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1105)

作者:杨十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但眼下真不是暴露本性的时候,于是他瞪了平子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门一关,再也不理外头的事。

默语气够呛,想揍落修一顿,却听落修小声同她商量:“不如你我也装成夫妻,这样以后再投宿什么的,老爷也能跟夫人住一起了。都是为了主子嘛,咱们就将就一些。”

默语果断拒绝:“你想都别想!”心里却忽悠一下想到另外一个人来,却不知那个人眼下状况如何,是生是死,她何时还能再见到他?

白鹤染的房间打开了门,平子端着热水笑呵呵地走了进去,“对嘛!两口子哪有总分屋睡的,还是要在一个屋里互相才有个照应。下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媳妇儿照顾得好。”说完还告诉他们,“这两张小榻是可以挪动的,老爷夫人要是觉得一张榻太窄,就把中间的小桌移开,将两张小榻并到一处就行了,那样会宽敞许多。”

白鹤染恍然,合着昨晚上是白挤了!

君慕凛听了这话就点点头,诚恳地道:“多谢小哥提醒,今晚就将两张小榻并到一处。”

白鹤染瞪了他一眼,今晚还来?心里却莫名的欢喜,不过她将这种欢喜归结为自己又能多睡几个一闭眼就到天亮的好觉,不用整日整夜提心吊胆,睡不实称了。

平子送进来的除了热水,还有一盘点心,白鹤染瞅着那点心的样子像是隔壁员外夫人常往外送的。果然,就听平子说:“看来夫人您跟那位员外夫人还真是投缘,这不,今早小的过去送水,员外夫人又让端了点心到您这边来。快吃吧,小的昨儿也有幸尝了那么一小块儿,可是好吃得紧。小的说话您别不爱听,左右您现在手里银子紧巴,能有人时不时送盘点心过来,总好过整日里啃那些放久了的干粮。您说是吧!”

平子笑呵呵地说了会儿话,这才退了出去,又到别的房间去送热水。

白鹤染同君慕凛对视了一眼,随即都将目光往那盘点心上投了去。

这一次白鹤染更加直接,干脆动手把所有的点心都掰了开。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之前你们对这位员外夫人可有留意过?”她捏起半块点儿心放到嘴里,不吃白不吃。

君慕凛也学着她的样子一边吃一边说:“并没有留意过,只是听说兰城知府的妹妹嫁到了这边,所以知道有这么个人,别的就不了解了。”

她皱着眉问:“你不觉得她们一行很奇怪吗?”

他点头,“觉得,打从上船之后,就没见那位员外夫人出过房门,要不是上船的时候瞅到了一眼,我几乎要怀疑所谓的员外夫人是不是真的在船上。但是染染,你我自顾不瑕,如何管得了旁人?我只要能确定对方不是在监视我们的,就足够了。”

“你确定她们不是监视我们的?”

第1049章 六公主和亲

白鹤染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但再想想,便也承认君慕凛说得没错,“我也仔细琢磨过,对方有敌意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只是她几次三番主动示好,不但常送东西过来,还两次提醒我若有需要就过去找她。总觉得她是很希望我能过去一趟,可我过去干什么?”

君慕凛分析:“或许她有事相求?”

“就算有事,船上这么多人,为什么会找上我?”她还是不解,“我们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那员外夫人看出来了?”她站起身踱到窗边,看着外头滔滔大河,心头泛起隐隐担忧,“打从在船上看到洛城白家人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洛城白家人出现在这条船上太过巧合。只不过他们已经下了船,也不好再去追查。君慕凛,这一趟西北之行,我们走得实在如履薄冰,我甚至都在想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不如当初直接走陆路,带着大批的人马,东秦地界,谁还能将我们如何?”

她转过身来问他:“如果走陆路,会不会更好一些?”

他却摇了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也说不好哪条路是对的,哪条路就是错的。之所以选择水路多半也是因为要等五哥落葬,日子上赶了一些,走水路更快。既来之则安之,船都上了,就安心吧!”他劝她,“该来的总会来,这一路若平顺,算是我们的造化。这一路若坎坷,也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考验。不管顺是不顺,如今你我走在一起,莫非你还担心你我联手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也笑了开,“是啊,是我想多了,你我联手,大不了兵来将挡,没什么可担心的。”

今日是正月十六,东秦皇宫里也有大事发生。

六公主君长宁往寒甘的和亲之行,就选在今日。

和亲也算成亲,虽不是拜堂,但公主离宫也是一件大事。通常公主和亲都会举办一场仪式,公主盛装华服向帝后叩别,向生母叩别,也向东秦国土叩别。帝后会为和亲公主备上丰厚的嫁妆,也选出隆重的送亲队伍,随着公主一路往要和亲的国家而去。

就像当年二公主往寒甘和亲时,是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走出皇宫的,虽然伴着她的生母撕心裂肺的哭泣,但同时也带上了满朝文武对两国情谊的期许。

公主和亲,对于公主和其生母来说是痛苦的,但是对于国家和朝廷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送公主离宫时会放鞭炮,寓意祝福和祈愿,也是在提醒要去和亲的公主记住自己的国家,记住自己的根,也记住自己去和亲是为了什么。

但六公主君长宁的和亲却冷冷清清,并未见有人张罗什么仪式,就连恰合宫里也并不见喜气,甚至门口还因为太后没出头七而挂着白幡。

君长宁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宫女往自己头上脸上忙碌装饰,无数金钗玉钗插到了发髻里,一层又一层的胭脂往脸上拍,就连嘴唇都染得血红一片,可最后却给她穿了件水红的嫁衣。

她万般不解:“嫁衣不都是大红吗?怎的这件颜色如此浅淡?”

确实,水红跟大红比起来,浅淡太多了。

对此,宫女的解释是:“东秦有制,如遇国丧,期间出嫁女子无论公主还是平民,都不得着大红嫁衣,算是对死者的祭奠。”

君长宁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既是国丧,那水红便水红吧,反正也就是穿着出上都城罢了,到了驿站就要换下来,直到寒甘才能拜堂成亲。太后的国丧期是三个月,到时候兴许三个月都过去了,自然就可以重新准备一件大红色的。

却不想,那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紧跟着又道:“寒甘也有制,继任的王后不得着大红嫁衣,这算是对先王后的避让,也是寓意续弦之后在地位上永不及国君发妻。”

君长宁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头的怒火压了又压,终还是没有压住,一把将头上已经插好的簪子扯掉了一片——“这是存心羞辱我!也是存心羞辱我们东秦!”

宫女耐着性子吩咐边上的人将掉落在地的珠子都捡起来,然后同她说:“六公主这话就错了,怎么能是羞辱东秦呢!毕竟那寒甘的先王后也是我们东秦的公主,从这一层来说,这规矩是尊重我东秦的,是在说无论什么人再做王后,地位都永远赶超不过东秦的二公主。”

君长宁更气了,二公主二公主,那个该死的二公主已经死了,她难道一辈子都要活在一个死人的阴影里吗?一辈子都要做那个死人的代替品?

“霜英呢?”她开始找自己的丫鬟,“为何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见到霜英?我出嫁和亲,身边总得带几个得力的下人使唤,你们快把霜英给我叫来!”她心里有些慌,打从大年夜出事起,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霜英的影子。那是她身边唯一得力的奴婢了,是白明珠留下来的,她还指望以后到了寒甘能有霜英帮衬。

可惜,梳头的宫女告诉她:“霜英已经死了,她将康嫔娘娘从冷宫里偷了出来,试图带着她逃离皇宫,被禁军一刀扎死了。说起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她死之后康嫔娘娘被送回冷宫去,皇上赐了她一碗毒酒。”

宫女说着这些事情时十分平静,就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带一丝感情。

被君长宁抓坏的发髻也重新梳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梳头手劲儿就重了许多,连拉带拽的扯掉了不少头发,甚至在插一根玉簪子时,还用那玉簪的尖儿狠狠地扎了一下君长宁的头皮,可见那宫女对这位六公主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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