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响午了,低头才发现衣服不仅湿而且还沾满了泥!原来是昨晚半夜下过一场细雨,自己现在竟是在树林边上。
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一点了,远远的就见老婆正和一个老头在说话。
老头见尚木林回来了,便把事情说了。原来这老头是张二流子的爹,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镇上的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压了手印,现在就差尚木林的了。
尚木林接过了本子,只见上面写着:“七月二十日晚,张二流子和张三、刘四,三人因白天对一外来女子存有非分之想,晚上犯罪的过程中恰被名换作二狗的人撞见!张二流子虽是被二狗杀死了,但因张二流子在出事之前因是村上的恶霸,欺压邻里、无恶不作、不听父教,不仅反对父母反而还百般辱骂说是猪狗不如!大家都一致同意张二流子这是死得应该,二狗这是为民除害。以下是各村干部及百姓,签字画押已证属实!望上级领导给予宽大处理。”
尚木林看着老头低声下气的样子,本是已接过了笔但见老婆嘻笑着,不竟气上心头!说:“我不签!”
而后不管老头再怎么说?尚木林仍是不签!最后老头只得摇头叹气的走了。
老婆说:“我听人说....”
尚木林厉声打断道:“不想跟你说话!”
老婆说:“我偏要跟你说,”
尚木林径直向里屋走去,转声时却见老婆拿着手中的笔,问道:“这枝笔,你哪儿来的?”
尚木林记得这枝笔,这是雪婷的,上前去抓老婆手中的笔,但老婆却硬是不给!尚木林说:“我还想问你是哪来的呢?”
尚木林说:“把笔给我!?”
老婆理直气壮的说:“这笔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就要给你,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尚木林骟了老婆一耳光,说:“我叫你把笔给我!?”
“你写字一直都是用毛笔,从来不用这种笔的!这到底是谁的?”老婆把笔狠狠的摔在了墙壁上,虽然笔没断,但却再也写出不出字了。
尚木林收起了笔,说:“是我小情人的,你满意了吧?哼!”
床有两张,但至此以后二人再也没同过床了。
再说尚木林老婆,她在昨天早上刚到家门口时就被对面的一个做布鞋的阿婆叫了过去,还说起尚木林前些天见到那女人时的情形;阿婆最后还说那女人送了尚木林一枝笔是留做记念!她心里本来早就有了不和尚木林过下去的念头,听说这事后更是觉得她前些天做的那些事都是对的。
回家后四处都找了,但就是不见有!后来地上的一条裂缝里找到了笔,因为裂缝刚好容下笔。
第20章 紫语
十二天后,二狗便从牢里放了出来。不过,这一天来接他的却是一个他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人,这个人还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他母亲早在六年前就心脏病去世了!而之前有个人告诉他的却只是母亲活着的事。
这天,尚木林起床起得很晚!刚起床吃过饭却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
半睁着眼开了门却是一惊!来的人是二狗,本是想说你这人还没死的但却是想起了十多天前二狗说的那些话。这不想还好,一想,心头的火就上来了!而就在自己正要出言赶走刚走进门的二狗时,却见二狗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脸虽圆但却不大,穿着保守,留着马尾辫。这让尚木林觉得只有四个字能形容眼前这女人了:稚嫩,好骗!但尚木林又是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骗过女人,因为母亲说只要和女人上了床,就要承担后果!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只和两个女人上过床,小屋子的短发女人,尚木林认为那是可以不用承担后果的;自己的老婆,那就没得说的了。
尚木林这时反倒觉得是自己葬送在了老婆的手上的!在得知老婆不能怀孕后的两三天里,常常在想如果一切可以再从来,自己一定会听从了父母早年的意愿!和那个被认做是下流手段弄来的小女孩顺理成章;如果是那样,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一窝了。
二狗坐在板凳上问:“老板这里有饭吗?”
“我们这只管酒,”尚木林本不是个爱摆着架子的人但在二狗面前就是想显得高人一等的姿态!在横水时是这样,而现在更该这样。
二狗说:“那先倒上个两碗,对了,这有蚕豆吗?”
尚木林倒了两碗酒后,说:“蚕豆没有!”
二狗说:“那花生米呢?”尚木林还没有答话,那女人便是笑着说:“也没有!”
尚木林看了看女人,说:“这你都知道。”
女人又说:“你上有的,不就行了吗?多事!”
此时,尚木林突然想起了小马认识的那个小田,但小田说话是决没有这么横!虽然相比之下两人身高都差不多,但小田却有一对虎牙。
只听那女孩对二狗说:“哥,姐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苏州?”
尚木林放下泡菜,惊奇的问着二狗:“她是你妹?”
二狗说:“关你什么事!”
尚木林说:“你生什么气,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再说了,我又没问你!”
那女孩说:“他不止是我哥,而且我哥还有个姐,”
二狗小声的说:“不要跟他说话!”
二狗也是不久才知道,原来母亲嫁到了苏州,并与另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便就是现在和自己一起的女孩;而那个男人的前妻是出车祸死的,那晚遇到的雪婷便是他俩的女儿了。
这次姐妹俩可以说都是偷偷跑来的这的,因为在母亲临死前偷偷的告诉姐妹俩,早年在云南还有个失过忆的儿子。只是说这个儿子有一个观音像,背面写着:尚铁柱一生平安。
后来,雪婷假装跟父亲说她是来这玩的,结果到了这的第一天。说来那晚也是巧,她本来是住在另一个旅馆的,但在回去的路上经过红缤旅馆时却遇到了三个流氓,三个流氓拉扯着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还好当时自己极时赶到才幸免于难。
那时自己只是刚从外地回来,碰巧遇上这事!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这本来是在横水时给一个女人买的,回来时才发现她已嫁人了。
雪婷换了衣服出来时,却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包中的一块观音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她要找的弟弟。当听她询问时,自己却是说怕观音像上的字掉落,所以一直都随身装在一个小包里面,这次回来便就拿出来放在了装衣服的包里。
虽然自己不记得自己的姓但母亲却说她是姓游。
第21章 有什么意思
这时的尚木林已经去屋内跟这两人盛饭了。紫语看了看,说:“哥,为什么就不能跟他说话呀?”
二狗说:“小心,他会对你图谋不轨的!”
尚木林虽在屋内可动作放得可轻了,出来放下饭说:“我说你可不要在那乱说啊,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紫语说:“老板你不是说不管饭的吗?”
二狗笑着说:“他啊,这是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事?”
一听着这话,要是按尚木林以前的性格,要是有谁这样说他,他早就动怒了!但这时却仍是毫无怒气,放下饭碗说:“这饭也是要给钱的!”
二狗听着随即掏出五十元放在桌上,说:“够不够?”
尚木林收起了钱:“你说够不够?”
二狗说:“多的就算买你的嘴,你不准再说话!”这在尚木林的眼中,以前的二狗不是这样的,在横水时也不是,小时的时候更不是。难道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因为他真的换了名字就不记得自己是他本家了?
尚木林认为眼下这二狗分明是在记仇,嘴长在自己的脸上,说不说那还不是自己的事!把找来的零钱放到了桌上便转身走了。
二狗笑着说:“你那晚尾随一个女人干嘛?”
尚木林一听如是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说:“啊,原来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二狗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不知耻,我只是碰巧从外地回来路过!我只是送她回去罢了,有什么好好奇的。”尚木林认为自己在怎么说也算是个正人君子的!没想今天二狗却是这样说。
二狗说:“你送人还要隔那么远的距离吗?你偷情啊!”