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喘息+番外(5)

那猫又叫了一声儿,头朝着一边仰着,像是乖顺舒服的模样。

古怪且没有任何的理由,常安指着那猫叫的方向,轻声告诉夏桃,说,“我们,走这边。”

夏桃正打开手机地图,却没有信号,“小常哥,你认识路?”

常安静默,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

是那边。

“那行,小常哥我们快走吧,我好困。”说着,夏桃干脆地收起自己的手机,打着灯,想要去拉常安的手,却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是被冻到了。

也是被警告一般,不敢再去招惹恶犬似的。

风里的刺骨的寒像是要钻进她的脖子里,缠着她的呼吸,夺走身上的热气。

夏桃打着颤,裹紧自己的衣服,招呼着常安快走。

常安跟上她的脚步,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又摸上自己的右颈。

那里不是凉凉的,像是热。

指尖碰到了,但是下一秒就挪开了。阴冷的风从他们的身边刮过,但是他的脑子却昏昏沉沉,热量似乎从脖颈盘旋而上,到达耳根,漫了满脸。

风也不像是冰冷的,朦胧中,带着凉气一般。

耳边的风声像是低语,又像是夹杂着笑声,低沉的笑声。

臊人地,钻进耳朵里。

5.

常安这天晚上又做梦了。

还是那么,那么耻人的梦。

感觉像是在夏天,蝉叫着厉害,声嘶力竭地穿过窗户,降了一个度,一阵一阵回响在屋子里面。

那屋子似乎有些亮,是在日头正好的时候,从窗户的一角挤进来一抹光,该是刺眼极了,不然不会一下子把整间房照得透亮,像是六月白色晴朗的天。

常安的眼睛依旧是模糊一片,脑子沉沉地,那房里看着只有那白灿灿的日光,日晕一般,怎么也看不清,只是白茫茫的。

他听见蝉鸣、听见风声,听见犬吠。

但是他却看不见。

他还能听见呼吸声,不止自己的。

又……又来了吗?

常安的脑子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随即转瞬即逝。

他模糊中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依旧是,不着片缕,浑身赤裸。那阳光,像是人的视线,明目张胆地窥视、打量,又像是抚摸,扫过一寸一寸的肌肤,落在那常年不见光的胸口,灼烧一般发着热。

常安想要睁开眼,他使劲地想要睁开,想要逃脱。

但是眼皮如千钧,脑袋沉闷,怎么也张不开那一丝的缝隙。手脚任凭脑子如何支使,却也是不为所动,像是残疾的病者,失去了自己肢体的支配。

常安深深地呼吸着,胸膛上的热,像是痒。

他从鼻腔发出含糊不明的声音,难耐极了。

有人在说话。

说……

“……怎么自己,把衣服……脱掉了……”那声音低沉深远,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像一阵萧声,悠远模糊,朦胧含混。

不是,不是他……

常安想要开口说,张开了嘴,混沌的思绪里面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那悠远沆砀的声音还在继续着,隐隐含笑,“……怎么,还不理人……”

常安缓缓反应过来,从那声音中的意思中想要摇头。但是他的脖子却被固定住了,像是自己睡了过去,挪不动自己的头,重而昏。

那声音,不,是那人,靠得越来越近,像是走近了。一步一步,缓缓而至,指导走进了他的视线范围。

眼前的日晕里,蒙上一抹阴影。

那是人的影子。

常安本该瑟缩着,身子颤抖,眼睛紧闭,被恐惧笼罩。但是他没有,他甚至连闭上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抹影子侵入自己的眼眶。他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明明心底在恐惧着、害怕着,但是他却动不了,说不了。

像寄居的外来者,被禁锢在不属于他的躯壳。

那人伏在他身旁问,身上是清凉的冷香,侵入他的壳,钻进他昏沉的脑海。好像在问他,在问他……

“.…..喝酒了……谁给的?”

“怎么……大胆。”

“这么,不听……”

那人自顾自地说,清冽的冷香传过,染了常安一身。

从舌尖开始,在黏腻的水声里,凉凉地钻入胸腔,给他被日光灼烧的胸膛带来一抹凉意,缓解了他的热,他的烫。

常安感觉自己似乎发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像是沙漠的旅人,得到了天赐的绿洲清泉,满足却又不知足。

他在自己攀附上去。

是的,早就不受控制的躯体,不由自主的攀附上去,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去汲取自己的养分。

他伸长了脖颈,甚至于抬起自己肩。

一只手臂软绵绵地耷拉上去,却贪婪地想要把那丝凉意占为己有。

殊不知那把他环绕的凉,早就把他,吞噬掉了。

常安像是染上了什么毒\瘾,他的渴望那么强烈,像是一团火烧在他的心里。

不,也有可能是身上。

晕晕乎乎之间,常安感觉那裸露的皮肤刮擦在衣物上,蹭得他无意识地皱眉,手臂避开那恼人的东西,钻进那同样赤裸的胸间。

肌肤相亲的清凉,让他忍不住喟叹。

那男人却在阻止他,在恼怒,质问着他,“喝的……什么酒?”

“哪里……来的胆子……”

连带着怒火的声音都是朦朦胧胧的,隔着迷雾一般,不痛不痒。似乎那躯壳也是这样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痴痴地,黏了上去。

他张着嘴,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常安却听不清,像是呓语,如同娇嗔。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他,但是这又不是他。

常安分不清,只是察觉,似乎那男人更加暴戾了,身子被摔倒在床上,他软软地趴着,浑身没有力气,抽了筋骨一样。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发着热,恍惚中,灼烧着他自己,从脚趾,到腿根,到那异于常人的下半身,到他的胸膛,他的心房,他的头脑。

烧得他昏了神,没了智。

那耻人的地方难受极了,身体像是在可以慢慢挪动,他便扭曲着,夹紧自己的双腿,膝盖叠在一起,弓起的脚尖相缠,仿佛这样,就可以保存自己那可怜的羞耻感。

自己似乎在低声吐着什么话语,含糊着,一顿一顿的。

说了什么?

常安从那被席卷的浪潮中,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

那男人像是被话语所激,摁住他的下颚,凶狠地吻。

吻里带着凉意,凶狠也变得可以接受。常安变得不像是自己,他伸着自己的舌,在怯怯地回应着,却只是无知地让那亲吻变得愈发凶狠了。

呼吸被掠夺,胸腔来不及吸入新的空气,他挣扎着,从鼻腔里面急促得呼吸,似乎要窒息。

随之那吻变得柔和,变得勾人。

像是无奈。

口乳交融,发出的是渍渍的声音,还有那舒服的、放缓了的喘息。

两个人的,暧昧极了。

睁不开眼,没了思绪,但常安却感觉自己似是烧红了脸。

双腿被掰开,腰臀被一手掌握住,陷进了皮肤,没了挣扎,只有羞耻的颤抖,难受的嘤咛。

那些地方也是常年不见光,被拨弄开来,被日晕窥视。陡然颤抖着,想要紧闭。

但是却被制止住了。

有东西,伸进去了。

常安猛地僵住,恐惧感一瞬间从心底生出。

不,这不是他,常安在叫着。这样的梦……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了,他,他不该这样的恐惧。

但是那躯壳确是真实恐惧,似乎在哭泣。

似是安慰,他自己的小家伙被安抚住,被抚摸,被玩弄着,生出的快感渐渐让他再次失去了理智。

小腹越来越紧绷,他迫切地想要释放,却得不到满足。

他被迫挺着自己的腰,后面的东西进得越来越多,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接触到空气的地方羞赧得想要合上,但是却被别的东西撑开来。

耳边是低低的说话,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又似乎,是安抚着,让他不用怕。

又像是数落,说着,“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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