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雯听到许月忽然激动地说话:“贺医生!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帮助我,费凌桌非常的信任你,只要你给他说,他一定会答应的!”说着,她顿了一下,语气越来越虚弱,捂住胸口的手微微颤抖:“你也不想……不想看见我一辈子待在那种人身边是吧?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欢的……喜欢的……”
慕若雯没想到自己一来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不想一辈子待在那种人身边?
许月口中的那种人是指费凌桌吗?
难不成费凌桌喜欢许月?
慕若雯想了想,依旧没有想起当时看那本时,费凌桌有出现?
难不成就是现在贺庭答应了许月?
如果贺庭真的能够做到‘控制’费凌桌的动作话,要么是他真的对费凌桌很重要,要么是他手里有什么费凌桌的死命把柄。
不过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
想到如此,慕若雯忍不住将手里的蛋糕吃了一口,甜甜的,但口味却不腻,非常的顺滑。
然后她又吃了一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贺庭拒绝了。
他穿着白色的风衣,看着和他平常穿的白大褂没什么两样,戴着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冷漠。镜片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了冷冷的光芒。
但面对许月的时候,他的声音却刻意的柔和:“小月,因为你我已经过分干涉费家的事情了。如果我再做下去,以费凌桌那多疑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让我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许月明显不相信:“怎么可能,贺医生,你曾经不是说过,你是国内最好的医生吗?除了你之外,谁也对费凌桌的病情无可奈何。除非他不要命了,不然怎么可能开除你?”
贺庭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小月,费凌桌是个疯子,不仅仅他对别人是个疯子,对他自己也是个疯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有哪一天会忽然不要命了呢?我们不能这么冒险,你先忍耐一下可以吗?等我想一个完全的办法。”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许月的情绪格外的激动,似乎要发病似的,贺庭连忙给她喂了一颗药。
她熟练的咽下了药之后,继续开口道:“你没有听到吗?他当着这多人的面前,指了名要许家的女儿和他订婚!这样的疯子,你放心把我交在他手里吗?哪怕是一刻!这都可能要了我的命!贺医生,我知道只有你能帮助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和这种疯子在一起!”
说到最后,许月几乎已经哭了起来。
慕若雯看了看手里吃完的蛋糕,悄悄地将盘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然后继续听下去。
听起来费凌桌对许月很是喜欢?而费凌桌的性格疑似是疯子?所以许月非常的厌恶他?
不得不说,许月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很能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不过她更好奇贺庭为什么对许月这么在乎?甚至在乎到好像是什么都愿意付出一样?
是因为他爱许月?
慕若雯看了看贺庭眼镜里的双眼,摇了摇头。他的确对许月在乎,但绝对不是爱情。
那因为什么呢?
慕若雯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毕竟人类的感情本身就是复杂的。
贺庭对许月的在乎好像只有在乎,却没有亲密。所以在许月哭泣的时候,他并没有用行动安抚,而是用语言安抚。
就好像之前他喂许月药一样,都未曾脱下手套,甚至还有些疏离。
在慕若雯眼里,许月唯一的后台应该就是贺庭。
原本以为,贺庭对许月是有着其他的感情。如今看来,也不是不可以攻破。
对于贺庭,慕若雯心情有些复杂。她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些违和感。
那种违和感就是,明明他是一个医者,做的事也是一个医者该做的。但是他的气场却格外的奇怪,甚至无从探起。
趁着那谈好的两人过来时,慕若雯先一步向宴会的地方行去。
被贺庭带着离开的许月察觉男人的动作一顿,揉了揉有些微红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贺庭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盘子,摇头:“没什么。”
慕若雯等到了宴会厅,才想起自己吃完蛋糕的盘子忘记顺手带走了。
就在她担心贺庭会不会看出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在宴会厅上熟悉的人。
是许父和许母,还有许朗。
特别是前两者面对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时,似乎特别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应该在下午六点
第157章
慕若雯猜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应该就是费凌桌,看许氏夫妇对他的态度,费家的能力应该比许家大不止一点两点,不然不可能这样恭敬。
这也难怪许月为什么被费凌桌看中之后,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去拒绝,而是拜托贺庭去帮她解决。
不过让慕若雯觉得好笑的是。
许氏夫妇非常的疼爱许月,但如果有绝对的利益下,他们也会放弃许月。这样看来,原身企图用死亡让那对夫妻感到后悔的做法,也太不现实了。
这样的做法不仅不会让那对夫妻后悔,更会让那对夫妻觉得自己做得根本没有错。甚至还会因为她的做法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对薄情的夫妻,也难怪会进一家门。
再生下一个更薄情的儿子。
在许家,原身就像一个基因突变一样,格外的用情,只是用情过深,也伤身。
甚至,死亡。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慕若雯回过头,看见了贺庭已经和许月分开走了。
贺庭是直接向这边走过来,许月的眼睛没有发红,看起来就好像根本没有哭过一样。
想来,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最是让慕若雯惊讶的是,贺庭手里居然拿着她吃剩蛋糕留下的盘子。
见状,她不由微微惊讶。
看来贺庭应该是发现她了?
不过,一个人类会这么敏锐吗?
光想到如此,贺庭就走了过来,他面色带着一点点笑意,端着盘子过来道:“慕医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只是吃完东西随便放下盘子这种行为好像不怎么好。要不是我刚好在那里,恐怕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发现不了那里有一个盘子。”
慕若雯微微抬起下巴。
他居然发现了是她的?
看来这个贺医生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他那一句话很简单,就是他已经发现了慕若雯在偷听他和许月的话。
想到如此,慕若雯收回眼神,一副不好意思笑道:“实在抱歉,因为宴会太吵了,就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吃蛋糕。没想到听到有人在说话,我怕打扰了,就连忙离开了,却忘了把盘子带走。还好贺医生看到了。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贺医生。”
贺庭怀疑地看向她。
“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
慕若雯眨了眨眼睛:“需要听到什么吗?”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就够了。
就算贺庭有天大的本领,难不成还能撬开她的脑袋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就在他俩打太极的时候,许月已经回到了许氏夫妇的旁边。
看见养女似乎很虚弱,许母心疼了:“小月,要不要休息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费凌桌神色不明地笑道:“既然以后费家和许家是亲戚关系了,现在就应该打好关系。许小姐既然累了,那我安排一个客房给你……”
话音未落,许月神色大变,想也不想,就直接开口拒绝:“不要!”
她的反应非常的激烈,就连贺庭的注意力也分散过去了。
见贺庭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慕若雯又拿了旁边的一个蛋糕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费凌桌。
真可怕。
满身的怨气。
居然还没死?
对,在她的眼里,普通人和费凌桌完全是两个形态。
如果普通身上,多多多少带点霉气或是鸿气之类的东西,那么在费凌桌的背后,就是汹涌的怨气。要不是费凌桌是个人,慕若雯都怀疑这里是一个古早战争时的坟墓了。
最是诡异的是,背着这么重怨气的费凌桌居然能够活到今天?
也不知道是命硬,还是有人拉着他的命,才没有让他见阎王。
对于许月的激烈反对,许氏夫妻对视一眼,许母双眼充满疑惑:“小月?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这里太闷了吗?让你不舒服吗?你带药了吗?许朗,你带着小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