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起了,车子向前开去。瞿非白转头看了一眼,她坐在便利店前的长椅上,愉快的吃着关东煮,浑身散发出一股云淡风轻的气息。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鬼使神差的站在她的卦摊跟前。靠近她,让人觉得舒服。
白晴拿了一个纸杯,将关东煮里的肉条和蟹柳放了几只在纸杯里递到花花跟前,花花乖巧的趴在凳子上吃的津津有味。
“果然还是城里的东西好吃!在山上,不是青菜就是蘑菇,好容易下次山,一定要吃个够本!花花,你放心,等我赚更多的钱,带着你把城市里好吃的东西都吃个遍,保准把你吃成一只大胖猫!”
花花仿佛听懂她的话似的,抬头对她“喵”的一声,满足的咧嘴一笑。同山上的日子比,它真是猫生可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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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摄魂
白晴填饱了肚子,抱着猫晃晃悠悠到了家门口,蓦地一抬头,吓的往后一跳。
“白小姐!”烫着满头爆炸式卷发的中年女人双手叉腰堵在她家门口,凶神恶煞的说:“你好歹也是个混演艺圈的,我就不信你没钱!我跟你说,老娘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玩捉迷藏,你今天要是不交房租,你别怪我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去!”
白晴窘了窘,原主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没交,女房东李琴这个月已经催了无数次,看样子今天是真的打算把她扫地出门了。
见她不说话,李琴从兜里掏出钥匙作势要开她的门,威胁道:“你真不能怪我了,我也是要吃饭的!没有钱,我就只能把你的东西丢出来啦!”
“等等……”白晴一把拉住她,笑着说:“李姐,我有钱,交房租还不行吗?”
李琴一愣:“你真的有钱?”
这丫头赖了她一个月了,见她就躲,她好几次都找不着人,都要被她气死。
“你看,这是什么?”白晴从兜里掏出一叠粉花花的票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李琴接过来一数,正好两千块,够一个月的房租。
她立即挤出一脸菊花笑容:“有钱,你早说嘛!我这个人是最讲道理的,只要能按时交房租,都好说!行啦,你进去吧,对了,你那水龙头不是坏了吗?我明天就找人给你修!”
白晴心里好笑,还真是有钱啥都好说。
李琴收了钱满心高兴,打白晴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听到她问了一句:“你家里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李琴一愣,转头看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白晴摸了摸下巴,“看你脸色啊,印堂发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琴脸色微变,这话要是平时听着她肯定要骂人了,可是今儿这话却说到她心坎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小丫头,居然还搞这一套?不过你猜中了,我家里还真的出了点事,但是这种事啊,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她正要走,却被地上的一只猫爪子给拽住了裤腿,她大吃一惊:“啊哟!你怎么还养上了猫?”不是连自己都养不活吗?
“说说呗。也许我能帮得上。”白晴抱着手臂,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你真想听?”李琴一愣,这事情憋在她心里,也不敢告诉别人,现在有人问起来,她还真想说出来。
白晴点头。
“那好吧。”
白晴开了门,两人进了屋,让李琴诧异的是,以前总是乱七八糟的小屋子居然收拾的焕然一新,白晴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这丫头跟她以前认识的样子还真不一样,这个城市不少北漂的女孩,当演员的、模特的,她见过不少。这里房租贵,女孩子们生活也不容易。有活的时候生龙活虎,没活的时候就意志消沉。以前白晴很长一段时间没活,成天没精打采烂泥似的,哪里还有心情收拾房子。
李琴瞧着这小丫头,心想,一定是接着活儿了,才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倒霉。我家那小子不是不学好,老是在学校打架吗?上个月在学校又打架,结果把人家脑袋给打破了。我们陪了人家不少钱。我当时真是气急了,把臭小子大骂了一顿,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我们一家人急得不得了,赶紧又是报警的又是找人。好容易找回来,结果发现……”
她长叹了一声,满脸的自责:“发现他……他整个人都变了,不说话不笑,每天眼神呆愣愣的,有时候望着天自言自语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带他去看医生,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来,脑袋明明也没问题,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唉!”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白晴撸着怀中的猫儿问。
李琴皱着眉头,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孩子天天在家,也乖巧,也不打架闹事了,可是……”
她抹了抹眼角,擦了一丝泪痕:“可是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他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他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说着哽咽起来。
白晴微微蹙眉:“你想过……请法师吗?”
李琴一愣,转头看她:“法师?这年头骗子这么多,我上哪去请啊?”
“那我去试试吧。”
“你?”李琴瞪圆了眼睛,“你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得得得,我还得回家做饭呢,你就别在这消遣我了。”
“我爷爷原先可是北边有名的法师,我又不收你钱,你要真不愿意,我也没法子。”
听了这话,正要离开的李琴心里动了一下,她再次看了这丫头一眼,难道她有家学渊源?试一试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儿子都已经那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那……你就试试?”
白晴跟着李琴来到她顶楼的家里,因为她是这栋楼的房东,自家住在顶楼,顶楼百来个平米,非常宽敞,装修也很华丽。她老公此时出去打麻将去了,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他们一家就像其他的一些本地土著一样,基本都是靠着收房租过日子。
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男孩坐在窗户前面,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就连白晴到了他的跟前,他似乎毫无察觉。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瞧出什么了?”李琴疑惑的问。
白晴翻了翻他的眼皮,淡淡道:“明显被摄魂了。”
“摄魂?!”李琴失声,“真的假的?”
“别高声,小心吓着他。”白晴警告她,“对了,你家有没有黄纸之类的?还有朱砂毛笔之类的?”
“黄纸倒是有的,朱砂毛笔?还真没有,不过你等着,我这就去文具店一趟。”李琴说着飞快的出门下去买文具,文具店就在社区附近,很快就买了回来。
当她看到白晴似乎蘸着朱砂开始画符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问:“你真的会做法?”
白晴鄙夷的瞟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她可是道姑好伐?
白晴画完了黄符,将黄符贴在男孩的额头上,右手伸出两指,按住他额上的黄符念念有词,不要一会儿,仿佛一道光“嗖”的一声冲进男孩的身体,男孩猛地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再次睁眼时,男孩的目光同之前完全不同。
“妈?”男孩如梦初醒一般看向李琴,“我怎么在家里?”
李琴一下子呆住了,半晌回过神来,突然抱住儿子,惊喜叫道:“你叫我什么?”
“妈啊,你干什么抱我这么紧?热死了!”
李琴忍不住哭出声来,“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叫我妈了,我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白晴摘下他脑门上的黄符,不由得弯唇笑了笑。
李琴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她特别担心儿子这会清醒了,过阵子又会变呆。
她热情的招呼白晴坐下,又拿出一堆水果招呼她。
“白晴啊,你这么厉害啊,你告诉我,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行吗?是哪个杀千刀的做这种坏事?”
白晴慢慢剥着一个山竹,把剥出来的晶莹果肉塞进嘴里,才缓缓的说:“摄魂嘛,应该是一些学法术的人做的。那些人专门摄取魂魄为自己所用。你家小子估计出去的时候碰着这种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