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焰+番外(26)

“原来是我的理解给了你希望?”塞缪尔挑了挑眉,“不过显然你误解了什么,你确实是被陷害的,但那既不代表你就是正义的,也不代表你的弟弟是邪恶的。不过是争权夺利而已。实际上从我的立场来说,杀掉你更方便,只是因为和法兰克有着约定,你才能继续在这里坐着。”

塞缪尔的一番话气的艾伦脸色发青,但还没等他为自己辩解,法兰克已经从褥子上爬起来了,他可不想这对兄弟大打出手。他有些不理解,塞缪尔对他的态度很好,甚至还有些依恋,但是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亲哥哥这么不近人情呢?

“塞缪尔。”

看了法兰克一眼,塞缪尔撇撇嘴:“如果他自己要回去送死,我可不会陪着他,你也不许。”说完,塞缪尔重新转头去关注自己的篝火去了。

法兰克低叹一声,坐在了艾伦的身边:“艾伦,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克劳迪已经获得了贵族和军队的支持,而纳奇布尔也已经承认了他的统治。你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冒然暴露身份,只会引来灾难。”

“那么,难道我就这样隐性埋民度过一生,无视父亲和母亲的死亡吗?法兰克,你不能为我作证吗?还有费丽娜,为什么她会站在克劳迪一边?”艾伦显然比较激动,抬高的音调在夜晚中显得有些震耳。

“我可以救你的命,但却不能为你作证,而费丽娜……抱歉,艾伦。”

“那样的话,你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里。”艾伦抱着头,颤抖的蜷缩在篝火边。

“其实,根本就不需你动手。”法兰克轻轻拍了拍艾伦的肩头,“克劳迪虽然拥有了公国,但他大公的位子却坐不了几年,他的性命很可能也无法保住。”

“什么意思?”

“因为他杀了主祭。”法兰克瞥了一眼重新抬起头的艾伦,再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塞缪尔,有些感叹自己把艾伦保护得太好了。但如果可能,他宁愿把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惜……

“我还是不懂。”艾伦还是没想明白。

“克劳迪把所有的罪都栽赃在了你的身上,你一死,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情都有交代了,但是圣廷难道没人看穿他的把戏,既然看穿了,难道圣廷不会报复吗?就算这几年圣廷不会动手,但是并不表示,圣廷就会把这个委屈咽下去。”解释的是塞缪尔,他现在正是和艾伦的攀比之心最盛的时候,就像是争夺父母宠爱的孩子——虽然以两辈子加起来的实际年龄看来塞缪尔早就不算一个孩子了,但是从真正的心理上来讲,塞缪尔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孩子!

“那么,为什么现在我不能向圣廷寻求帮助,为我的父母报仇呢?!”艾伦眼睛一亮,虽然他不是没有感觉出塞缪尔对他的敌视,但是此时此刻,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可以忽略的。

“因为如果你出现在世人面前,实际上是帮了克劳迪,帮他把矛盾和恶意转移。艾伦,忍耐一下,只要隐姓埋名两三年,到时候很可能你就能够回来报仇了。”法兰克拍着艾伦的肩膀,低声安慰着。

“但只是可能,而且我也无法亲手……”

“你直接说你仍旧像要去当那个衣食无忧的王子好了。”塞缪尔喝了一口水,又从篝火里抽出了一根燃烧着的木棍,朝着洞外扔了出去。一阵兽类的呜咽传来,看来是塞缪尔集中了某只大胆窥视的野兽。

“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报仇!”

“那就忍耐。不要总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什么的嘴脸。你知道法兰克为了让你活着,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如果你现在窜出去,害死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法兰克,还有我,还有许多其他人吗?当然,对你来说,不要说只是刚认识的我了,就算是法兰克的生命,也没有你所谓的复仇大业重要。可是……无能而又无用的小鬼,在你害死我们之前,我会先杀了你。所以,闭上你的嘴。你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杀了我,然后去复仇;要么闭上你的臭嘴,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做你的冒险者。”

明明应该是怒极之下说出的话,但当塞缪尔用他那种几乎没有声音起伏的平板语调说出后,听者感觉到的并不是灼热的怒火,而是让人背后发凉的阴寒。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其实看表情就知道艾伦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他,毕竟面对的是弑亲之仇,外加陷害之很,这可不是一生顺遂的王子能够轻易接受的事情。

“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包括仍旧躺在狼皮垫子上装睡的三位——塞缪尔一拳击中了艾伦的腹部,在可怜的王子发出呻吟之前,又是一个手刀砍在了艾伦的颈部。结果就是呻吟声都没发出来,艾伦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塞缪尔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拳头,话说打了自己的哥哥,他并没感觉到内疚,反而从心底生气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这也是兄弟情的一种表现方式吗?可惜,这家伙太不禁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兄弟姐妹之间打打闹闹确实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我自己有一个老姐(亲姐姐),小时候总被她打。。捂脸~

后来长大了问老姐为毛打我,老姐答:当时觉得妹妹就是用来打的,而且你一出生老爸老妈就都只顾着照顾你了,我心里不平衡,当然找到机会就打你了。我:o(╯*╰)o

第028章 王子的美梦

虽然塞缪尔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留情的话那一下子就足够将艾伦的脖子击断了,但艾伦第二天还是在恶心、头晕以及颈部阵阵抽痛中醒来的。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发现自己像是包裹一样被结结实实的捆扎了起来,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让他自由控制的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

“艾伦,感觉怎么样?”法兰克一直跟在巴恩的身后,因为大个子的背上背着包裹艾伦。

“糟透了。”艾伦撇撇嘴,苦笑着,“法拉克,我真的不能去报仇了吗?”

“抱歉,艾伦,你现在去只是送死。我能帮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

“费丽娜呢?她真的背叛我了吗?她要嫁给克劳迪?”

“最近纳奇布尔的三王子和费丽娜走得很近。”

“那家伙和西斯叔叔(法兰克的哥哥,西斯大公,费丽娜的父亲)的年级一样大!”要么是睡着要么是昏迷,艾伦已经很久没喝水了,现在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又有一种泣血般的悲壮。

“喝口水吧艾伦。”法兰克把水囊递到艾伦的口边。

“为什么?”即使嘴唇已经干裂出血,但当水囊递到嘴边的时候,艾伦却仍旧无动于衷,他只是看着法兰克,无助而悲哀的念叨着,“为什么事情忽然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克劳迪竟然能够狠心杀死父亲母亲?为什么费丽娜会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

“艾伦?艾伦?”法兰克感觉有些不对劲,艾伦虽然在说话,但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恍惚而浑浊,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无力……“你发烧了!”拍了两下艾伦的脸颊,艾伦皮肤的温度让法兰克惊慌了起来,“塞缪尔!不能走了!艾伦生病了!”

如果天气好,他们还要走七天才能离开森林地带,但现在雪仍旧断断续续下个不停,如果仍旧要让艾伦在这种天气里赶路,那么就是要他的命了。

刚出发没有几个小时,众人又重新折返了山洞。

虽然骑士的神术只对外伤有作用,但塞缪尔还是为艾伦把所有有医疗所用的神术都用了一便。结果只是让艾伦身上的外伤——被塞缪尔打的青紫和他破裂的嘴唇——痊愈,他身体的温度仍旧持久不下。幸好埃里克和朱利安出去了一趟,除了打回猎物之外,又带来了药草。虽然因为圣廷祭司的治疗魔法,使得这个世界医生并没有医生这种职业。但是穷苦人请不起祭司,也不是所有冒险者都能带着祭司去狩猎魔兽坍缩遗迹,所以药剂师这个职业倒是蓬勃发展,普通人也大多知道几种治病治伤的药草。

不过像埃里克和朱利安这样在冬天里能够寻找到掩埋在雪层下的枯萎药草,也是极少有的。而这些枯萎的药草虽然药力不如春夏生机勃勃时,但也足够救人了。

深绿色的药汁已经熬好,但是已经陷入半昏迷的艾伦却死活不张嘴,只是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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