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为朝廷,她也得为君慕凛,既然天下人都知道关于传国玉玺的传说,那么那种东西就不能够落在旁人手里,特别是不能落到段家手里。
一颗阴谋论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那枚玉玺真的在白家吗?究竟是白兴言藏得太深,还是他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白兴言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那枚玉玺究竟是谁在藏着?
看到白鹤染脚步顿住,白蓁蓁不解地问道:“姐,怎么了?”
白鹤染皱着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她看向白蓁蓁,想了想说,“这几日还是要跟两位殿下聚一下,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分析。”
白蓁蓁赶紧接话:“我也去。”
白鹤染没拒绝,点点头同意了。白蓁蓁是九皇子未来的正妃,她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与其稀里糊涂地什么都瞒着她,不如早一点将真相说出来,也省得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再配合错了,误了事情。何况白蓁蓁古灵精怪,在很多事情上都分析得很刁钻,是个好帮手。
见白鹤染同意,白蓁蓁很高兴,“活了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年才体会出自己真正的价值。”她跟白鹤染说,“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挺多本事,还以为女孩子家的日子就是琴棋书画绣绣女红。如今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精彩。姐,咱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说话间,白燕语和于本那头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已经有小太监侍候他们漱了口。
见白鹤染已经出来,二人赶紧迎上前,于本先开了口,战战兢兢地问:“王妃,太后她,她还活着吗?”
白鹤染点头,“当然还活着。”
于本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都那样了还活着,这岂不是比死了还遭罪?这尊王妃实在是太狠了,还有慎王妃,这九皇子十皇子是按什么标准找的媳妇儿啊,这性格,一样一样的。
“活着好。”于本震惊过后,却是十分赞同两位王妃的手段,“这样的人就不配死去。王妃您看,需要传太医吗?您给治到了什么程度?如果不管的话,还有没有死去的可能?”
白鹤染翻了个白眼,“当然得传太医,我也就是吊着她一口气脉,如果不继续医治的话,怕是熬不过今儿这一宿。不过太医肯定是治不了这个伤的,就是太医院院首亲自治也不行。”
于本有些为难,“那可怎么办?王妃您给支个招儿,怎么才能把太后的命给留住?”
白鹤染想了想,道:“派人去请东宫元吧!他人应该是在尊王府,你派个人往尊王府走一趟,就说是我说的,让东宫元进宫,为太后治伤。至于治到什么程度,反正我只要保她的命,其它的让东宫元自己看着办。”
于本立即应下来,然后再问:“那王妃,您眼下是往哪边去?”
“我去看红忘表哥,于公公知道皇上将他带到哪里去了吗?”
于本赶紧点头,“知道,红忘少爷去了皇后娘娘宫里,小公主也在呢!”
“那便去昭仁宫吧!”她回头问白蓁蓁,“你去不去?”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便又问向于本,“九殿下是不是也在?”
于本想了想,摇头道:“奴才还真不清楚,九殿下是跟十殿下一起进的宫,但这会儿走没走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看向白蓁蓁,“王妃,依奴才所见,您应该先往红府去一趟。这一下午红家都派了好几拨人来打听消息了,听说大夫人去了今生阁,红大老爷也被打得不轻,这会儿红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
白蓁蓁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就不去昭仁宫了,我赶紧回红府一趟,好歹把宫里的情况报个信儿。还得去今生阁看看,不知道大舅舅那头怎么样呢。姐,晚上你过去吗?
“当然得过去。”白鹤染叹了一声,“我若不过去,大舅舅能不能挺过这一晚都不一定。所以说,我们今儿对凶手的惩罚还是轻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体状态实在承受不住更多惩罚。不过没关系,伤口总有好的那一天,就请于公公多给留意着些,一旦咱们亲爱的太后娘娘身体见好,便通知我们姐妹一声,我们还得再来几趟。”
于本立即应了下来,然后就见白鹤染和白蓁蓁笑眯眯地一人递过来一张银票。
他有点儿纠结,要不要呢?以前也没少得赏,可赏的都是银子,十两二十两的,拿也就拿了。可这一旦动用上银票,那可就是大额的,拿了会不会让两位王妃以为他只是图财?
“恩?”白鹤染见他迟迟不接,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便劝着道:“接着吧,不算收卖你,只是一点心意罢了。今后这皇宫里可就都仰仗于公公了,少不得还要多麻烦你。何况你也不是一个人,总得给手下人一些甜头才行,不然如何立威?”
于本心里一颤,“王妃,您可别吓唬奴才,江公公呢?他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打哪儿起的谣言,都说江公公生了重疾,已经快不行了。王妃,您刚刚的话是个啥意思?怎么这皇宫里就仰仗奴才我了?难不成江公公真的病了?”
白鹤染当然知道江越没病,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个话是怎么传起来的。
江越想要摆脱太监的身份,那么就必须得让那个太监江越消失,而最好的消失办法自然是死亡。所以他们需要编造一个江越生了重病的谎言,然后再慢慢的传递江越身亡的消息。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江越能以一个新身份再出现做铺垫。
但是她不能说,只能含糊地道:“于公公是内宫最合适的统管者。”
于本便不再问了,默默地把银票接了过来,“王妃请放心,奴才从来都是站在九殿下十殿下这一边的,不管这后宫是谁统管,奴才的心都不会变。奴才这就派人去请东宫大人到德福宫来,王妃您认得去昭仁宫的路吧?”
白鹤染点头,“认得,我自己过去就好,你送送慎王妃。”
天已经黑了下来,昭仁宫里却是一片热闹……
第690章 招驸马?
?“这个东西叫做步摇,是女孩子戴在头上的一种装饰,你不要看着它好看就要戴到自己头上,你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戴步摇的,会被人笑话。”
昭仁宫的院子里,君灵犀正坐在红忘的对面,耐心地讲解红忘拿着的那支步摇的用法。
红忘还不是很明白,他甚至不明白什么叫男孩子什么叫女孩子,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那只步摇好看,因为先前是看到君灵犀插在头上的,便伸手给拔了下来,然后就往自己脑袋上插。
君灵犀当然不会生他的气,但是也不可能让红忘真的把步摇插到自己头上。在她看来,红忘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少年,即便心智是不成熟的,但是在这种相貌的镇压下,气质也完全不输给她的任何一个哥哥。
只是这种不输只局限于红忘不说话的情况下,只要红忘不说话,只安静地坐在那里,完全就是一个贵族公子,任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
君灵犀特别心疼红忘,当红忘摘下她的步摇要往自己头上戴时,君灵犀是心疼的。
好好的一个少年,居然被祸害成这般,这简直是作孽。
红忘认真地哪着君灵犀的话,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这东西不能自己戴,只能给君灵犀戴。于是便又将步摇戴回到君灵犀头上,半晌,还说出一句:“好看,真好看。”
君灵犀美滋滋地晃了晃,然后回过头去扬声跟陈皇后喊道:“母后,红忘哥哥说我好看。”
陈皇后笑着揶揄她:“人家是在说步摇好看,可没有说你好看。”
“哪有!”君灵犀不干了,“就是在说我好看,只有我好看了,才能衬托出步摇的美。”
红忘不明所以,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步摇好看。”
君灵犀很不开心,“红忘哥哥,不是步摇好看,是我好看,我要是不好看了,这支步摇也不会好看。不信你把步摇戴到那老太后的头上,你看看还能不能说出好看二字?”
红忘在昭仁宫待了大半天,已经能捋明白太后是谁,此时一听君灵犀又提起那个老妇,情绪便又有些激动:“她不好,她是坏人,她打我父亲。父亲,我父亲呢?我父亲去哪了?”
君灵犀赶紧安慰他:“你父亲回家去了,他没有事,染姐姐一定会把他给治好的。对了红忘哥哥,你知道染姐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