。”
司徒莲虽有猜测,却固执地骗着自己,他对她也是有情意的。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这千年来的执念像是一场泡影,心头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肉。
她垂下头,忽然笑了起来,先是低低地笑,是那种感到可笑的笑,渐渐地声音拔高,带着几分隐忍痛极的哭腔。
“你永远都是这样,看着温和实则强硬,做了决定谁也无法动摇。从来都不顾我的意愿,只让我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司徒莲抬起头,漂亮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在雪白的脸上格外鲜明刺眼。
她又哭又笑地看着他,笑声嘲弄:“养得我这般依赖你,又强行将我推进别人怀中,还美其名曰为对我好!”
司徒修静静听她发泄,半晌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
司徒莲气息微微发抖,双眼通红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