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带卡】世界之敌(4)

带土没有说话。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摊开手掌;躺在掌心的是一把闪闪发光的小钥匙,正面刻着团扇的标记。

“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把钥匙藏在大福里送给卡卡西。”琳说,“直接交给他,向他告白,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住,这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简单。”

“当然简单。美琴太太已经帮你说服了富岳族长,宇智波那边不再有任何阻碍,剩下的就只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

“你也知道卡卡西喜欢你的吧?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不说出口呢?”

“卡卡西一直是个天才,远远走在我们这些同期的前面。”又沉默了一阵,带土终于开口。“十二岁上忍,十四岁进暗部,不到两年就已经是队长了。之前听水门老师说,现在的暗部司令官也有意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后继者。而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忍。”

“双眼三勾玉的宇智波,怎么也不能算是普通了吧。”琳摊开手,“带土,你也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不好?”

“不,这和自信没关系。”带土重新把那枚钥匙握住,将手攥成一个拳头。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双眼因决心而闪闪发亮,“总之我还是先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然后再去向卡卡西告白吧!”

“你是指成为火影?”

“当然!”

“我觉得水门老师还能在任上做很久呢……你们男生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有时候真让人无法理解。”琳夸张地垮下肩膀。但她很快又露出了微笑,鼓励地拍了拍带土的后背。“虽然我还是认为你应该趁早说出来,但这也算是一个进取心的动力了。那你就加油吧!”

“嗯!”

————————————

与此同时,旗木家书房。

“喏。”卡卡西把朔茂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自己端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我还是吃不惯甜食,”他咕哝着,“带土到现在满口牙还没坏掉真是个奇迹。”

“所以,”朔茂放下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十分随意地问。“他向你告白了吗?”

“噗——!”没料到父亲会突然说起这个,卡卡西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连忙狼狈地捂住嘴,对朔茂怒目而视。“……老爹!”

“哈哈哈……抱歉抱歉。”朔茂毫无诚意地道歉,“因为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那孩子在外面晃来晃去,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还以为他铁定是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得到你的回答,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呢。”

“那个笨蛋临阵脱逃了。”卡卡西撇了下嘴。他捻了捻手指,就像指尖还残留着大福的触感。“大概……是他家的钥匙吧。”

“哦哦,钥匙吗?很有诚意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搬出去?”卡卡西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朔茂。

“怎么可能。”朔茂笑了起来,“不过,既然知道他也喜欢你,干脆你去主动向他挑明不就好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谁先迈出第一步都是可以的吧。”

“呃……”刚才那股佯装出来的质问气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卡卡西僵硬地转过头去。“这个……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我们还都年轻,以后还要在一起很久,早一点晚一点也就无所谓了吧。”

朔茂看着儿子别扭的后脑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做了三十多年的忍者,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他比谁都明白忍者是一个多么朝不保夕的职业。意外每天都在发生,谁也无法保证每次任务都能活着回来,墓园中一块块的石碑下面,不知埋葬了多少未尽的遗憾。有多少事来不及做,有多少话来不及说,生命便已经消逝了。

这是以最残酷惨痛的方式才能领会的道理,而他的孩子有幸尚未得到机会去学习它。尽管卡卡西也做了十多年的忍者,见过了不少生离死别,但旁观和亲历的感觉却绝不可同日而语。所谓切肤之痛,只有自己品尝到了才会明白。

就像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妻子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滑落的那一幕一样。

不过今天是儿子的生日,没必要说这些扫兴的丧气话。在卡卡西注意到他的沉默之前,朔茂已经收拾好心情,打趣道:“害羞就直说嘛,爸爸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卡卡西面瘫着一张脸回过头来。“说起来,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呢。”

朔茂看穿他要转移话题,也没点破,答道:“我正要说这个。”他站起来,从窗台上拿起自己的短刀;在儿子惊诧的注视之下,他将那把刀双手递了过去。“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卡卡西。从今天起,这把刀就是你的了。”

“把它……给我?”卡卡西睁大眼睛盯着那把威名赫赫的短刀,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抬头看向朔茂。“你要隐退了?是……有什么旧伤吗?明天赶紧找琳看看——”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呢。”朔茂连忙摆手。他的神情柔和下来,慈爱地望着卡卡西。“不过,现在也该是把它传承下去的时候了。”

“能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和骄傲。我相信,这把刀一定也能在你的手中焕发出更加耀眼的光彩。”

“谢谢您,父亲。”卡卡西微微动容。他站直了身体,同样郑重地用双手接过那把刀。“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朔茂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做。”

卡卡西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父亲。”他说,没有回头,“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也一样,卡卡西。”看着银发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朔茂轻声回答。他又望了一阵门,然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报告书,拿起笔来。

“那么……我刚才写到哪儿了?对了,第三天的下午——嗯?”

刚要落笔,他的动作突然一顿,神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起身时已将一把苦无抓在手里。朔茂屏息凝神,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一片安静。

朔茂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困惑。“奇怪……刚才一瞬间好像感觉到楼下有一个陌生的气息。是错觉吗?”

鲜少有人能够不被发现地穿过木叶的结界,潜入村子内部,胆敢闯进旗木家的人就更少了。犹豫片刻,朔茂摇摇头,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也许是我太累了……赶紧把报告书写完就去睡觉吧。”

万物复归宁寂。过了一会儿,书房的灯关了,主卧室的灯短暂地亮起一阵,随后也熄灭了。

楼下,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在茶几和柜子中间的空地上,似乎有一个黑影正静悄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云从旁边飘来,将月亮完全遮住了。

等那片云彩又飘过去,屋内再次被月光所照亮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不知去向,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2章 救世主

二、救世主

人生中灾难的降临从来都毫无道理,这是带土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了的一件事。

在忍者的世界尤为如此。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以十三岁为界,他的人生从此割裂成截然不同的两部分。这可憎的命运将原本那个热心善良的少年粉碎,毁灭,将残渣从他身上剥离,再向这具空壳中填充以愤怒、绝望和憎恨,由此造就了一个没有过去和名字的怪物。

人绝望到了某种程度时往往心灵麻木,受苦而不再恸哭,得救也不再微笑。带土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月之眼,他全身心地投入这唯一的目标,任何人或事都无法成为他的阻碍。只有当无限月读降临在这片大地上时,他这长久以来空虚的生命才算是有了意义。

可命运依旧不肯放过他。

他现在正站在晴空下木叶的街道上。头戴面具,身穿晓的红云黑袍,偶尔会有往来的行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下一秒就会事不关己地转过头去。仅此而已。

远处,火影岩山上的头像还只有四个,最后一个头像的主人如今依旧是这个村子的首领。近处,两名忍者正站在路边勾肩搭背地谈笑,其中一人穿着黑色的高领短袖,身后自豪地背负着一族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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