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当真提着打包的菜,嘱咐她回去后自己吃。姜翎怼他:“我真不敢相信,你这么细心的人,女朋友换百八十个,居然一个都留不住。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何濯毫不在意的说:“我这么完美的人,她们不配拥有。”
姜翎跟着他有来有回的怼了一路,一直到地下车库。
车库里声音传过来,好像有争执,姜翎对晚上和空旷的地方有种警惕。
听着声音像是有冲突和打斗。
何濯伸手抓在她手臂上,轻声说:“跟着我没事。”
他先探出身,远处车道空旷,但是看不到人,只是声音更大,有人哀叫,求饶和打斗的声音。
精神极度紧张,姜翎似乎能听到拳头砸在身上的声音,闷哼声,痛苦的声音。
何濯并不想探究,掏了手机想报警。
姜翎有些紧张,拉拉他示意他先上车。
两人上车,何濯发了车,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到远处打架的声音。听到地库里有其他的车进来的声音,突然有人惊叫,说话的回声很大,开始激烈吵闹。
何濯开车很慢,姜翎拉下车窗,车渐渐接近打斗的地方……
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地上有血,旁边趴着一个人轻声呼唤他,其余的人站在身边,对方两个人站在旁边,其中一个是姜翎认识的陈慎庭。
姜翎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梁丘熠身上沾着血,在地库里和人斗殴……
地库里刹车的声音,地上的人昏迷了,身边人的叫声,充斥在她耳朵里。
车经过他们时,梁丘熠抬眼看了她一眼,或者说是看了她和何濯一眼,毫无温度,冷冷的一眼。
看的姜翎心凉。
等出了地库,何濯随口说:“地库里打架,看样子是个狠角色,打昏迷了。”
地库里车灯交叉太晃眼,何濯没有偏头,所以几个人他都没注意。见姜翎没接话,扭头看她,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出神的发呆。
何濯问:“怎么了?吓着了?”
姜翎回想起梁丘熠的那一眼,冷冷的审视,或者说是冷漠。
她不知道该和谁去谈谈,只觉得心里又闷又慌,忍了半路,和何濯说:“当你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从开始就有征兆?”
何濯淡淡说:“可能有吧,但是当时正在被迷惑,误以为是很好的开始。”
她讨厌何濯这种偶尔的通透。总能一句话说到她的痛点上。
俞益心半夜接到通知,俞益城被送到急诊抢救。
她惊怒的往医院赶,打电话联系俞益城的助理,对方并不知情。她更怒,劈头盖脸的收拾了一通,把俞益城身边的人都问了一遍,事发的时候只有一个策划在他身边。
到医院,正赶上医生找家属,简单明了给她介绍病情:病人左侧两根肋骨骨折,膝盖骨骨折,尽快检查,不排除有内脏出血的可能。
俞益心怒不可遏,半夜三更都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冷冷的吩咐俞益城的助理:“务必给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敢在地库里把人给我打成这样……”
杀了人都不解恨。
第47章
车出了车库一会儿,姜翎才反应过来,和何濯喊:“你停车,我有事,回去一趟。”
何濯问:“怎么了?”
她一时找不到借口,直截了当说:“一会儿回家和我妈有事说,去给她买东西,你别管我了。”
她心不在焉的说,何濯不细问,只再三和她嘱咐:“注意安全,知道吗?”
姜翎下了车四处张望,试图找刚才那个地库的出口。
何濯见她果真四处张望,也不急着走,在路边停着。姜翎靠近地库口,出口张望,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有些后悔怎么没开车出来。
给梁丘熠发消息问:你在哪儿呢?
他没回复。
他右手手背被金属划出一道血痕,伤口有些深,血染在了一身。这会儿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一句不说话。
陈慎庭很多年没有见他这么动怒了,当时若他不拦着,他当真会把俞益城打死。他看的惊讶。医院门诊里护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陈慎庭轻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梁丘熠像是压抑了很久,因为发泄后,情绪松散些了,看着护士给他上药,淡淡说:“他想要璎璎的命。”
陈慎庭以为听错了,问:“璎璎这回?”
他自顾自说:“璎璎警觉,车停在了路边,孩子没了,大人没事。庭子,我们家又丢了条命……”
说完他闭眼沉默了一会儿。
陈慎庭皱眉问:“确定是俞益城干的?”
梁丘熠嗯了声。
护士是个小姑娘,吓得一句话不说,包好后匆匆就出去了。
陈慎庭暗骂了声:去特妈的!
骂完又说:“我估计他三五个月起不来。”
梁丘熠慢条斯理的整理衬衫的袖子,边说:“我原本想让他这辈子也站不起来,没有忍住,断了他两根肋骨。”
陈慎庭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剩下的交给我。”
梁丘熠认真的抬眼看他,拒绝道:“庭子,往后的事,你都不要插手。我要自己来。”
陈慎庭想说我也忍不住,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拧着后牙槽,答应他:“好,我不插手。”
出了门诊,上楼去看梁丘璎,她人没睡,躺在床上,周呈如坐在旁边跟她说话。见他进来,周呈如站起身说:“小熠来了,我下楼给她买点水和零食,你陪她坐一会儿。”
梁丘熠点头,坐在床边椅子上,梁丘璎见他面色不太好,问:“你去俞家了?”
他拿起床边的画册,那是本婴幼儿的广告册,罗列了很多婴儿用品。
梁丘璎见他面色不对,解释说:“我闲着没事,白天护工落在这儿的……”
他认真的翻看,脸色萧索,淡淡说:“璎璎,我断了他一条腿,两根肋骨。剩下的,我以后慢慢给你讨回来。”
梁丘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整个人都冷冷的。她惊讶的说不出来,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别不要命,他欠我的我会讨回来的,你别去杀人害命。”
他无所谓的说:“你好好养伤,哪儿也别去,乖乖在家呆着。这些事,用不到你操心。”
梁丘璎凶他:“你疯了?难不成真的要去杀人?闹到学校,你不做人了?”
他笑起来,多少年没人这么骂他了,连面色都暖了,哄她:“闹不到学校,不要担心。”
梁丘璎狠狠说:“我担心你什么?我才不担心你!”
周呈如进门来,问:“怎么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梁丘璎还没来得及说话,梁丘熠起身说:“不早了,我今晚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也不等梁丘璎说话,和周呈如示意下了,就出门了。
他回去的路上,将车开的飞快,到了姜翎楼下,狠命的抽烟,最后灭了烟,将打火机和烟盒扔在副驾驶上,上楼了。
姜翎开门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开了门见他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没来得及问,他进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猛的伸手抱着她凶狠的亲,姜翎只觉得嘴唇发疼,他也不肯停,将她提在他的脚背上,带进卧室。
姜翎被他掐着腰,挣扎间他的手已经在她背上游走,床头灯暖黄,照的两个人温蕴一片,她嗯嗯啊啊的躲,梁丘熠比任何一次都狠,将她双手反剪束在背后,鼻尖触在她耳侧,呼吸气息喷在她脖颈,她痒的发软,他呼吸越粗重,鼻尖从耳侧开始一路向下,触着她的皮肤,想挠在她心上一样,她躲不开,睡衣被他剥得精光,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低声粘糯喊他:“梁丘熠……”
他哄她,像哄小孩儿一样,一遍一遍的沉声哄她“翎翎,翎翎,听话……”
姜翎被他折腾的眼睛都发红,伸手掐他,他毫不惜力,狠着劲儿的折腾她,她比任何一次都惨,等结束的时候精疲力竭,梁丘熠依然抱着她,枕在她肩窝,安静的一句话不说。姜翎忍不住凶他,但是声音还是软软的,问:“你发什么疯?回来就欺负我?”
他听的笑起来,伸手捏着她的手,软软的,声音也有些暗哑,带着笑意说:“看见你和其他男人约会,觉得不爽。我隔着几千公里,哪能看得住我的女朋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遇上她正在和别人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